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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色?眼下好了,整個(gè)王家都要跟著這個(gè)禍胚丟人現(xiàn)眼。 此刻的王舒婷,心情復(fù)雜得很,慢慢后退。楊家姐妹的矛盾,她是知道的,所以楊素雪這檔子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這時(shí)候,街坊四鄰的下人、行人聚集在附近,興致勃勃地看熱鬧。 趙子安很有點(diǎn)兒人來瘋,人越多他就越興奮,一把推開王偁,盯著楊素雪,晃了晃手里一個(gè)大大的荷包,“說話,你有沒有那么做?有沒有算計(jì)我和你長姐?” 荷包里盛著玉佩和小衣。楊素雪一哆嗦,目露恐懼,遲疑半晌,輕輕點(diǎn)頭,“……有。是我做的。” 眾人嘩然。 王偁愣在當(dāng)場。 趙子安轉(zhuǎn)向王侍郎,“王大人,聽到?jīng)]有?你兒媳婦算計(jì)我和我媳婦兒?!?/br> 楊素衣蹙了蹙眉,心說誰是你媳婦兒?遲早我是要離了你這混帳的。 王侍郎面色很難看,上前兩步,親口詢問楊素雪。 楊素雪再不情愿,還是承認(rèn)了。 “聽到?jīng)]聽到?jīng)]?”趙子安痞笑著,“給我們個(gè)說法吧。你兒媳婦兒要是得逞,我少不得要上當(dāng),回家被我爹罵,與我媳婦兒不合,更會被監(jiān)察御史彈劾。同樣的,你也一樣,今兒不給我個(gè)說法,我就找御史彈劾你,請我爹去找皇上告你一狀?!?/br>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曉得趙家立足的根本是皇帝的寵信。 王侍郎又急又氣,暗罵次子、楊素雪是禍胚,他還真怕昌恩伯去皇帝面前告自己,要是那樣,他的仕途恐怕都會受影響。 竭力轉(zhuǎn)動腦筋,他竭力賠著笑,道:“既然她親口承認(rèn)了,那就是我治家無方,是王家的不是。世子說吧,您想怎樣?我認(rèn)罰?!?/br> “嗯,還算上道兒?!壁w子安笑意更濃,“那我就說了啊。我跟我媳婦兒為了逮這東西個(gè)現(xiàn)形,這一陣可是勞心勞力,還沒少花錢。你找補(bǔ)我們一萬兩銀子吧。至于這人,你趕緊讓王偁把她休了,休書要給我們看看?!闭f到這兒,湊到楊素衣跟前,低聲道,“一人五千兩,我不虧待你?!?/br> 楊素衣瞪了他一眼。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他就開始琢磨分銀子的事兒了。 趙子安也不惱,哈哈一樂,“放心,有我出馬的事兒,就沒不成的?!?/br> 楊素衣心說你快去死吧,也不知道誰,差點(diǎn)兒就中招,怎么好意思自夸的? 王偁終于醒過神來,到了楊素雪面前,哀聲道:“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做那種事?到底怎么回事?” 楊素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只是搖頭。 王侍郎、王夫人只想快刀斬亂麻,對視一眼,俱是輕輕頷首,繼而前者道:“我們應(yīng)了。” 趙子安對楊素衣得意地一笑,“那就成,趕緊的吧?!?/br> 楊素衣望向王夫人:“的確要抓緊些,我急著把人領(lǐng)走。她不是想給我家世子房里添妾室么?那就她吧?!?/br> 別人有反應(yīng)之前,趙子安先急了,滿臉嫌棄地道:“一邊兒涼快著去,我才不要這種東西?!?/br> 楊素衣一愣:這種事,他不是挺喜歡做的么? 趙子安又道:“你聽我的,別犯糊涂。這種東西,就像是毒蝎子,我們領(lǐng)回家里,說不定什么時(shí)候就被她蟄一下。讓她拿著王偁的休書,趙家派人送她回楊家祖籍,往后有你母親收拾她,不是更好?” 楊素衣想想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得承認(rèn),自己算計(jì)不過楊素雪,放到跟前,真是自尋煩惱。 趙子安見她聽話,心里特別舒坦,想著這媳婦兒也湊合,往后好說好商量著,應(yīng)該能幫他糊弄他爹。 王偁仍然在問楊素雪,因她總不說話,也惱火起來,“你這到底是為什么?怎么就連句明白話都不給我?” 楊素雪傷心欲絕,滿含歉疚地看著他,“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br> 王偁身形一震,切實(shí)地難過起來。他明白,休妻勢在必行,他們的緣分已盡。 王侍郎喚護(hù)衛(wèi)把王偁架進(jìn)府去,與王夫人一起軟硬兼施地開解著,著手安排寫休書的事。 . 常興帶路,賀顏到了一所小四合院。 常興進(jìn)去通稟,折回來道:“侯爺在西次間,請您進(jìn)去。” 賀顏頷首一笑,走進(jìn)門去。 室內(nèi)安安靜靜的,蔣云初坐在窗前的圓椅上,面色有些蒼白,整個(gè)人顯得很疲憊。 “阿初哥哥,你怎么了?”賀顏快步走過去,探出手,摸了摸他額頭。 “沒事?!笔Y云初微笑,“阿洛那個(gè)瘋子,纏著我喝了一整夜的酒?!?/br> “你們可真是的?!辟R顏失笑,“頭疼么?” 蔣云初搖頭,“有點(diǎn)兒累。” “一聽就是到現(xiàn)在還沒合眼,快躺下歇會兒吧?!辟R顏指一指一旁的軟榻,拉他起來,“對了,錦衣衛(wèi)那邊,你打過招呼沒有?” 蔣云初嗯了一聲,起身轉(zhuǎn)到軟榻前,懶洋洋地倒下去。 “真的不頭疼?”賀顏說,“我可以給你按按?!?/br> “真沒事?!笔Y云初讓她坐到近前,“許書窈的事辦妥了?” “辦妥了。”賀顏笑著探出手去,蒙住他的眼睛,“不說話,好好兒睡一覺,我去給你做碗醒酒湯?!?/br> 他眼睫忽閃一下,便安然合攏,選擇從善如流。 賀顏在一旁做了一會兒,便走出門去,到廚房看了看,還不錯(cuò),有做醒酒湯的材料。 蔣云初放空思緒,任睡意襲來。其實(shí)昨晚一起喝酒的,還有賀師虞、何岱。兩位長輩記掛著阿洛,對他這邊的事也很上心,便少不得隔三差五地聚一聚。 這些事,沒必要告訴賀顏——這是賀師虞吩咐他的,估摸著是還瞞著賀夫人阿洛的事情,擔(dān)心女兒聽說后,閑話時(shí)與賀夫人提及。再說了,親事定下來了而已,他們沒事就湊在一起豪飲,任誰也會說他們沒正形。 慢慢的,他睡著了?;秀遍g,聽到賀顏輕緩的腳步聲,感覺到她走過來,小手又摸了摸他額頭。 他心生笑意,心里更安穩(wěn),隨后,便睡得沉了。 她在近前,他總是特別踏實(shí)。 . 賀夫人心情不大好,在和賀師虞置氣。 他一直沒提過景家孩子的事,她也就隨他去。 不到十天,那廝便兩次徹夜不歸,回來時(shí)一身的酒氣。 她問他去何處、跟誰喝酒了,他只說是與幕僚。 胡說八道。與幕僚喝酒,在家中不就行了?何必跑去外面? 怎么就這么不讓人省心呢? 她這邊的心結(jié)好不容易打開了,尋回了對他年輕時(shí)才有的愛重、關(guān)心,他卻又不著調(diào)起來。 他尋找景家的孩子是天大的隱患,可誰也不能保證,隱患只有那一個(gè)。萬一他在平時(shí)行差踏錯(cuò),還是會連累到孩子們。 午間,賀師虞回來了,一是陪妻子用飯,二是得喝完醒酒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