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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道 姚蘭亭也眺了眼,含笑應(yīng)聲:“嗯,祁少爺出類拔萃,人又英俊文雅,我家侄女也會中意的?!?/br> “我瞧著可不像喲!”祁夫人玩笑道。 姚蘭亭愣了,忙解釋:“不會的,夫人多心了?!?/br> “別急,我也是說說而已,小姐許是害羞吧!”祁夫人笑道。她不能久站,便拉著蘭亭坐在了石凳上?!安皇俏易钥?,若有人能嫁我家小叔,也定是好命的,他脾氣像極了他兄長?!?/br> “嗯,將軍為人端方,待人和善,疼夫人更是出了名的?!碧m亭微笑道,眼中溫情漫漫,欣慰之意,不待言矣。 端詳著她神情起伏,祁夫人面色淡了下來,輕嘆道:“可惜啊,我不爭氣,成婚十幾年,也未能給他留個后。” 這話一出,蘭亭笑意頓時凝住。祁夫人不是沒孩子,只是幼子夭折,唯留下七歲的女兒,之后她屢次懷胎卻都留不住,大抵是身子骨太弱了?!胺蛉四E,我給您調(diào)養(yǎng),您身子好了還能再懷的?!?/br> 祁夫人苦笑?!安槐亓?。以你的醫(yī)術(shù),我信你做得到,可我信不過自己的身子。四年前流的那次,大夫就告訴我,我今生不能再孕了。我這條命,如今也就是吊著,什么時候閻羅不高興,說收便收去了。所以我無所謂,我就是覺得對不住夫君。為留后,我?guī)状蝿袼{妾,怎奈他都不肯……” “將軍是個重情義的……”蘭亭嘆了聲。 祁夫人挑眉睨著她,意味深長地道了句:“你也是個重情義的!” 蘭亭驚,當(dāng)即解釋道:“您過譽(yù)了,我哪有?!?/br> “他都當(dāng)了都督這么多年了,你還喚他將軍,可見不是有何放不下的。” “只是習(xí)慣而已,若有冒犯,我改口便是?!碧m亭蹙眉道。 聞言,祁夫人哼道:“改口,改得了心嗎?你當(dāng)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等他嗎?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依舊守著他,還不算重情義嗎?我看是情比天高吧!” “夫人,不是這樣的!”蘭亭猛然起身,表情凝重。 祁夫人冷笑?!安皇沁@樣是哪樣?自他救你之時,便已走入你心,不然你會感激他這么多年?救你,對他而言是職責(zé),也是舉手之勞,何況侯府也重金酬謝過。當(dāng)年他平定西南,也是侯爺舉薦,他才得以施展抱負(fù),成就今日。按理說,這回報(bào)太高了,比起來你們更似我祁家的恩人??赡隳??依舊時不時地聯(lián)系我,照顧我,在我面前恭敬。只要我同夫君出現(xiàn)的坊,必能見到你。所以,若不是有所期待,如何會這般!” 53.識趣 蘭亭徹底驚住了,相處這么多年, 如何都想象不出這話出自祁夫人之口, 更不敢相信她竟是這般看待自己。 “我什么都沒期待!”蘭亭深吸口氣,堅(jiān)定且自信, 曾經(jīng)的冷傲勁兒又在她眼中復(fù)蘇,她從容道?!霸S對你們而言是舉手之勞, 可于我,那是我的一條命,這豈是花錢能買的。當(dāng)初是兄長舉薦的將軍, 但絕非因私情,將軍有這個能,所以這機(jī)會他得的名正言順。還有照顧夫人, 我心甘情愿。您說得對, 我是為了將軍照顧您, 因?yàn)橐晕抑o以回報(bào),而他最在乎的是您,能讓您安然無恙, 便是我對他的報(bào)答了, 所以我才恭敬您……” “那這一切便與情義無關(guān)?”夫人不屑哼聲,瞥著蘭亭腰間的錦囊,那上面赫然是昆侖赤火的繡紋。 蘭亭也瞧見了,臉?biāo)查g窘紅, 可她依舊鎮(zhèn)定道:“有, 但我問心無愧。我是仰慕將軍, 卻絕無半點(diǎn)非分之想。也許之前有過,在我大嫂在世時,我曾提出追隨將軍,但被大嫂駁回了。” “追隨?你堂堂侯府嫡小姐,甘心給一個平民出身的將軍為妾?” “我甘心?!碧m亭爽快回答。 “你甘心,侯府也未必甘心,不然侯夫人會攔著你?!?/br> 蘭亭淡哼搖頭。“我大嫂便不是那種重門第之人,在她眼中,兩情相悅不在身份,她之所以駁回是因?yàn)榉蛉四?。她說,以侯府之勢,完全可以讓我嫁,但將軍心中只有你,他不會接納我的,我執(zhí)意插在你們中間,只會讓彼此痛苦。她還說,這不叫報(bào)恩,這叫滿足私欲。而且很可能還沒待私欲得以實(shí)現(xiàn),我已經(jīng)毀了大家了。所以,她告訴我,真正的喜歡是成全,是成就,所以我才選擇把將軍放在心底,默默守護(hù)?!闭f到這,蘭亭的眸色柔了下來,如傍晚無波的湖光,平靜寧和…… 祁夫人長長地舒了口氣,許是這口氣太長了,她不禁咳了幾聲,感嘆道:“侯夫人是個明白人,也是性情中人??!” 瞧著她虛弱的模樣,蘭亭心還是軟了下來,含笑勸道:“夫人,您不必多心,將軍英武,這天下愛慕他的姑娘可不止我一個呀!然他心里呢,卻只有你一個。情意這東西,來得莫名其妙,去又不受人控制,我真的是不知該如何擺脫。所以您若是覺得我礙眼,我退出你們的視線,再不妨礙您一絲一毫,您便把我當(dāng)做眾多傾慕者中的一個,或者干脆當(dāng)我不存在吧。” “你如何礙我眼了?精心為我調(diào)養(yǎng),對我如此恩重如山,我怎又能當(dāng)你不存在。”祁夫人溫柔笑道,無奈搖了搖頭,“你方才那話說得對,他年紀(jì)正當(dāng),權(quán)勢在身,仰慕他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呢,如此長情的,卻只你一個?!闭f著,她拉住了蘭亭的手。 蘭亭茫然,一時無措。卻聞她又道:“你放心,有我在,是絕對不會讓你進(jìn)門為妾的!” “我沒想……”蘭亭委屈,可祁夫人沒給她解釋機(jī)會,接著道:“……但我若不在了,我請你接替我照顧他?!?/br> 祁夫人使出了全身力氣攥緊了蘭亭的手,似乎不容拒絕,可蘭亭還是驚忡道:“不,不行!夫人您這是……” “容我失禮,喚你一聲蘭亭吧。蘭亭啊,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若不是為他兄弟二人,我不會強(qiáng)撐著身子出來。我若去了,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以他的地位,他不缺女人,可我就怕沒人真心在意他,況且我還有個女兒啊,我不得不為她打算。所以我才想到了你,只要你在他身邊,我就安心了。只是我沒侯夫人那么豁達(dá),我不想你做妾,我想他明媒正娶迎你入門。況且我在一天,他也不會納妾的,如是說來,倒是我礙事了?!逼罘蛉藳隹嘈Φ馈?/br> 姚蘭亭趕緊勸慰:“夫人,您不能這么說。” “我說笑而已的!此生有此獨(dú)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