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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望盡山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4

分卷閱讀124

    還算乖覺,小心翼翼抬起頭來,賠笑道:“將軍,聽說都城的欽使又來了?”

拔列炎冷哼一聲:“要不是他們,本將何至于耽誤到這個時辰,”他頓了頓,又道,“牽馬來,今日晚間還要巡營?!?/br>
百夫長搓著手干笑:“衛(wèi)將軍方才已經(jīng)巡查過各營了。”

“衛(wèi)將軍?”拔列炎濃眉一挑,像是怒極反笑似的,“他有空巡營,竟沒空去見那幾個蒼蠅般惱人的欽使?”

這還是在官驛外面,拔列炎的嗓門又大,把百夫長急得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拔列炎發(fā)了一通火后,又靜下氣來:“他現(xiàn)在人呢?”

“聽守城將士說,衛(wèi)將軍巡完營后便騎馬出了北城門去了,還不讓人跟著?!?/br>
拔列炎又是冷笑:“看來他骨頭是長好了,不但能騎馬,還能偷溜出去閑逛。既然如此,還是早些把他送回建安的好,免得每隔幾日便有欽使前來催請,好像我們扣押了他似的?!?/br>
“這……卑職這便去尋衛(wèi)將軍回來?!?/br>
“不必了,”拔列炎擺手,“我去瞧瞧?!?/br>
初冬的草原已是一片蕭瑟,到了夜晚北風更是刺骨,拔列炎一路策馬出城,暗道這小子傷勢剛恢復便跑到外面挨凍,當真是個不省心的東西。

出乎他意料的是,衛(wèi)長軒并未如他所料的那般在冬夜里被凍得瑟瑟發(fā)抖,他正枕著自己的雙手仰躺在馬背上,看著頭頂漆黑的蒼穹。

聽到馬蹄聲響,他只懶懶從馬背上欠起身,向拔列炎略一點頭:“拔列將軍?!?/br>
拔列炎撥馬來到他近前,也抬起頭,只見夜色茫茫,只有零星幾顆星辰,隔著云層投下稀薄的微光。

“都城又傳了旨意來,詢問你何時動身回去。我照先前一樣,跟他們說你傷勢未愈,不堪舟車勞頓,還要再等些時日?!?/br>
“多謝拔列將軍?!毙l(wèi)長軒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

拔列炎皺起眉頭:“不過你究竟要在此待到什么時候,禁軍兩個月前便已班師,其余重傷將士也陸陸續(xù)續(xù)回了建安休養(yǎng),你身為將軍卻遲遲不肯返回都城,難免要惹人非議。再說,這邊陲之地哪里比得上建安繁華熱鬧,等入了冬更是苦寒,你不回去風風光光地做禁軍統(tǒng)領,卻要留在這里,莫非是吃飽了撐的?”

對他這番揶揄,衛(wèi)長軒只是報以苦笑,這幾個月與拔列炎愈發(fā)相熟,他心里明白這位東胡大將雖然嘴上不饒人,卻是難得的率直之人。

“喝酒么?”拔列炎摘下腰間的酒囊,輕輕晃了晃。

衛(wèi)長軒點頭:“好?!?/br>
北地寒冷,胡人沒有不好酒的,尤其是滋味辛辣的土燒酒,一喝便是一個冬天。衛(wèi)長軒剛打開酒囊便聞到馥郁的酒香,他飲了一口,輕笑著道:“是北地的好酒啊,我記得叫……玉燒白?”

“不錯,你喝過?”

“還是在云峽關的時候,”衛(wèi)長軒摩挲著酒囊外的粗皮,“有天晚上,不知尉遲鋒從哪弄了一袋子酒,我和他,還有陳紹,三個人將那袋酒喝了個精光?!碧崞痍惤B,他的笑容漸漸便凝固了。

拔列炎低聲道:“陳紹是會寧節(jié)度使的幼子吧,他戰(zhàn)死的事我也聽說過,真是可惜了?!彼D了頓,“說你追擊阿史那努爾時那樣奮不顧身,就是為了給他報仇吧,可為什么阿史那努爾死了之后,你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br>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衛(wèi)長軒抓著酒囊沉默良久,轉(zhuǎn)頭問道,“拔列將軍,你為什么會從軍呢?”

似乎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拔列炎微微一愣,才答道:“我原本是拓跋公的家奴,是拓跋公看得起我,讓我隨他上戰(zhàn)場,我這才從了軍?!?/br>
“原來是這樣,”衛(wèi)長軒輕輕點頭,“小的時候我想得很簡單的,只想著好好聽義父的話,長大了之后孝順他,為他頤養(yǎng)天年。之后進了穆王府,給公子作了伴當,我便想要好好保護他,再不讓他被人欺負??珊髞?,義父被人害死,公子也被他兄長所害,險些喪命。經(jīng)過這些事,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渺小,在那些人眼里我們不過是只螻蟻,可以被隨意踐踏,但誰會甘心做一只螻蟻!我便是因為不甘心,所以才奔赴疆場?!?/br>
“這就是你從軍的原因?”

“是,我想一展抱負,想要建功立業(yè),我不想再被人瞧不起??晌覜]想到,”他聲音驟然低沉,“我最好的朋友……竟死在了那里。”

“這天底下的事好像總是這樣,你明明奮力前行,卻總是離你想要去的地方越來越遠。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是愚蠢,眼睜睜看著親人和朋友在面前死去,卻什么都做不了。而我最想要保護他平安的人,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我的保護。”

拔列炎默不作聲地聽他說了這么一番話,低聲道:“你同穆王少年時的事,我也曾聽說過?!?/br>
衛(wèi)長軒有些奇怪:“你從何處聽說的?”

“我的妻子,你應該認識她,她叫洛蘭?!?/br>
衛(wèi)長軒一驚:“洛蘭姑姑!”他難以置信般看著拔列炎,“我原本以為,那個在草原上等了她很多年的人應該是個多情種子,沒想到竟是拔列將軍你?!?/br>
雖然拔列炎生得很黑,此時夜色又重,可衛(wèi)長軒還是隱約覺得他紅了臉。只聽他干咳了一聲:“她回來之后一直很掛念你們,若不是有孕在身,想必已到甘州來看你了?!?/br>
聽到洛蘭有孕的消息,衛(wèi)長軒愣了愣,而后又笑了起來:“真好啊?!?/br>
頭頂?shù)囊稽c星光漸漸被密云遮擋,朔風卷著雪片從曠野上掃過,這是北疆常有的氣候。他二人也不避雪,只是下了馬,點燃火把插在凍硬的泥土里,來回交換著酒囊默默飲酒。風中夾雜著幾聲斷斷續(xù)續(xù)的笳聲,隱約是從城頭上傳來的。那笳聲暗啞生澀,如同嗚咽,夜半聽來十分寂寥。

衛(wèi)長軒向笳聲傳來的方向側(cè)耳,輕聲嘆息:“君不聞胡笳聲最悲,果然如此。”

“是守城的將士想家了?!卑瘟醒椎吐暤?,他看著衛(wèi)長軒的臉色,“你呢,真的不想回去?”

衛(wèi)長軒搖了搖頭,只是喝酒。

“洛蘭經(jīng)常說起穆王小時候的事,她從小撫養(yǎng)他長大,感情自然是很深厚的。幾年前她隨拓跋公去建安,滿心想著要去看望那位四公子,我甚至擔心她會再次留在都城,再不回來??伤芸炀突貋砹?,她說的話和你一樣,她說公子已經(jīng)長大了,不再需要她了?!卑瘟醒最D了頓,“洛蘭說,這位小公子看起來柔弱,可他的內(nèi)心比誰都要剛硬。他所決定的事無人能夠更改,也沒有人能夠真正明白他的心。如果真的有,那個人只會是你?!?/br>
衛(wèi)長軒拿著酒囊的手微微一顫,他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洛蘭姑姑大約還不知道,現(xiàn)今與公子相交甚篤的謝太尉,正是害死我義父的元兇。我知道他做的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