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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前一步,連成五子。夏桀頂著被畫得亂七八糟的臉終于意識到,這并不是巧合和運(yùn)氣。“事不過三,所以讓你三次好了。”陳熠笑瞇瞇地舉起手機(jī)對著他的臉切換到拍攝模式,“笑一個嘛?!?/br>夏桀:“……”晚上熄燈爬上床躺好以后,回想起下午的事,還是覺得有些郁悶。說是補(bǔ)課,分明就是胡鬧了一下午。他已經(jīng)開始在考慮,畢業(yè)以后陳熠考不上大學(xué),只好讓自己來養(yǎng)他的可行性了。國慶假結(jié)束以后,補(bǔ)課的事就這么不了了之。偶然一個下午打完一場酣暢淋漓的籃球以后,謝玨坐在cao場邊上大口喝水時想起來這茬,還特地打電話問夏桀,如果缺錢買那套藏書的話,自己可以先借給他。天知道那只是他隨口瞎說的事兒,他壓根就沒想過要買什么藏書。夏桀略有幾分心虛地隨口忽悠了過去。掛掉電話以后,注意力便回到了眼前的書本上。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要期中考了。廖清清不知道從哪兒打聽來的陳熠的舔屏小分隊(duì)的群號,并且如愿以償?shù)丶尤肓四侨号⒆又?,得到了傳說中的關(guān)于陳熠的第一手消息——陳熠有一個?;ㄅ笥选?/br>然而在夏桀看來,她拿到手的第一條消息就是完全錯誤的。他和陳熠認(rèn)識這么久,壓根就沒看見對方身邊出現(xiàn)過行為舉止過于親昵的女孩子,也沒有看見過陳熠給疑似女朋友的人打過電話。他立馬就反駁了廖清清的話。廖清清驚訝于夏桀對于陳熠戀愛情況的敏感程度,從而挖出了夏桀藏在心里頭關(guān)于性向的秘密。她大大咧咧地捶了夏桀的肩膀一下,“行啊你,平常藏得這么深,沒想到你喜歡男生。”夏桀睨她一眼,糾正她的話道:“什么叫我喜歡男生,我才不喜歡男生。我只是喜歡陳熠?!?/br>“好好好,你不喜歡男生,你只喜歡陳熠?!绷吻迩迩谒麑τ谶@件事的執(zhí)著程度,順從的改了口。一周后的星期四晚上,夏桀收到謝玨發(fā)給他的短信,對方在短信里說限量版的游戲手辦已經(jīng)收到了,讓他過去拿。夏桀疑惑地回問他,“什么限量版手辦?”過一會兒謝玨才回復(fù)過來,“你不知道嗎?上次國慶玩游戲我欠陳熠一個手辦,可是他已經(jīng)買了一個,所以我這個就被他轉(zhuǎn)送給你了?!?/br>夏桀心說我還真不知道這事兒,雖然說他對網(wǎng)絡(luò)游戲并不怎么熱忱,但說到底也是陳熠送給他的東西,不可以不要的。他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動作,“那我什么時候過去拿?”謝玨小心翼翼躲過身邊過道上老師巡查的視線,埋下頭打字,“就今天晚上十點(diǎn)以后吧,我們九點(diǎn)四十下晚自習(xí)?!?/br>也不知道這天晚上生活老師是個什么情況,往常都是臨熄燈時才來查寢,今天卻足足早來了近一個小時。十點(diǎn)的時候夏桀剛洗過澡,換上干凈的衣服正準(zhǔn)備出門時,就撞上了來查寢的老師,只好在寢室里多等了十分鐘。按照謝玨發(fā)過來的寢室樓棟和門號,夏桀找到他們寢室門外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有十點(diǎn)半了。他敲門的時候,謝玨正在洗澡,來開門的是另一個室友,也見過他,便神色如常地將人放了進(jìn)來。陳熠不在寢室里,夏桀不動聲色地掃一眼兩邊的四張書桌,一時半會兒也分辨不出陳熠的床位在哪兒。謝玨的桌上放了兩個快遞盒,夏桀摸不準(zhǔn)哪個才是游戲的限量版手辦,就坐在椅子上一邊玩手機(jī)一邊等。幾分鐘后謝玨就頂著一頭濕噠噠的短發(fā)和熱氣從廁所里走出來,上身的衣服也沒有穿。直接將右邊那個豎著的快遞盒遞給了夏桀。他抱著快遞盒也沒急著走,不經(jīng)意般問了一句:“陳熠又沒回寢室嗎?”謝玨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從哪天開始夏桀就沒再管陳熠叫學(xué)長了,他習(xí)以為常地道:“他啊,又溜出去睡覺去了。”話還未落音,隔著一扇門,就隱約聽見走廊上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共用陽臺的隔壁寢室也是一陣兵荒馬亂。謝玨的室友走到門口輕輕地將寢室的門拉開一條細(xì)縫往外看了一眼,隨即飛快地關(guān)上門回頭道:“臥槽,來查寢了?!?/br>謝玨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壞了,我們這邊還缺兩個人啊?!?/br>沒等夏桀有所反應(yīng),謝玨直接抱走他手里的快遞又放回自己桌上,又勾過自己掛在椅背上的衣服胡亂套上去,然后丟下一句“你先幫我去床上躺一會兒,我再去隔壁拉一個人過來”,就匆匆忙忙地往陽臺上去了。夏桀愣了一下,走過去問謝玨的室友哪個是空床位。后者指了一下靠門的一張床和靠陽臺的一張床。夏桀先走到門邊那張床前看了看,注意到床邊貼的是紀(jì)平的名字,反應(yīng)過來后,便飛快地跑到另一張床邊,連床貼也沒有看就爬了上去。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陳熠的床位沒得跑了。他展開床上整齊疊好的被子,鄭重地將枕頭擺放好,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才在陽臺上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里滿足地鉆進(jìn)被窩里躺下來。他在被窩里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后腦勺來,鼻尖滿滿的洗衣粉的清新味道,他有一種被陳熠環(huán)抱住的錯覺。假如是陳熠躺過的床和蓋過的被子,他愿意一直睡下去。查寢的老師匆匆進(jìn)來查看了一眼,又退出門外去敲隔壁寢室的門。隔壁被叫過來的男生迅速地從床邊的梯子上爬下來,又拉著謝玨和他的室友去了隔壁。慌亂間謝玨也就把夏桀還躺在陳熠床上的事兒給忘了。寢室里漸漸安靜下來,夏桀的臉陷在柔軟的被子里,睡意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漫上來。所有的聲音都從耳朵里慢慢褪去,腦子里隱約還記得有什么事不太對勁,卻也沒有再去深思。他抿了抿嘴巴,慢慢闔上雙眼。踩著寢室樓門禁的最后十分鐘里回來,陳熠在走廊上遇見了從另一頭往回走的生活老師,后者見他穿戴整齊忍不住叮囑了一句:“剛查完寢就要出去?不要以為這樣就能鉆空子,我隨時都能來查第二趟。”陳熠略微思索就明白過來,多半是剛才生活老師去他們寢室的時候,有人在他床上躺著。他便順著生活老師的話道:“不好意思老師,我現(xiàn)在就回寢室?!蹦┝耍阍诤笳叩哪抗饫锷袂樽匀舻靥统鲨€匙打開寢室門,走了進(jìn)去。寢室里亮著燈,卻空無一人。隔著一堵墻能聽到隔壁傳來的嬉鬧聲,謝玨和其他人應(yīng)該還在隔壁沒有回來。陳熠洗了個臉換上睡衣,準(zhǔn)備上床躺下來,卻在爬上梯子以后注意到自己的床上,邊角卷得工整乖巧的被窩下隆起一團(tuán)。有人躺在他的床上睡覺。意識到這個事實(shí),他皺著眉跪坐在自己的床邊,冷著臉將對方臉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心里還想著明天早上就把被套和床單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