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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面去當(dāng)了演員?!?/br> 當(dāng)初她碰到少年的時候,見他無助卻又倔強,她被那一雙干凈得像雨水洗滌過的眼睛所吸引,便隨手做了件好事。 資助他,也有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隱秘私心,就是想讓付云??纯?,只有他才會犯那樣的錯。 可到底,在這件事,她輸?shù)脧氐住?/br> 陳湮瀟抬手抓住她的手,笑得瞇起雙眼:“誰讓jiejie這么好騙?!?/br> 叫一聲“弟弟”,便真的將人當(dāng)做弟弟。 付懿冷哼一聲,走過去看了他做的早餐,又回身擼一把跟在身后這只粘人狗子的毛絨絨狗頭,突然問:“你是什么時候會做飯的?” 自她的印象,好像少年從他們認(rèn)識開始,就已經(jīng)很會做飯。 陳湮瀟微微外頭,瞇起眼眸有些悠遠(yuǎn)和疑惑:“不記得了呢!只記得她總是讓我做飯,每次都說我做得很難吃?!?/br> 雖然時間已經(jīng)很遙遠(yuǎn),可一想起,那刻薄尖利的臉好似就在眼前。 少年表情迷茫,付懿低嘆一聲,心里不可避免地升起疼惜,低聲道:“等空了,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好嗎?” 之前她從不想探究他的過去,只想資助他將他培養(yǎng)出來,現(xiàn)在她突然就很想知道他的過去,想知道他過得到底有多苦。 陳湮瀟看著付懿眼里的心疼,將病嬌嬌的迷戀藏在眼底深處,笑得干凈:“好啊?!?/br> 如果那些過去能讓jiejie更心疼自己,他一點也不介意從新再回憶一遍。 “嗯?!备盾部傆X得他的眼神不同尋常,沒去深究,轉(zhuǎn)而說道:“好了,吃早餐,吃完我去公司?!?/br> 這里的餐廳和她家的也很像,白色大理石餐桌,桌上放著一空的花瓶,許是主人沒有時間,里面并沒有插花。 付懿盯著那個空花瓶,莫名就想著等會下班要帶一束花回來插上。 這么想法一出現(xiàn),她便愣住,她居然自然而然地想到下班后還要回到這里。 付懿搖搖頭,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這狼崽子連吃飯都盯著自己,她心里好笑:“看我做什么?” 聞言,陳湮瀟故作可憐地耷拉下眼皮:“jiejie要去公司,我又要一天見不到j(luò)iejie了。” 付懿挑眉,慣常的語氣:“一天而已,我記得你的戲要殺青了?你什么時候回去?” 想到以后,她其實還是有些不習(xí)慣,他這么粘人,占有欲也是獨一份,她該怎么來接納處理這份感情?她心底還是沒有絲毫方向的。 陳湮瀟一撇嘴:“今天就去?!?/br> 付懿微微皺眉:“可是你的身體…” 雖然經(jīng)過昨晚的休息,少年臉色好了很多,可還是有些許蒼白。她原則認(rèn)為,拍戲也是他的工作,應(yīng)該做好再說其他,可私心里,他最近身體不好,應(yīng)該休息好再去。 陳湮瀟一挑眉,不懷好意地看著她:“需要向jiejie證明一下嗎?” 付懿頓時橫他一眼,嘴上卻叮囑“那傷口記得讓孫然給你換藥,還有…”她沉下臉:“不準(zhǔn)鬧脾氣不吃飯?!?/br> 回想起來,這狼崽子每次鬧脾氣其實都跟小孩子似的,只是對自己格外的狠罷。 出門的時候,少年也換了衣服跟著自己,一起走近電梯后,她才看向他,挑眉道:“你不是要去劇組?跟著我做什么?” 陳湮瀟懶懶地覷她一眼,站在她身后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黑色絲絨盒子,在她眼前晃一晃,湊近她幽幽道:“jiejie忘了這個嗎?” 說完,他假惺惺地驚道:“哦,協(xié)議被我撕了。” 聽這口氣,付懿忍不住好笑,還氣著呢? 她伸手過去勾一勾他的手指,笑著調(diào)侃:“醋勁兒這么大???” 陳湮瀟學(xué)著她的眼神斜斜看過來,低頭將下巴擱在她肩上,側(cè)頭貼著她耳畔,眼眸逡巡著她白皙的皮膚輕聲道:“他窺視jiejie比我還久,當(dāng)然得防著。” 話落,他便舔了一下付懿的耳根,冷不丁讓她瑟縮一下,鎮(zhèn)定下來偏頭看他,故意拖著嗓音似笑非笑:“對我就這么不信任呢?” 她看著少年的眼睛,目光不自覺帶上了絲絲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尖銳。信任兩個字,向來是愛人之間的大問題。 陳湮瀟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伸手?jǐn)堊∷难?,慢慢收緊,垂著眼簾遮住眼眸中駭人的黑暗,幽幽道:“我想要jiejie只屬于我一個人。” 付懿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知道是少年抱得太用力,還是因為那讓人窒息的獨占欲。 到公司前,付懿給沈則言發(fā)了一個消息,約他在付氏附近的咖啡館見面。 咖啡廳里,付懿坐姿高貴,拿著勺子優(yōu)雅地攪拌著杯子里冒著醇香的咖啡,口上壓低聲音帶著警告叮囑:“等一下別太過分,東西還給人家就可以了,別說話?!?/br> 她了解這崽子的德行,肯定不會給人好臉色。 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這樣,這像什么事兒?可若是讓他一個人去找沈則言,到時候恐怕是更難看。 她和沈則言從小一起長大,并不想鬧得太僵,可她到底還是偏心了。 陳湮瀟滿臉不高興,陰郁的目光掃向她,露出干凈的白牙笑得森然:“jiejie就這么在意他?” “湮瀟,別鬧?!备盾矟M心無力,這狼崽子一對上她和沈則言的事,就會炸毛發(fā)瘋。 她有些累,在商場上勾心斗角是她的長處,可她唯獨不擅長平衡他們的感情。 陳湮瀟幽幽地盯著她,最終沒再說什么,只是低下頭默默拉過付懿的手,輕輕捏著她的手指。 這像撒嬌似的舉動,讓付懿又xiele氣,認(rèn)命地想,她真是栽在他手里了,總有無窮的辦法辦法對付她。 沒過多久,從門口進來一位氣質(zhì)溫雅的男人,付懿朝他招招手。 沈則言一眼便看見了她,原本嘴邊噙著淺笑,在看到她身邊的陳湮瀟時,笑容只是一瞬間便消失殆盡,面容越漸凝重。 陳湮瀟也抬起頭,朝他牽唇一笑,劉海搭在他額頭,投下一片陰影,莫名透著一股陰森。 沈則言從小的教養(yǎng),并沒有因為這挑釁的笑做出出格的反應(yīng),而是重新帶著笑走到付懿面前坐下。 他瞥一眼陳湮瀟,溫和地看向付懿:“綿綿考慮好了?” 這種兩難的尷尬讓付懿頭皮發(fā)麻,還得端著鎮(zhèn)定,朝他淡笑,手肘懟了懟旁邊的陳湮瀟。 陳湮瀟像是才想起似的,一臉恍然,拿出那個絲絨盒子放到桌上,修長白玉的兩根手指搭在上面將其推向沈則言,眼神懶懶地掃向他,漫不經(jīng)心地笑:“沈先生,物歸原主?!?/br> 看著戒指還給了人家,付懿松口氣正準(zhǔn)備開口,就聽見少年看著沈則言繼續(xù)笑著說:“你送遲了,jiejie已經(jīng)有了。” 付懿猝不及防地就被他扣住左手,抬起來手背轉(zhuǎn)向沈則言。少年盯著沈則言,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