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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刊登了兩篇選□□的精彩策論,學臺大人還是沒有一點影,賀書淵沒見到學臺大人,倒是先見到了霍榮鈞的大哥,勇毅侯府的世子霍榮昊。 對于路山長會把霍榮鈞突然改變,在賀書淵的幫助下,埋頭苦學的消息,告知給勇毅侯府的事情,賀書淵早有預料,他只是沒有想到,勇毅侯世子竟然會親自前來,看來勇毅侯世子還是挺疼他這個弟弟的。 在看到勇毅侯世子第一眼的時候,賀書淵就不禁在心底發(fā)出感慨,世子不愧為世子,雖然容貌長得與霍榮鈞有幾分相像,可是,那周身的氣度,行事的做派,甩霍榮鈞十條街不止,就是自己對上他,也不敢有所輕視。 一箱一箱的東西,從屋外,被世子的隨從,源源不斷的抬了進來,根本不用人吩咐,便把他們宿舍,一陣倒騰。 夏日的紗帳,換上了厚實的帷幔,冬日的炭盆,都支了起來,一箱箱銀絲碳,整齊的碼在墻角,就連窗紙,都有人張羅著,換上了天然云母做的明瓦。 “這里是、等書籍,還有一些名家的集注等,各類對參加科舉,十分有益的書籍,我也不太懂這些,都是讓人看著準備的,要是還有什么遺漏,我再吩咐人去給你準備?!本驮谫R書淵看著屋里忙忙碌碌的人,這副夸張的做派,瞠目結舌之時,世子霍榮昊,卻站在他面前,神色淡然的開口說到。 如果自己也有一個這樣芝蘭玉樹,思慮周全,身份貴重的大哥,估計自己也會像霍榮鈞那樣壓力山大,只能用胡鬧闖禍,來增加存在感了吧!賀書淵微微嘆了口氣。 世子霍榮昊剛才那番話,表面上看起來,說得極是客氣,其實話里的意思卻是,你煽動我弟弟去參加科舉,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把你的背景,調(diào)查得透透的,如果你真能讓我弟弟學好,我不介意讓你得些助力,可是,做人不能貪得無厭,否則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賀書淵下意識瞥了正在一旁,對著滿屋子下人,指指點點的霍榮鈞一眼,心中暗誹,“你要是能有你哥一半的能耐,也不至于混成現(xiàn)在這樣!” 他心中頗多想法,面上卻是絲毫不顯,不卑不亢的沖世子霍榮昊拱了拱手,微微欠身行了一禮道:“多謝世子好意,我與榮鈞即是同窗,又是好友,互相幫助,原就是應有之意,當不得世子如此抬愛?!?/br> 賀書淵表面上的話,也說的極為漂亮,可其實話中之意,卻是在說,我跟你弟弟是同學、好友,我?guī)椭麉⒓涌婆e,你們家?guī)椭艺尹c我有錢都買不到的書,不過就是互相幫助罷了,我不居功,你們也不必擺出一副高高在上,施舍于我的模樣 。 對那些高門大戶的人,你越是巴結逢迎,他們就越是看不上你,因此,對此深有了解的賀書淵,在面對世子霍榮昊時,也表現(xiàn)的頗為硬氣。 果然,世子霍榮昊看了他半響,突然嘴角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道:“跟聰明人打交道,總是這么愉快,榮鈞,我就交給你了!” “定不負世子所托!”賀書淵也同樣嘴角微挑,笑著回了一句,兩人相視一笑,一切角量與計較,盡在不言中。 一旁剛剛忙活完,轉(zhuǎn)過頭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的霍榮鈞,不由得渾身一抖,毫無被兩人聯(lián)手坑了的自覺,還傻呵呵的在心中腹誹,也不知道這兩個妖孽,最后到底誰會把誰給坑了! 就在這時,從屋外大步走進一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沖世子霍榮昊彎身行禮后,大聲通報到:“稟世子,知府大人派人求見!” 說完后,一閃身,露出跟在他身后的一個小吏,那小吏一見站在屋中的世子,忙恭敬的彎身行禮,低眉順眼的舉起手中的帖子道:“知府殷大人得知世子前來,特派小人來送帖子,今晚在知府府設了便宴,給世子接風?!?/br> 霍榮昊微微點了點頭,便有隨從上前,從那小吏手中接過了帖子。 賀書淵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霍榮鈞,眼神鄙夷,其中蘊含的嘲諷之意,十分明顯,“你看看,同樣是勇毅侯家的兒子,你在這里待這么久,都沒人搭理,人家世子才剛剛來,知府大人的請?zhí)偷搅?,嘖嘖嘖…”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請的是世子,又不是他霍榮昊,我要是世子,他還不一樣來巴結我!” “可惜啊,誰讓你不早生兩年!” 自覺眼前這事兒,跟自己沒什么關系的兩個損友,用眼神,你來我往,擠眉弄眼的交流著。 結果,誰知就在這時,世子霍榮昊突然扭頭,看向站在他旁邊,正擠眉弄眼的賀書淵和霍榮鈞兩人,瞇了瞇眼睛,突然開口說到:“你們兩人,晚上隨我一起去知府府!” ☆、第四十四章 “跟世子一起去知府府?”賀書淵一向淡定的臉上, 在聽到世子霍榮昊的話,也不禁有那么一瞬間的晃神。 “嘿,嚇傻吧了你!哈哈哈…”正跟他眉來眼去的霍榮鈞, 自然不會錯過他臉上,一瞬間不自然的神色, 跳到他的眼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模樣十分討打的喊到。 作為一個普通老百姓, 就算現(xiàn)在在書院,好歹也算得上是個名人了, 可是能夠去知府府,面見知府大人,那也確實是件能夠讓人嚇傻的事情。 可是,賀書淵此時的晃神,卻并不是如霍榮鈞所想的那樣, 被嚇傻了,而是, 心中有所感慨罷了。 來了書院這么長時間, 又跟漕運總督沈維明關系不錯,有心打探消息的賀書淵, 早就已經(jīng)把原身遲遲無法考過府試的原因,給弄清楚了。 其實原因也并沒有多么的復雜,就是知府殷志修此人,是個行事穩(wěn)妥, 性格保守,循規(guī)蹈矩之人,而原主,因著家中突遭變故,導致性子偏激,做出來的文章,難免就會言辭激烈,觀點激進,自然不會被殷志修所喜。 而且,通過府試、院試,取得了秀才資格之人,將來必定還要參加鄉(xiāng)試、會試,像原主那樣的行文風格,將來沒準就會闖禍,很有可能會拖累了讓他通過府試的自己,像殷志修那等行事小心謹慎之人,又怎么可能會冒這個險呢! 想當初,得知是這個原因,才導致原主屢試不第的賀書淵,也著實頭疼了一陣,因為,要想通過府試,只要自己的行文風格,保守穩(wěn)妥些,想來問題并不大。 可是,想要在對他有所偏見的殷志修手中,取得好成績,卻是有些困難的,畢竟想要改變一個人對你的既有印象,并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特別是,當雙方地位差距極大的情況下。 所以,賀書淵才會在書院里,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希望府試時,知府殷志修礙于自己的名聲,會有所顧慮。 可是,誰能成想,現(xiàn)今,自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