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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還以為他是在書院里,受了什么委屈,忙讓屋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寬慰他到:“有什么委屈不快,都是暫時的,我給你訂了門好親,等明年春闈,你再高中了進士,就什么委屈不快,都沒有了!” “之前在淮安府時,我就說過,那個戶部尚書家的女兒,十分的不錯,跟你很是相配,你還不讓我說,偏說咱們家高攀不上,如今,怎么樣?哈哈哈…”賀夫人越說,越得意,越說,越高興,說到后來,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歡喜和得意,用帕子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訂什么親?戶部尚書家的女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賀書淵黑著臉,看向笑個不停的賀夫人,不悅的開口問到。 賀夫人察覺到,他的不快,好似是對著自己來的,不禁收了笑容,微微皺了皺眉,看著他,開口回到:“我最近,一直去勇毅侯府走動,在勇毅侯府里,見到了戶部尚書家的夫人,她主動說起,你在淮安府時,間接救了,他家走丟的小少爺?shù)氖聝?,還說你跟他們家,十分有緣分,他們家老爺,戶部尚書,十分的欣賞你,人家這么恭維你,我也不好干聽著,也就說了,之前在淮安府時,見過他們家的小姐,也是個溫婉可人,招惹疼的好姑娘,勇毅侯夫人聽了便說,既然如此,你們兩家不如做個親家,可不是正好,那戶部尚書家的夫人,聽了勇毅侯夫人的話,連聲說好,我自然也不好拒絕,勇毅侯夫人便做了這個媒人。” 賀書淵聽了她的話,簡直要被她氣死了,不由得怒聲說到:“我的親事,為何不先問過我,再做決定?!” 賀夫人被他問得一愣,隨即也一臉不悅的回到:“你這是怎么跟母親說話呢!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輪得到你自己做主了!況且,那戶部尚書家的小姐,之前在淮安府時,你也都見過,論家世出身,論人品相貌,哪一樣不是頂尖的,將來于你仕途上,也能有所幫襯,是多少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人家,怎地你還不樂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南瓜兒(李玉楠)小可愛扔的地雷,筆芯~ ☆、第六十八章 賀書淵穿越以來, 頭一次,這么痛恨這個時代,不能自己掌握自己命運的滋味, 對于一個,自由自主慣了的現(xiàn)代人來說, 實在是,太過痛苦了些。 他費勁心力, 苦心經(jīng)營, 不過就是想,讓自己的生活, 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過,不必受制于人,可是如今… 賀書淵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疲憊的無力感。 他轉(zhuǎn)過身, 緩緩坐在堂屋的靠背椅上,拿起旁邊案幾上, 已經(jīng)有些涼透的茶壺, 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頭, 全部灌進了口中。 一股冰涼的寒意,從他的喉嚨,直抵胃部,整個身體, 都好似寒透了一般,散發(fā)出絲絲寒意。 原本還理直氣壯,覺得自己做得,完全沒錯的賀夫人,看著眼前,與以往截然不同,整個人,冰冷而又疏離,看起來十分陌生的兒子,心底也不禁,突然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懼意。 “那戶部尚書,在朝中的各股勢力中,屬于哪個派系?他的派系中,都有哪些官員?明年春闈的主考官,又是誰?”賀書淵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賀夫人,冷冷的開口問到:“你可知道?” 不是在討論婚事么?怎地突然說起了這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賀夫人看著,剛剛明明還暴跳如雷,此時卻變得冰冷漠然的賀書淵,硬著頭皮回到:“你說的這些,跟你的婚事,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那戶部尚書家,官聲不錯,他家女兒也不錯,不就行了!” “結(jié)親就是站隊,朝堂之上,錯綜復雜,一步走錯,就會萬劫不復,我走科舉一途,將來必定是要入仕的,明年春闈的主考官是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如果他與戶部尚書,不是一個派系的,那將來,當兩方出現(xiàn)矛盾爭執(zhí),斗個你死我活時,你是讓我對座師不忠,還是對岳家不孝?你還是要讓我,成為他們兩方,爭斗的犧牲品?” 賀書淵看著被他的話,說得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難看起來的賀夫人,冷聲嗤笑了一聲,繼續(xù)說到:“如果我只是個普通的學子,也就罷了,可如今,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我,你什么都不懂,卻只顧著著急攀高枝…” “不過是結(jié)個親而已,不是只要…只要人家好,姑娘好,就行了么,怎會…怎會,還有這許多說法…”賀夫人臉色蒼白的看著賀書淵,有些不知所措的絞著手里的帕子,期期艾艾的囁嚅著回到。 她一向覺得自己是個有主見,有頭腦的女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不顧家里人的反對,寧可與家里斷絕關(guān)系,也執(zhí)意要跟,當時還只是個窮書生的賀廷卿成親,看著他一路高中,要不是出了那樣的意外,她如今,也已經(jīng)是官家太太了。 現(xiàn)在,她生的兒子,又這么的出息,不僅名滿天下,眼見著,也馬上會高中進士,就是狀元,也未必拿不到,只是…只是他說的這一切,自己怎么從來,就沒想過呢?賀夫人突然,從心底,升起了一絲挫敗之感。 賀書淵卻不管她,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便站起身來,一邊向外走去,一邊開口說到:“有你這樣,什么都不懂,還愛自作主張的母親,我看,我還是別考什么科舉,走什么仕途了,否則,到時候,全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賀夫人被賀書淵訓得面紅耳赤,她從來也沒想過,之前在她心目中,一無是處的兒子,竟然有一天,能夠這樣的訓斥她,而她,卻絲毫無法反駁! 不考科舉?不走仕途?那怎么能行!這是她心心念念的事情,之前夫君賀廷卿,就是在即將成功之時,功虧一簣,這回,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再一次,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止步! 賀夫人咬了咬牙,把心中翻涌的怒氣、羞愧和懊惱,通通壓了下去,沖著賀書淵的背影,有些無措的高聲喊到:“我知道了,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管了,可是現(xiàn)在,這個婚事,可怎么辦啊,你們兩人的八字,都已經(jīng)合過了,總…總不能去退親吧!” 退親當然是不可能的了,現(xiàn)在退親,別說于他的名聲,大大的不利,就是白白惹了戶部尚書,這個位高權(quán)重的敵人,也不劃算??! 賀書淵沒有搭話,只是繼續(xù)向外走去,其實,如果不是,有著各種現(xiàn)實的考量,能跟戶部尚書家的小姐結(jié)親,也算不錯,至少比跟那些,從沒見過面,都不知道,長得是扁,還是圓的小姐結(jié)親,要好上許多,賀書淵在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沈世然那張,害羞得滿臉通紅的漂亮臉蛋來,賀書淵不禁苦笑著,微微搖了搖頭,自己明明想的是結(jié)親之事,為何會想起沈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