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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牽絆的人啊。青爵(一)簡雙玨回到玉緣店內(nèi),摘下圍巾,看到冉玚早就沏茶以待,眉間含笑向他望來:“放假了?”“嗯,放假了!”他坐進(jìn)對面椅中,伸了個懶腰,“終于放假了!又可以天天睡懶覺了!”“出息?!比将`將倒好的茶推到他面前,“喝茶吧。”簡雙玨喝著鐵觀音,咂了咂嘴,道:“老板,你就一點兒也不關(guān)心我的成績?”“為什么問這個?”冉玚有些奇怪,略一挑眉,“成績又不能證明什么,你現(xiàn)在所學(xué)的專業(yè),跟你將來的職業(yè)還指不定有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而且……你能問出這話,就說明你對自己的成績還算滿意,怎么,想讓我夸夸你,找點自信心?”簡雙玨默默翻了個白眼,嘟囔道:“真是沒趣……就不能配合一下啊?!?/br>冉玚抿唇輕笑,“你忘了上次段老板說的?我本來就是個沒趣的人,你還指望從我這沒趣的人身上,討點什么有趣的東西?”“唔……”簡雙玨眼珠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移了話題,“老板,今天還是沒有生意?”“嗯,沒有。”又補(bǔ)了一句,“有才不正常吧?”跟了冉玚這半年,簡雙玨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自從上次賣了兩塊翡翠出去,自己銀行卡上便又多了一個五位數(shù)。雖然……他知道老板不差那些錢,可這么多錢給自己,他也沒處花去啊……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才能讓他別再給自己打錢了啊……“雙玨,今晚不用訂外賣了,我去跟后面小區(qū)的一位大嬸說說,讓她做些家常菜送來,順便去超市買點水果。你在家好好看店。”“……???”簡雙玨一臉茫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冉玚卻已經(jīng)披上衣服出門了。他眨了眨眼,喃喃道:“搞什么……”“算了……”站起身自言自語,“放假了,晴雨姐都不來打工了……好無聊哦,打掃個衛(wèi)生吧。”紅妝也不知去了哪里,斗小琥三天兩頭跑出去玩,能找到他才是不正?!,F(xiàn)在店里就剩下那只花貓,正懶洋洋地趴在地上曬太陽。“別曬了啊,”他把貓抱起來,放在玻璃柜臺上,“太陽都快落山了……別影響我掃地,乖?!?/br>花貓睜開碧綠眼眸看了他一眼,舔了舔爪子,又臥在柜臺上繼續(xù)打盹兒。便在簡雙玨剛投了抹布準(zhǔn)備擦桌子的時候,一向沒有生意的玉緣,竟意外來了一位“客人”。“有人嗎?店里有人嗎?”“……有!”簡雙玨聽見喊聲,遲疑了兩秒,忙放下活兒,擦了手前去迎接,心說這難得來客人,老板居然不在。趕到大廳,見那男人已在柜臺前,笑瞇瞇抱起花斑貓,邊揉搓邊道:“小喵喵,多年沒見,有沒有想我???”花貓在他懷里喵喵叫著劇烈掙扎,好不容易擺脫了他的鉗制,一躍跳下地來,躲到簡雙玨身后,抖了抖毛,呲牙看著那男人。男人的目光從貓轉(zhuǎn)移到簡雙玨身上,上下打量他一番,皺眉道:“你誰?”簡雙玨被他問愣了,心說這廝一進(jìn)來就又是抱貓又是問他誰的,一點也不拿自個兒當(dāng)外人,難不成……是老板認(rèn)識的人?指了指自己,“我、我是店里的員工啊,你誰?”“店里的……員工?”男人更詫異了,走到他身邊踱了個圈,湊近他嗅了嗅,又垂目掃見他頸間掛玉墜的細(xì)繩,恍然大悟道,“我說嘛,姓冉的開店幾十年都不肯招人,怎么突然就變了性子。原來你就是他那……找了兩千多年的另一半啊!”他最后一句突然加大音量,直把簡雙玨嚇得后退了一步,靠在玻璃柜臺上,搓著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你、你到底誰???”“我?怎么,冉玚沒跟你提起過我?”男人作驚詫狀,而后清了清嗓子,微抬下巴,“我叫白爵,你可以叫我白先生,或者小白,或者阿爵,或者……爵兒就算了,還有……”“停停停停停!”簡雙玨連忙打斷他,“這都什么跟什么。我是問你,你到底是老板什么人?你怎么對他知道得這么詳細(xì)?”白爵挑了挑眉,輕車熟路走到一邊的茶座坐下,斟了一杯半涼的茶,搖頭晃腦道:“我嘛……乃是集天地之精華,聚日月之靈氣,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古今中外就這么一件的……”很不巧的,他說到這里,玉緣的店門忽然被人拉開,冉玚提著一大袋東西,撩開珠簾走了進(jìn)來,“雙玨,快……”話至一半戛然而止,他看到茶桌旁坐著的男人,頓時皺起眉頭:“你怎么來了?”“呃……”男人略有尷尬,撓了撓頭,“那個,我這不是……”冉玚不等他說完,扭過頭去,語氣里赫然帶了幾分不爽,“雙玨,時候不早了,關(guān)門送客!”“……哈?”簡雙玨徹底蒙了,心說老板這是什么反應(yīng)?難道這人跟老板有過節(jié)?可如果真有過節(jié),會這么的……他急忙湊到冉玚身邊,小聲問道:“老板,他到底是誰???咱們好不容易來一位客人,就這么趕走不太好吧?”“客人?”冉玚冷哼一聲,故意提高音量,“這種‘不速之客’不要也罷!”“可、可他說他是什么……集天地靈氣聚日月精華的,說的那么邪乎,不是什么大人物吧?”冉玚這回完全是嗤笑了,“你啊你,這種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的,他的話你也信?”那男人聽到這終于聽不下去了,沖到兩人面前,“喂!我怎么就不是正經(jīng)人了?!我、我白爵,好歹也是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好不好!怎么被你一說就……”“你還好意思提這個名字?!”冉玚一把推開他,對簡雙玨道,“別聽他胡說,還集天地靈氣聚日月精華,世上所有的靈都能這么說!他不過是個盛酒的杯子而已,還是個三條腿的?!?/br>“三條腿的杯子……哦,那就是‘爵’嘍?”簡雙玨摸著下巴想了想,終于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也是玉靈啊……等等,難不成就是咱們上次去溫泉酒店,你跟我提起的那個酒爵?”冉玚點點頭,“記性還不錯。沒錯,就是他,忘恩負(fù)義的東西。”白爵被他蓋上“忘恩負(fù)義”的戳,簡直欲哭無淚,撲通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就開始哭訴:“清寰,你不能就因為我走了幾年,就這樣對我??!嗚嗚嗚清寰,你不知道我這些年過得多苦啊!”“……你給我起來!”冉玚一把將他拽起,怒瞪他,“你還有沒有點兒骨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隨隨便便給人下跪,成何體統(tǒng)?!我教你那么多年,你到底學(xué)會了些什么?!”白爵連連擺手,“清寰,你別、別生氣啊……”“我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