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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好似見了鬼般的沒出息樣!”霍榮鈞滿臉不耐的擺了擺手道。 “不…不是!”那下人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喘著粗氣,高聲喊到:“不是賀公子,是…是少爺你,中了!” “我…中了!”霍榮鈞抬手指著自己的臉,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沖那個下人喊到。 “昰!”那個下人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十分確定的說:“小的看了好幾遍,肯定不會弄錯的!少爺你真的考中了,第一百六十九名!” “哈哈哈哈,我霍榮鈞,竟然真的考中秋闈了!”霍榮鈞得意的大笑起來,沖著那些看熱鬧的人高聲喊到,一副緊怕別人不知道的模樣,站在他身邊的賀解元,都沒他這么招搖! 普通群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紛紛向他投來鄙視的目光,可是住在這條街上的勛貴世家的人,卻俱是驚詫異常,不敢置信,紛紛派人,去巡撫衙門打聽,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那個名滿京都的闖禍精,勇毅侯家的小公子霍榮鈞,竟然參加了秋闈,還tmd高中了! 結(jié)果,遠(yuǎn)在京城的勇毅侯,不用看見自己別院管家,派人送來的信,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家一向以闖禍出名的小兒子,如今竟然以這樣一種奇怪的方式,再次名滿京都! 倒是讓勇毅侯老爺子,好好的得意了一番,你們家的子弟,有本事,也闖個這種禍,回來看看,哈哈哈哈! 倒是勇毅侯世子心中,有些隱隱的擔(dān)憂,這回秋闈中了,倒是得意了,那下回春闈呢?原本大家只是當(dāng)個笑話,也沒人當(dāng)真,現(xiàn)在霍榮鈞竟然中了秋闈,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認(rèn)了真,等著看他們家的笑話呢! 世子把心中的隱憂,含蓄的寫了封信,派人送給了賀書淵,結(jié)果,卻得到了只有六個字的回信,“盡人事,聽天命!”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此時,被霍榮鈞這張狂的舉動,嚇了一跳的賀書淵,忙把他拉進(jìn)了屋里,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到:“你這是樂瘋了?” 誰知,得意忘形,狂喜了半天的霍榮鈞,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般,看著賀書淵,問到:“對了,你不是說,我會比那個神童,程文奕考得要好么?秋闈總共才錄一百七十名,我這考了個一百六十九名,那程文奕總不至于沒考中吧!” 被他這么一問,賀書淵也覺得有些奇怪,那程文奕,就算是時務(wù)方面差了些,但經(jīng)義策論,做得倒是極好,總不至于,考不中吧! 霍榮鈞見他不回答,以為他果然是在騙自己,剛想發(fā)作,結(jié)果,就聽見站在他們兩人身邊,那個被管家派去看榜的下人,壯著膽子,開口問到:“少爺說的那個程文奕,是不是前程的程,文采的文,精神奕奕的奕?” “咦,你怎么知道?”霍榮鈞聽見他的話,也顧不上跟賀書淵發(fā)火了,十分好奇的扭頭,向他看了過來。 “小的在確認(rèn)少爺,是不是真的考中了的時候,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好幾遍榜,跟少爺名字挨著,在少爺名字下面的第一百七十名,正是少爺剛才說的這個程文奕!” 霍榮鈞聞言,愣了愣,突然爆發(fā)出一陣,更加得意的大笑聲,同時拍打著賀書淵的肩膀,高聲喊到:“小爺今個高興,這別院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有賞,書淵,晚上我請你去應(yīng)天府最貴的酒樓吃酒,你想吃什么,隨便點(diǎn),小爺我,絕沒二話!” “你就省省吧,明天中午還有鹿鳴宴呢,你今天晚上喝多了,明天再去鹿鳴宴上丟人?”賀書淵搖了搖頭,不贊同的說到。 “對呀,明天中午還有鹿鳴宴呢!鹿鳴宴上,可是要按排名,排座位的吧!嘿嘿…”被賀書淵提醒,一下想起這件事情的霍榮鈞,一臉jian笑著說到。 ☆、第六十二章 此時, 巡撫衙門前,黑壓壓的人群,正上演著, 跟府試看榜時,相同的一幕, 或哭、或笑、或喊、或鬧,幾家歡喜幾家愁。 而巡撫衙門前另一面, 貼著考卷的墻前, 卻一反常態(tài)的鴉雀無聲,沒有人如以往那樣, 竊竊私語,評頭論足,都俱是呆愣愣的看著墻上,賀書淵,賀解元的試卷, 臉上露出或是驚詫,或是欽佩之色。 此次秋闈的題目, 甚是奇詭, 即使已經(jīng)考完了,眾學(xué)子們對此, 還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別說他們,就連一些當(dāng)世大儒,在聽到題目的時候, 也覺得有些無從下手。 一直在心中留有疑問的眾學(xué)子們,此時看到賀書淵的回答,才突然驚覺,原來這道題,應(yīng)該這樣回答!原來這道題,還能這樣回答! “圣人是以,一人而為萬世師,一言可為天下法!”這句氣勢磅礴,龍翔鳳翥般的話,猶如一道閃電,劃破暗空,讓人茅塞頓開,每個毛孔都戰(zhàn)栗舒展開來,除了敬服仰望,竟讓人生不出一點(diǎn)別的心思來! 賀書淵寫的這句話,和這篇關(guān)于“子曰”的精彩策論,猶如長了翅膀般,在全國讀書人中,飛快的傳播開來… 第二日中午,由秋闈兩位主考官,親自主持的鹿鳴宴,在位于江南貢院與夫子廟中間,秦淮河畔著名的春意樓舉行了。 春意樓上下三層,雕梁畫棟,大氣中透著婉約,既有文人sao客揮斥方遒之氣,又有江南水鄉(xiāng)瀲滟迤邐之姿,是平時讀書人們,十分喜歡聚在一起,談經(jīng)論學(xué)之地。 春意樓內(nèi),連中試的學(xué)子,加上秋闈的考官,一共將近二百來人,每桌十五人,擺了十三桌,整個春意樓里,歡聲笑語,人聲鼎沸,正如它的名字一般,春意盎然,處處透著蓬勃的生機(jī)。 酒席正中間的主桌,是如眾星捧月般,與本次秋闈的兩位主考官,京城來的翰林學(xué)士呂尚賢,和南直隸巡撫易明磊,坐在同一桌的賀書淵,和其他前六位高中的學(xué)子,讓其他在座的學(xué)子們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了幾分艷羨。 第一次與這樣大的官員同桌,學(xué)子們都有些拘謹(jǐn),束手束腳的放不開,只有賀書淵,雖然年紀(jì)最小,可是卻落落大方,進(jìn)退有度,即不自恃,也不諂媚,與兩位高官,竟是相談甚歡,讓原本就對他的學(xué)問,十分贊賞的兩位主考官,對他越發(fā)的喜歡。 心中有著更多打算的呂尚賢,看著面前的賀書淵,更是歡喜無限,那個既能寫出,那樣驚才絕艷的經(jīng)義策論,又能做出那樣,高瞻遠(yuǎn)矚的時務(wù)策論的人,果然非同一般,不是那等死讀書的書呆子,所能比擬的,將來,必成大器! 其他的學(xué)子們,看著主桌上,談笑自若,芝蘭玉樹般的俊朗少年,也不由得紛紛發(fā)出感嘆,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寫得出那樣的驚世之作來! 雖然,這場鹿鳴宴上,賀書淵是毫無疑問的全場焦點(diǎn),熠熠生輝,然而,能夠在全南直隸,參加秋闈的七八千考生中,脫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