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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逆水橫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1

分卷閱讀241

    人面孔一樣沒有波瀾,令人捉摸不透:“你來我這里干什么?”

“咳——來你這兒避一避唄?!惫妆笠慌拇笸?,“隔壁公安局的那位薛大隊長,你們怎么上回沒直接把他綁了,或者做了?那小子抓著我一個事,撒丫子追過來了,追得老子沒處躲??!”

“……”梁通臉色慢慢地不對勁,“你什么意思?薛謙為什么追你,你干什么了惹到那個夜叉?”

郭兆斌臊眉耷眼嘟囔一句:“幾年前背的命案,您知道的,那個不懂規(guī)矩又脾氣死犟的陸警官……這事本來已經(jīng)過去了,薛謙和嚴(yán)逍一直死咬著我不放,想要抓我?!?/br>
梁通:“……”

郭兆斌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就是被人隨時拎出來指哪打哪的一桿槍,平日為虎作倀囂張慣了,口沒遮攔且無法無天。他是“狐假虎威”里的那只狐,所以他確實不需要掩飾和遮攔,不需要有法律和青天的意識,他腦子里只需要認(rèn)清楚和靠緊了身后的大老虎就夠了。

但是梁通不笨不傻,深諳江湖的深淺,驟然聽到“陸警官”三字已是面色大變:“你犯的命案你跑我這里躲?你的命案跟我有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立刻離開?!?/br>
“呦,干什么,干什么啊,梁老板?我庭舅舅讓我來您這兒避一避,怎么著?”郭兆斌反詰梁通,“三年前那件事,跟您沒關(guān)系?老子忒么都是幫誰擦屁/股做黑活兒?”

梁通的面色一黑到底,就像青天白日之下被一口不干不凈的鐵鍋扣他臉上,這鍋甩都甩不開!

今天偏巧不是普通日程,是商界會面聯(lián)絡(luò)感情的大場面,鶯歌燕舞觥籌交錯,這其間看不見的地方竟然埋伏著劍拔弩張的危機。梁董事長此時衣冠楚楚,發(fā)型一絲不茍,就乘坐著他那輛黑色防彈專車,車子距離錦繡皇庭只有區(qū)區(qū)兩公里了——他當(dāng)然是前來出席酒會應(yīng)酬賓客的!

他可不是準(zhǔn)備過來“接應(yīng)”這個通緝嫌犯的。

梁通的一張臉細(xì)瘦矍鑠,毫無表情,唯獨眼角和唇邊繃出幾道富有張力的紋路。他憑借城府和經(jīng)驗都察覺今日出行恐怕不吉,突然吩咐他的司機:“先別過去,原地兜幾個圈子。”

此時的郭兆斌,坐在屬于梁董事長的辦公椅上,面對一張半弧形的桃花芯木大辦公桌。這人雙腿架在桌上不停抖擻,抖掉隱隱的心虛不安,虛張聲勢道:“梁老板,我有難您不管我,咱做事別不仗義啊?我庭舅讓我過來的,一條船上的兄弟,我不找您我找誰?”

你庭舅個屁……梁通心里罵了一句。

不過是當(dāng)初認(rèn)得一個干親,一口一個“舅舅”就能唬著人了。

“行了你?!绷和ú荒蜔┑卮驍啵淅涞貑?,“薛謙現(xiàn)在在哪?嚴(yán)逍在哪?他們進(jìn)去了?”

郭兆斌收斂些氣焰,低聲懇求:“薛謙把您家的窯/子包圍了,就在門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梁老板您路子廣,找人跟他疏通疏通,成嗎?嚴(yán)逍……我不知道這人在哪。”

梁通此時若是年老體衰或者有心臟病血壓高,指不定被這畜生氣得當(dāng)場昏厥。

一個蠢豬一樣的隊友把狼招來了,而且是一大群兇狠的狼。

薛謙帶領(lǐng)大隊人馬此時就堵在他的錦繡皇庭的大門口。

他現(xiàn)在恐怕都沒機會再把這頭豬隊友攆出門去,怎么辦?

其實也不能埋怨郭兆斌太蠢,這人只是以往常的經(jīng)驗常理推測,首先,薛隊長就應(yīng)當(dāng)知難而退不敢跨省追進(jìn)燕城,其次,即便來了,也是可以用利害關(guān)系說服對方退走。圈里不都是這么辦事的嗎?

沒想到這回殺來的群狼也不走尋常路數(shù)。

梁通在他如同儀器一樣精密的頭腦中思忖對策的同時,郭兆斌翹著雙腳隨手拿起遙控器,點開墻上的屏幕。

梁董事長辦公室整整一面墻上,是二十四宮格的監(jiān)控屏幕,隨時監(jiān)視宮殿每一個重要角落。郭兆斌走馬觀花掃了一遍,視線突然凝固在某一塊視頻上。

左下角屏幕顯示的是二樓餐廳附近。他赫然瞄到那個長發(fā)披肩身形修長的身影,男人的發(fā)梢輕輕揚起——這不就是凌公子么。

作者有話要說:  各路聚齊~

看文愉快:)

第96章龍鳳呈祥

第九十六章龍鳳呈祥

郭兆斌盯著監(jiān)控里若無其事閑逛實為四處探查找人的凌河,按鈴叫來錦繡皇庭的保安頭目,指著屏幕畫面:“這條大鮮魚兒,有人看上了想要他,先去把他抓了,今晚沒準(zhǔn)能上一道‘大菜’!”

保安頭目面露遲疑,戳著沒動。郭兆斌又不是錦繡皇庭的大老板,果然山中老虎不在,猴子也敢假充門面頤指氣使?

梁通在電話里警惕地追問:“你要抓誰?”

“那個姓凌的小子,他也進(jìn)來了?!惫妆鬁啿涣叩剡肿煲恍?帶著調(diào)笑意味,“百聞不如一見呵呵,比妞兒都?。√みM(jìn)了漁網(wǎng),就別怪咱們收網(wǎng)了?!?/br>
梁通幾乎脫口而出,混蛋,誰他媽跟你是“咱們”?

“你給我住手,這什么地方!”梁通厲聲阻止了,“這是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警察就守在外面,你不要動凌河,別給我惹事。”

郭兆斌心生不滿,不是個滋味兒:“梁老板,我算是聽出來了,您這是擺明了瞧不上我,也不想給我舅的面子?做生意賺錢發(fā)財?shù)臅r候,抱著團恨不得喊親哥們親大舅爺!沒有我庭舅在中間幫你牽線搭橋講好話,你這家窯子當(dāng)初能開得起來?你他媽也早就被嚴(yán)打掃清夷為平地了!這會兒出點小麻煩,就急不可耐想要開船甩人?不仗義吧梁老板?”

梁通:“……”

梁通氣急敗壞時反而不想說話,在通話中緘默,就是無聲地忤逆這些人。

他這樣的紅頂商人,政商兩路通達(dá),與權(quán)勢互為寄生依附的共生共榮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可能脫開這層大網(wǎng),總歸不愿明著得罪上面的紅人兒,而庭爺現(xiàn)在就扮演這么個“紅人兒”角色,以至于那廝的“干外甥”之流的阿貓阿狗都敢招搖過市。

媽的,一個“舅舅”打算吃一輩子,出身卑賤的一個江湖混子就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什么東西?無恥齷齪之極……梁通從牙齦處磨出真實的恨意,被人捏住軟肋而遭到威脅,確實不爽。

偏偏這把火已經(jīng)燒到他后腳跟上,麻煩甩都甩不掉了……

凌河走在觸感很好的織錦地毯上,兩側(cè)壁燈從不同方向復(fù)制他的影子,再精準(zhǔn)投射在地毯上。

宮殿的路徑四通八達(dá),凌河的記憶力很好,從記憶的脈絡(luò)中極力過濾掉已經(jīng)走過的路徑,在這座蜂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