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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溢于言表,拉著母親興奮道:“那他們可同意了?” 羅姨娘哼笑?!案也煌猓舨煌?,我便把這些東西都送回去,看他們急不急!” …… 輕霜挨打后,心里汪了口氣,眼看自己都快成了觀溪院的笑話了,她只得去找羅姨娘訴苦。 瞧她哭得跟個(gè)淚人似的,羅氏哼道:“姚寶絡(luò)要是個(gè)好惹的,我用得著你們!別哭了,跟她較勁你較不起,只要把小少爺?shù)男幕\著,旁的便什么都不怕了,這家早晚是小少爺說得算?!?/br> “可小少爺好幾日都沒見我了,今兒早上好不容易在庭院里碰到,才搭一眼便匆匆躲開了?!陛p霜嘟囔著。 羅姨娘乜了她一眼。本來清北看上的也不是她,原想扶植雪蠶,誰知讓她撿了便宜!“放心,侯爺都發(fā)話了,他不敢不從。你啊,多跟人家雪蠶學(xué)學(xué),看看人家怎么把清北栓住的?!?/br> 提到雪蠶輕霜心里就不舒坦,怨怨道:“雪蠶這幾日和二小姐走得可是近呢,那日還被二小姐喚去了。” “她被二小姐叫去了?”羅氏驚聲問,“那她可說了什么?” “這我哪知道啊……” 輕霜咕噥道,羅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方想讓她去把雪蠶喚來,便聞下人來報(bào):刑部劉侍郎,帶著公子來了…… 看來劉家到底是想通了!羅氏心耐不住地歡騰起來,也顧不得其它,遣輕霜先回,讓錢嬤嬤快去喚三小姐,并囑咐三小姐,精心打扮! 母女二人趕到前院客堂的時(shí)候,劉侍郎和西寧侯聊得正歡,而一旁的劉彣彧?jiǎng)t安靜穩(wěn)坐,默不作聲。姚瀾好不緊張,相互問侯間,偷偷瞄了幾眼,雖看得不細(xì),卻也瞧了個(gè)囫圇。這劉彣彧相貌堂堂,坐在那挺拔端莊,透著股不凡的氣質(zhì)。 西寧侯見了母女二人,詫異道:“你怎把瀾兒也帶來了,難不成知道劉侍郎今兒是為提親?” 羅氏笑了?!扒皟簽憙翰皇侨R會(huì)了么,回來便同我講偶遇劉公子的事,若非公子出手相助,瀾兒便被幾個(gè)歹人欺負(fù)了。二人互留名諱,我聽她描述,便覺得是一見鐘情,今兒劉侍郎帶著公子來了,我一合計(jì)便是這么個(gè)事唄?!?/br> 西寧侯聞言笑了?!斑€真是被你說中了!” 其實(shí)劉侍郎突然來提親,西寧侯不是沒疑慮的。劉彣彧是嫡子,姚瀾卻是庶女,二人并不搭,這就不得不讓他多了份心思。而劉侍郎解釋,二人偶遇,一見鐘情,劉彣彧茶飯不思,故而便也不在乎這身份之差了。畢竟姚瀾也不是平常人家的庶女,而是西平侯府的。 話雖如此,西寧侯仍將信將疑,然這會(huì)兒聽了羅姨娘的話,確定此事為真,一顆心也算落地了。不僅如此,見劉彣彧一表人才,他心里歡喜極了,別說是庶女,就是嫡女嫁他也值—— 西寧侯心里正想著,他唯一的嫡女便果真出現(xiàn)了。 寶珞招呼了一聲,便提裙而入,婷婷裊裊若出水芙蓉,她款款上前,就在福身莞爾的那一剎,有如芙蓉盛開,開在了她明艷無比的臉上…… 羅氏一見她,心登時(shí)懸起。而對(duì)面的劉彣彧看直了。他知道這位曾經(jīng)的盛廷琛未婚妻極美,卻不知有這般傾城—— 寶珞睨了他一眼,笑了?!皠⑹汤珊凸?,今兒是來提親的?” 西寧侯含笑點(diǎn)頭,把方才的事講了來。寶珞聞之,恍然“哦”了一聲,然片刻便皺眉道了句:“既然是前兒個(gè)相遇,可為何劉侍郎上個(gè)月末卻給姨娘送了好些禮物呢?!闭f著,她看了眼精心打扮的姚瀾,指著她頭上的鑲寶石金釵問道,“這不會(huì)便是劉侍郎送的那副頭面里的一只吧?” 姚瀾下意識(shí)摸了摸,皺眉道:“不是!” “不是?我瞧著可像呢!”寶珞挑眉道。 從她一出現(xiàn)姚瀾便心生厭惡。不請(qǐng)自來便罷了,還把劉公子勾得直發(fā)愣,難不成這會(huì)兒還想拆自己的臺(tái)?沒等羅姨娘阻止,惱氣的姚瀾開口便道:“你瞧都沒瞧過,空口說什么白話!” “那你讓我瞧瞧便是嘍?!睂氱筚?。 “憑什么叫你……”姚瀾這個(gè)“看”字還沒出口,瞧著母親急切懊喪的臉,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心里默默‘哎呀’一聲,皺起眉頭,悔恨不已。怎又上了姚寶絡(luò)的當(dāng)! 看著這幕,西寧侯是懂了,到底還是沒逃出自己的擔(dān)憂啊。而更讓他怒的是羅姨娘,她一個(gè)姨娘,居然敢私下收賄賂,好大的膽子! 羅姨娘被盯得手足無措,慌亂不已。而劉侍郎也瞧出大事不妙,眼珠子恨恨地直望寶珞身上瞟……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張口便道:“這禮我是送了,不過仍是定禮,因?yàn)槲以尽臼窍霝槿酉蚨〗闾嵊H的!” 劉侍郎這話一出,當(dāng)場震驚。寶珞一雙清眸瞪得老大,她不得不感慨,這位劉伯父,反應(yīng)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啊—— 寶珞愣了半晌,忽而哼笑了聲,秀眉一挑,悠然道了句:“好啊,我嫁!” 37.賄賂 劉侍郎解釋, 他是想和西寧侯攀親,不過欲娶的是二小姐,于是便給姨娘送了份定禮??蓛鹤影胪緟s鐘情三小姐, 無奈, 只得向三小姐來提親。 西寧侯都聽糊涂了, 一時(shí)真假難辨, 他猶豫了。 他一猶豫, 姚瀾不干了,可她不敢當(dāng)場撒氣,于是故作委屈道:“jiejie,我知道我身份低微,與你比不得,可我與劉郎一見鐘情,兩情相悅。那日他救下我時(shí), 我二人對(duì)視, 一瞬間有若滄海桑田, 那時(shí)我便認(rèn)準(zhǔn)是他了……我求您成全我們吧。” 這話說得委屈,又好不煽情, 若不知真情, 怕寶珞都要被感動(dòng)了。她看了眼穩(wěn)若磐石, 淡定依舊的劉彣彧, 一個(gè)轉(zhuǎn)身站在了他面前, 背對(duì)著他攔住了姚瀾的視線。 她含笑道, “三妹動(dòng)了真情, 做jiejie的當(dāng)然要成全,可你確定救你的就是他?” “我自然確定?!?/br> “嗯,那你說說,劉公子眼角的痣,是在左眼,還是右眼呢?”寶珞驀地問了句。 劉侍郎有點(diǎn)慌了,道了句“我兒……”,可話未完,便被寶珞截住?!笆汤纱笕耍罟幽厝磺宄?,不過我問我meimei呢!” 姚瀾自知逃不過了,緊張地舔了舔唇,道:“這誰能記得住……” “那么明顯的一顆痣你都記不住,你果真是與他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