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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我沒錢?!毕肓讼耄环判?,加了句:“輕舟也沒有銀子?!蹦匆乱贿呁R習(xí)書斗嘴,一邊偷聽老太太跟賀輕舟談話,另外,還要分心想著怎樣才能混出去。“所以,您想讓孫兒去金陵一趟?”賀輕舟問。老太太剝個(gè)顆葡萄,慢條斯理道:“你三叔遲遲不歸,你有打聽過是何原因么?”賀輕舟將他所知道的事說與老太太聽。“這里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呢?!崩咸溃骸澳憧芍迫魸∏疤焱砩铣隽烁T,去了趟錢莊,昨日賬房便發(fā)現(xiàn)錢莊有三萬兩銀子被私用,正是記在了你三叔的名下。老身懷疑,你三叔想在在金陵做買賣?!?/br>“很有可能,三叔一直惦念著金陵這塊肥rou。”“豈止是有可能,你三叔要做的買賣還不小呢?!崩咸藓薜溃骸八蛉私o他去了多少封信,他都不肯回來,連信都懶得寫。妻兒都不顧念。唐若潯倒是一封信都沒給他寫過,不過,老身卻查到,唐若潯在暗地里派人給你三叔送了好幾次東西,不只銀票。他們屋里的竹節(jié)粉彩花瓶不見了?!?/br>老太太的賀府的眼線要比賀輕舟多的多,甚至賀輕舟院子里,也有不少老太太的人,比如成親時(shí),老太太送來的,名義上是給莫沾衣的丫頭小廝。三萬兩,足以開家不小的鋪?zhàn)印<幢阍诮鹆?,也不?huì)落于人后。賀徐源的竹節(jié)粉彩花瓶,是賀老爺子的珍寶,當(dāng)年打發(fā)賀徐源出去自謀生路,老爺子狠狠心,將此物給了賀徐源。“祖母,是想讓孫兒去瞧瞧三叔做什么呢,還是?”賀輕舟打住不說。老太太笑道:“你打小是個(gè)聰明的,你們哥仨,不談出身,只說論起聰慧,其實(shí)你二哥并不比你笨。老身之所以選了你,是因?yàn)槟愣缙鈭?zhí)拗,自你父母過世后,便只知道死讀書,而你,不但聰明,并且野心大?!?/br>“賀家并不是幾百年的大世家,沒有讓你們在家坐吃的金山銀山。你祖父常與老身說,若想一個(gè)家族長盛不衰,靠的不是所謂的機(jī)遇,或者攀上更高的家族。而是培養(yǎng)出一代代即便沒有家族的支撐,也餓不死的子孫?!?/br>莫沾衣輕聲問賀習(xí)書:“他們說的什么,你聽的懂么?”“不懂,你不要偷聽,會(huì)被罵的?!辟R習(xí)書拽住莫沾衣的耳朵,大聲抗議道:“陪我玩,陪我玩?!?/br>“小公子,不可對(duì)三少夫人無理。”屋里只有湛藍(lán)在伺候,她抱起賀習(xí)書,拿了逗趣的小玩意哄。賀習(xí)書不感興趣,倒是莫沾衣覺得新鮮,拿在手里把玩。賀輕舟輕聲道:“孫兒明白了。只是若要去金陵做買賣,打出咱們賀家的旗號(hào),可不能丟人。不說錢莊,單是絲綢鋪?zhàn)?,需要用錢的地方就不少。繡娘以及工人總得從金陵請(qǐng)一些,杭州城的式樣跟金陵的大有不同呢。孫兒手頭上可不富裕?!?/br>“金陵之前畢竟是國都,那里的衣裳樣式更華貴大氣些。這老身知道?!崩咸軡M意賀輕舟沒有因?yàn)樯釛壊幌潞贾莩堑匿佔(zhàn)?,而猶猶豫豫不敢往金陵伸手,那樣眼界窄的人成不了氣候。買賣人不似農(nóng)戶,他們的野心大,勇于并且樂于在更廣大的地方掙銀子。“你放心先往金陵走一趟。絲綢鋪?zhàn)樱阋呀?jīng)完全拿下,老身相信他人動(dòng)不得了。至于錢莊?!崩咸雌鹱旖牵骸澳闳ソ鹆昕傂枰惧X?!?/br>賀輕舟明白老太太這是要舍棄杭州城的錢莊了。賀徐源把錢莊控制的太嚴(yán),他和老太太要想奪過來恐怕還需要費(fèi)些力氣??蓵r(shí)間不等人,老太太是怕等他們搶回來錢莊,里面已經(jīng)空了。當(dāng)然,賀輕舟還有其它算計(jì)?;实廴莶幌旅耖g自辦的錢莊,與其到時(shí)候被動(dòng),還不如此刻主動(dòng)撤了。并且,老太太許諾要把錢莊的銀子抽出來給他做本錢。正是帶著莫沾衣遠(yuǎn)走高飛的好助力。“對(duì)了,你二哥可有信兒?”“沒有,他沒寫信過來。”賀輕舟心思繞了個(gè)彎,沒有直說:“不過有人說,二哥中了探花,不知可否屬實(shí),孫兒已經(jīng)派人去京城找二哥了。”老太太眼睛一亮:“你二哥若真中了探花,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喜事?!?/br>兩人說著話,不覺天色已晚?;仡^看看,莫沾衣躲到碧紗櫥里吃鮮果,而賀習(xí)書早已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老太太留了咱們用飯。”賀輕舟走過去,吃了顆葡萄:“你困不困?晚飯恐怕要晚些,要不要先睡會(huì)?”“不困?!蹦匆峦鲁鲎褍簛恚骸霸蹅?nèi)ネ忸^吃吧。我想吃……”“打住,把你的小心思給我收起來?!辟R輕舟咬著莫沾衣的耳朵威脅。“哪有什么小心思。”莫沾衣心虛的低下頭,撓撓脖子,飛快的往賀輕舟嘴里塞了個(gè)葡萄,不敢直視賀輕舟,垂眸道:“真的沒有?!?/br>賀輕舟伸舌頭舔莫沾衣的耳朵,還敢騙他?有沒有,大眼睛里早明晃晃寫著呢。“唔,哈哈?!蹦匆纶s緊捂住嘴。賀習(xí)書在床上睡覺,可是好癢癢,好想笑?!皠e舔,癢,我就是想出去吃好吃的?!?/br>“接著編。”賀輕舟繼續(xù)舔。莫沾衣三五次求情都被無情的拒絕之后,他也惱了,猛地抱住賀輕舟的腦袋,就咬住了賀輕舟的耳朵。“嘶——”賀輕舟抽冷氣?!澳闶遣皇窍胙b的乖乖的,讓我去幫你救人。然后自己又不放心,再想其它的辦法救人?!?/br>“沒有?!蹦匆聢?jiān)定的搖頭,被看出來了。“要是敢離開我一步,就是把你師父師兄救出來了,我也能再給塞進(jìn)去?!辟R輕舟最會(huì)威脅人。他不僅言語上威脅,手還準(zhǔn)確的握住了小沾衣。這次換莫沾衣抽氣。“你們在干什么,三叔你的手為什么伸到三嬸的褲子里了?”賀習(xí)書瞪大眼睛看著二人,哪有半點(diǎn)睡覺的模樣。賀輕舟黑臉:“小孩子管那么多?剛才,我們倆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嗯嗯?!辟R習(xí)書露出潔白的牙齒。“真淘氣?!蹦匆虏恍?。“你不許出去亂說?!辟R輕舟捏住賀習(xí)書的臉。莫沾衣頓覺不舒服,拉開賀輕舟的手,抱在自己懷里。雖然捏臉有些痛,但是不許捏別人的。賀習(xí)書抬起頭嚷嚷:“除非你給我剛才三嬸吃掉的東西的十倍,否則,哼哼?!?/br>莫沾衣當(dāng)下大罵:“jian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