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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也沒有指望一次就把問題全部解決,表達出態(tài)度也就行了,具體的,以后慢慢培養(yǎng)吧! 當然,這還不是他把大家叫到一起來,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要確認他們幾個人,是不是愿意跟著他們家受苦,如果不愿意,他也不想勉強,到時候幫不上忙,還要拖后腿。 因此,在講了幾句,他們家現(xiàn)在的現(xiàn)實困境后,賀書淵便神情十分誠懇的對幾人開口說到:“你們幾人要是有更好的去處,或是想要離開,就跟我說,我去求了夫人,給你們脫籍,也不枉費你們跟著我們?nèi)?,受了這么多年的苦?!?/br> 他說的倒是情真意切,言辭懇切,可惜,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無人答話。 劉麼麼不用說了,她原本三年前,就已經(jīng)由夫人做主,脫了籍,只是顧著主仆情義,一直舍不得離開賀夫人。 賀書淵原本就想著,賀夫人現(xiàn)在身子不好,離不開她,雖然現(xiàn)在讓她吃些苦,大不了等以后,自己掙了銀子,再多多給她些,送她回去養(yǎng)老,也就是了。 初一就更不用說了,一般家里給少爺找貼身的小廝,都是從人牙子手里買的孤兒,從小就跟在少爺身邊,培養(yǎng)感情和忠誠度。 因此賀書淵看著一直低著頭的梅香,柔聲問到:“梅香,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開口,我這就去跟夫人說,把賣身契還給你,明天就讓你家里人來,把你接回去。” “不!少爺,我不走!”梅香聽他這么說,突然猛地抬起頭來,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語氣堅定的說到。 她那雙極有韻味的丹鳳眼里,水汽氤氳,眼角微微泛紅,楚楚動人,讓人不由得頓時憐惜之心。 可惜,滿腦子只有驚訝的賀書淵,卻無暇顧及,只是有些懵的看著她,難道這年頭,還有人就愿意給別人當下人,自己都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讓走都不走的?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我要解救你于水深火熱之中,讓你感受到我的王霸之氣,哇哈哈!” 梅香:“不,我不想!” 男主:“(⊙o⊙)!” ☆、第七章 梅香見他一臉的震驚和困惑,知道自己要是不跟他說清楚原因,他未必肯留下自己,只能用手中的帕子按了按眼角,語氣哀楚的低聲說到:“少爺要是讓人把我接回家去,我那老子娘,一定會再把我賣給別家,我現(xiàn)在這個年紀,能有什么好去處,莫不如跟在夫人身邊,雖然日子苦些,也不必被人隨意磋磨,遭那起子的罪!” 賀書淵聽她這么一說,才明白她為什么不肯脫籍回家。 也是,在這里,她好歹是賀夫人貼身的大丫鬟,雖說將來,日子可能過得苦些,卻不必給不知道什么樣的人,去當通房和妾室,那樣的風險太大,如果主母為人跋扈厲害,那是連性命,都有可能丟掉的。 既然現(xiàn)在自己承諾他們可以脫籍離開,那么將來,她們遇到什么合適的人家,如果想嫁了,自己絕沒有攔著不讓的可能,自然是會給她脫籍,放她去嫁人。 而她在自家境況這么不好的時候,同他們一起共患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如果將來自家的境況好轉(zhuǎn)了,自然是少不得她的陪嫁的。 這么看來,這個梅香,腦子倒是挺清楚的,不愧是賀夫人親自□□出來,能識文斷字的丫頭。 賀書淵點了點頭,十分識情知趣的開口回到:“那你就安心的在這里待著,我們家總不會虧待了你就是,等將來你嫁人時,少爺我必然會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風光大嫁!” “那梅香這里,就謝過少爺了!”梅香聞言,抬頭含嗔帶怨的看了賀書淵一眼,見他根本就沒有看自己,咬了咬唇,復(fù)又垂下頭,聲若蚊鳴的回到。 賀書淵此時,正沉浸在自己發(fā)家致富,拯救失足少女的豪情壯志中,哪里有心思去關(guān)注她呀! 可是,坐在她身側(cè)的又竹,卻撇了撇嘴,突然高聲喊到:“少爺,你能不能求了夫人,把我的賣身契還給我,我也仍在這里伺候小姐!” 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賀書淵,被她這突然的一喊,嚇了一跳,才回過神來,還沒等他回答,就聽見梅香冷哼了一聲,高聲回到:“真真是好笑,你一個絕了戶的孤兒,就是給你脫了籍,你又能立戶了?別當別人都是傻子,要是良民這么好當,又哪里有這么多人,寧可賣身到大戶人家里,做奴為婢了?難道都是賤皮子,愿意自己輕賤自己么!” “我不能自己立戶嗎?”又竹聽了梅香的話,眼神迷茫而又無助的看向賀書淵,她年紀太小,跟著小姐,又沒有讀過多少書,自然是不太了解本朝的律法。 賀書淵聽了梅香的話,也才知道又竹原來也是從人牙子手里買的孤兒,不由得有些憐憫的開口安慰到:“你年紀太小,自然是不能的,等以后你長大,嫁人了,當然就可以了?!?/br> 剩下的幾個人,除了常保以外,雖然都知道,他是在安慰又竹,不過也都十分配合的,沒有說話。 將來等她嫁人了,自然是有門戶了,可惜是夫家的門戶,跟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小丫頭聽了賀書淵的安慰,重重的點了點頭,脆生生的開口說到:“那行,那我就在這里伺候小姐,等將來我有要嫁的人了,少爺也別忘了給我備上一份豐厚的嫁妝,我也要風光大嫁!” 賀書淵見她一個八九歲,跟小蘿卜頭似的小丫頭,竟然這么鄭重其事的談?wù)撟约阂院蟮幕槭拢挥傻檬?,嘴里卻好似哄小孩似的,笑著說到:“好,等到時候,少爺我,也一定送又竹風光大嫁!” 又竹聽他這樣說,便如銀鈴般,咯咯的笑了起來。 坐在一旁的常保,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也不知道他們幾人到底在說些什么,走不走,嫁不嫁的,此時見又竹笑得歡快,也跟著她一起嘿嘿的傻笑起來。 初一被常保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用手肘撞了撞他,一臉疑惑的開口問到:“傻大個,你笑什么?” “不知道!”常??粗跻唬袂槭譄o辜的搖了搖頭。 初一被他這幅蠢樣子,逗得哈哈大笑起來,抬手指著他,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賀書淵喊到:“少…爺,你…你看看他,他…都不知道…不知道人家在說什么,就…就跟著傻笑…” 常保見他指著自己笑,也裂開嘴,又跟著呵呵傻笑起來。 院子里瞬間一片歡聲笑語,賀書淵的嘴角微微翹起,那抹隱藏在心底,因為穿越,而隱隱的茫然和落寞,一點點消融在這滿院的笑聲中。 只有梅香,眼角閃過一絲苦澀,要不是良民家里每多一口人,便要多繳納一份稅賦,多服一份徭役,她又怎么會,被家里的老子娘左一次、右一次的往外賣?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