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面對母親的呵斥,姚瀾卻頗是不屑。羅姨娘知道,這個弟弟沒少了給她們?nèi)锹闊伤吘故悄赣H唯一的依靠,她不得不管他。 “就算你不待見你三舅,也不能做出這般糊涂事來。姚寶絡若是這么被毀了,你覺得你父親不會遷怒于你我嗎?他查不出來倒好,若是查出來是你做的,你這輩子也別想認這個爹了!” “怎她是父親的女兒,我就不是了!”姚瀾吼道,她太過激動,以致連著咳了好幾聲。 羅姨娘將女兒攬在懷里拍了拍。她知道,女兒之所以這么大的氣是因為這八年里,她跟在父母身邊,居住東院,早把自己當做侯府的嫡女了,所以面對回來的姚寶絡,她心里不平。 “姚寶絡遲早是要嫁出去的,你跟她較什么勁!就算她不嫁,留在侯府當老姑娘,也就跟百花閣的那位似的,還不是得看人臉色過日子?!?/br> 羅姨娘口里百花閣的那位,便是西寧侯的親meimei姚蘭亭,她出嫁倆年便與夫君和離,守在娘家快九年了。 “你那姑姑是姓姚,可這家誰說的算?以前是裴氏,現(xiàn)在是二夫人甄氏,哪個姓姚?所以說,你無需在意姚寶絡,西寧侯府的主母,只能是侯夫人!我就說你有這功夫算計姚寶絡,不若花花心思在清北身上,也給自己攢個靠山!” “我也想啊,可他現(xiàn)在和寶珞越來越好。” “所以說得花心思啊,你以為姚寶絡的心思少動了,她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羅姨娘嘆聲。數(shù)落歸數(shù)落,瞧著女兒如花似玉的小臉被打成這樣,羅姨娘心里怎能不恨。而且不僅打了,居然還把人推進水里,她一邊用剝了皮的煮蛋給女兒敷臉,一邊道:“你放心,你今兒吃的虧,娘親早晚給你討回來!” 姚瀾點頭,便問門外紫燕道:“三小姐,小少爺來看您了!” 13.討香 “她怎么能干這種事!”清北氣憤的吼了一聲。 姚瀾嘆息,“二姐只是誤會我而已。” “誤會便可以打人嗎,天下哪有這個理!你又不知她和葉表哥在那個房間里,如何會故意引大伙過去,她這分明是誣陷!再說,我們仨是手足,還分什么嫡庶。感情在,便是沒有血緣也是至親,談什么尊卑!” “許是二姐怕我與她爭奪,所以才處處刁難吧。”姚瀾委屈道。 清北皺眉,猛然起身。“不行,我去找她說理去!” “不能去!”姚瀾伸手拉住了他,“好弟弟,不要去,別再給父親添憂了。” “可是你……” “我沒事。”姚瀾勸道,“都說家和萬事興,若是二姐扇這兩巴掌能出出氣,我認。你千萬不要去,你也知道二姐的脾氣,若是鬧起來不要說東院,便是整個侯府都休想安寧。祖母身體不好,父親又忙于公務,已經(jīng)夠累了,我們當晚輩的便體諒體諒他們吧?!?/br> 說著,她含淚而笑,又握住了清北的手?!叭阏娴臎]事,今天有你這話,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三姐……”清北喚了一聲,哽住了。 羅氏在旁側(cè)瞧了半晌了,她含笑安慰道:“別往心里去,咱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你三姐的脾氣你知道,這些他都不在意,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強?!?/br> 清北垂目點頭,看得出,他眼眶紅了。羅姨娘瞥了眼女兒,挑了挑唇…… 然就在此刻,清北突然立正,對著姚瀾便是深鞠一躬—— 母女倆驚詫,問道:“你,你這是作何?” “我代二姐道歉,請三姐原諒!”清北鄭重道,“我知道她惹了不少麻煩,可請三姐看在她自小離家,沒有父母疼愛的份上,體諒她吧。二姐是蠻橫霸道,可她心地并不壞,我會規(guī)勸她的!”說罷,他連頭都沒抬,扔下怔愣的母女倆跑了。 費了這么大力煽情,他居然還念著二姐! 姚瀾皺眉??粗T外消息的人影,氣得她直蹬被子,憤憤地哼了一聲,抬手摔了清北給她帶來的果盤…… …… 自打和葉羨約好后,這兩日南樓來報,小少爺一直獨自在前院書房看書,哪都沒去。 寶珞滿意,看來葉羨還挺守信,那么她答應他的自然也要兌現(xiàn)。不就是吃飯嗎,誰說一定要在觀溪院吃,寶珞決定做幾個精致的點心給他送去,趕緊把任務完成了。 她沒含糊,點了好些北方特色:蕓豆糕,豌豆黃,青梅合子,銀錠酥,山楂螺絲,棗泥點子,還有份好兆頭的狀元餅。吩咐下去后,她忽然想起在清音坊吃的油酥鮑螺,雖是江南風味他理應熟悉,不過貴在誠意,況且還可以多做些給祖母嘗嘗,于是她派人去蘇州會館請了個糕點師傅來。 然請了師傅,寶珞才知道這東西造價有多高—— 會館就一個會做的師傅,開口便要傭金二十兩;加之油酥鮑螺對乳酪和糖霜的要求極高,于是選蒙古“進口”的奶酪又花去十兩,里外里三十兩。 三十兩對偌大的侯府還算個數(shù)嗎!寶珞手上的碧璽手釧,就值半個田莊。只是這東西不比不知道,一比就出差距了。寶珞的月例,也不過才百兩而已,還得養(yǎng)活觀溪院上上下下,所以這成本就出來了…… 寶珞無奈地看了看金釧,金釧笑了?!靶〗阆胝埍阏埌?,這兩月月例都有余銀,我都給您攢著呢。” 這么一說,寶珞更堅定要做油酥鮑螺的念頭了。不是因為有錢,是因為她一定要借此感謝祖母,給了她金釧這個活寶貝。 她看著金釧笑道:“這個月的月例是不是還沒領(lǐng)?我跟你一起去吧,我還想去中公那挑個熏香呢!” 寶珞隨金釧去了跨院的倒座房,各院便是在這領(lǐng)月例。兩人還沒進門,便聽到房里有底底的述求聲,還有個聽起來二十幾歲的婦人道:“求也沒有,真沒了?!?/br> “冬葵jiejie,勞您再給我看看吧,哪怕有一丁點,我回去也好交差啊,我這都第三次來了?!?/br> “我說瑤草啊,你這孩子怎這么軸呢,你就是來五七八次,該沒有還是沒有??!我還能給你變出來不是?”冬葵不耐了,“行行行,有了給你送去就是?!?/br> 瑤草憋不住了,帶著哭腔嚎道:“你們就是瞧我們家姑奶奶好欺負!今兒若領(lǐng)不著,我……我,我就不走了!” “哎,你個小丫頭片子,跟誰橫呢!有能耐你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