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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否則無論是誰,對他好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的結(jié)局,可以理解當(dāng)并不代表能夠接受。他不欠他的師傅,出師之后就幫他做了一件事報答了他的教育之恩,他們在因果上也是兩清。那人教他、養(yǎng)他,為的也就是想要完成那件事。所以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也不會有孩子,甚至應(yīng)該也是沒有愛人的……就在差不多已經(jīng)要放棄的時候,已經(jīng)對絕望沒有感覺的時候,已經(jīng)把寂寞當(dāng)做正常的時候,他又突然遇到了。兩人的命格相互影響,才一年多的時間,他周遭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雖然他還是沒有朋友、親人,依舊不會有孩子,但他有他,他不再是一個人,俞弈也已經(jīng)滿足。“不,有人會幫他上墳的?!庇徂拈_著車,神色依舊淡淡。季澤安沒有再問什么,只是看了俞弈兩眼,靠著車椅,閉上眼睛,小憩一會。***等到了墓園的時候,兩人在停車場附近停好車,季澤安捧著那一把花,俞弈提著其他東西,一起朝著季澤安母親的墓地那邊走去。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個位置,季澤安就發(fā)現(xiàn)那邊已經(jīng)站著兩個男人。季澤安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們是誰,對方也注意到了他們兩個,朝著他們招招手。“你們怎么過來了?”季澤安很是意外岑恩書和寧聞彥在這里。岑恩書倒是難得簡潔的回了一句:“來掃墓?!?/br>季澤安低下頭,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沒有說話了。良久,他蹲了下去,把花放在墓前,抬起手用手指在那照片上摩挲著,看著笑著的母親、還年輕的母親,他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明明來之前心里想了很多很多,結(jié)果到了反而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最后,季澤安只是干巴巴的說了一句:“mama,我來看你了?!?/br>岑恩書和寧聞彥站在季澤安身后沒有說話,兩個人對視一眼,視線就放在了蹲著的季澤安身上。照片上的女人年輕漂亮,笑起來的時候很是甜美??伤@一輩子過得太辛苦了,早早離了家去外地工作,結(jié)果又得知戀人去世,想要跟隨而去卻被人綁了去強行做了手術(shù)懷了孩子。最后好不容易大著逃跑到家鄉(xiāng),卻得不到家里人的諒解,只有埋怨和諷刺,她不得不獨自一人生下孩子,賺錢、養(yǎng)家,直到最后,死亡。季清涵這一輩子都過得不夠瀟灑痛快,但她從未因為這些對季澤安惡言相向,或者短吃短喝,更加不會對他暴力。在有季清涵的時候,即使沒有父親,季澤安還是幸福的。可他上輩子怎么就這么糊涂的離開江城,直到死之前都沒有回來看過他一眼了?季澤安一想到那些就難受得不行,更加慶幸自己能夠重生。即使這時她已是墓碑,可他會記得常常過來看看她,對她說說話……俞弈看著季澤安,沒有打擾他,只是拿出袋子里的東西開始一件一件用了起來。他把香抽出三根點燃,插到墓碑前中央放的那個小鼎中,然后把剩下的紅燭和香用黃色的錢紙包著點燃,放在旁邊的焚化爐,看著全部燃燒起來了,這才提著那一卷大鞭炮去墓地制定的地方點燃。沒有就,空氣里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墓碑:(,,???,,)別傷心了,你mama更加希望看到你的笑臉。季澤安看著和往常一樣出現(xiàn)在墓碑上的字,用手指去輕觸那些文字,只是看著。季澤安很清楚墓碑上的文字并不是mama,也沒有幻想過,只是看著它就像看著另外一個家人。對季澤安來說,這墓碑就是母親最后的棲息之地。對它,季澤安總會多幾分親昵。“小安,不要太傷心了,你mama會希望看到你過得好的模樣?!睂幝剰┛粗緷砂驳谋砬?,也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背部。對于照片上的女人寧聞彥是復(fù)雜的,雖然她和岑恩書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甚至沒有來往過,可他在岑恩書的母親的促成下生下了岑恩書的孩子。但對季澤安,岑恩書卻是真心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看的,即使不看季澤安這個人,關(guān)有岑恩書那層關(guān)系,寧聞彥都會對他好。“嗯,”季澤安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看了看寧聞彥鼓勵的眼神,季澤安回過頭,垂下眼,看著照片,“mama,我過得很好,現(xiàn)在的我覺得很幸福。希望你在那里遇到你的戀人,兩個人一起快樂的生活在那里,或是轉(zhuǎn)生再相遇了?!?/br>季澤安在季清涵的墓前待了許久、許久,站起來的時候,雙腿都有些麻木,走一步就有那種刺刺的痛。知道這種情況的俞弈早就在他的旁邊先一步扶住了他,不會讓他摔倒。“mama,我要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奔緷砂部粗贡p輕的說。墓碑:(*’-’)╯拜拜,回家的路上要注意安全哦,聽說今天這邊的路上車子會很多。“拜拜?!奔緷砂渤贡畵]了揮手,這個時候,任何人都不覺得他這個舉動有什么不對。在墓地這邊,有這種舉動的人也不是少數(shù),他們都會把墓碑看做是自己的親人,揮手跟他道別。四個人準(zhǔn)備一起離開,所以就開始往下山的石階那邊走。剛走到石階的口子那里,季澤安就遇到相約過來掃墓的三個舅舅一家,季澤安以為今天不會遇到了,結(jié)果沒有想到還是撞上了。“舅舅,舅媽?!奔緷砂部粗鴰兹擞行┥裆模貜?fù)了幾句這樣的話之后,雙方就站在原地對視著,不吭聲了。他們看得更多的不是季澤安,而是季澤安身后的三個男人。除了一直注意著季澤安的俞弈,岑恩書和寧聞彥都開始打量起季家人。從他們搜集到的資料來看,他們兩個對季家人真的喜歡不起來,即使因為他們避免了季澤安會流落到孤兒院生活,可他們從情感上來說是真得很不高興。雖然在寧聞彥得勸誡之下,岑恩書并沒有對他們做特別多的事,可在那之前他已經(jīng)做了?,F(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特別是混的位置高的就更沒有幾個傻的。不管是聰明的還是傻的都能看得出岑恩書對季家人的不喜,他們有了這個印象,即使岑恩書不說什么,他們也知道會做些什么。岑恩書當(dāng)然不會傻乎乎的特意打招呼跟他們說不用管他們或者放過他們之類的話,他頂多不會再光明正大的去找季家人的麻煩。不過就這層關(guān)系已經(jīng)夠讓他們不好過了,雖然不會丟了現(xiàn)在的地位,不過也是止步了,他們的前途已經(jīng)走到頭了。至于和季澤安一代的這些熊孩子們,他們以后能夠發(fā)展成什么樣子就看他們自己,不過他和寧聞彥手下的所有公司都不會用他們就是。引狼入室?他們沒有那么蠢!(▼_▼)能不要擋道嘛!傻站在他們要出去的地方是想要怎么樣!岑恩書臉上的文字已經(jīng)昭示著他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俞弈和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