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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奴日日憂心也是愿意的!” “只是,殿下的奇藥從何而來,可靠嗎?” 見湘蘭不由自主又為自己擔(dān)心,明璋想了想,“可靠。孤有一江湖朋友,名喚虎翼,本領(lǐng)高強(qiáng),朋友無數(shù)。藥便是她尋來的,絕對可靠。” “改日有空,孤介紹你們認(rèn)識?!?/br> 湘蘭破涕為笑,“好!如此奇人,且與奴同樣一心為殿下著想,奴無比敬佩,定要早日與她相識!——殿下,藥快涼了,奴給您端過來?!?/br> 明璋瞬間皺起了眉頭,“孤沒病,不喝!” 湘蘭半是無奈半是好笑,殿下從小就排斥喝藥,近幾年不甚生病,自己竟也把她這毛病給忘了。 “殿下,太醫(yī)開的方子奴沒敢用,這是個溫補(bǔ)的方子,奴親自熬的,不苦,還給您配了蜜餞呢。殿下就喝了吧?” 明璋眉頭一豎:“孤又不怕苦!端過來,孤喝了便是!” 湘蘭揶揄地看了她一眼,把藥碗遞到她手里。 明璋正要捏著鼻子一口氣灌進(jìn)去,突然有個婢子通報:“殿下,府門外有一老郎中,帶著個藥童,求見殿下,說是奉命來未殿下瞧病的?!?/br> 明璋隔著帳子望了外面跪著的一眼,仿佛看到了救星,忙把藥碗原封不動往湘蘭手里一扔,“快,湘蘭,幫孤出去瞧瞧,把人帶進(jìn)來!” 眼看著自家殿下又逃過一“劫”,湘蘭嘆氣,罷了,左右她也沒什么病,不吃藥便不吃吧。 見湘蘭同那婢子出去,明璋才松了一口氣。湘蘭這人,怪不得重生前的自己不喜,她實(shí)在是婆婆mama。 房中只剩自己一人,明璋掏出虎翼給的藥瓶,神色莫名。 女皇前后派了幾波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早已確認(rèn)了自己的處境,今日來的這兩人,又不知是誰的探子了。這解藥現(xiàn)在還真吃不得了。 虎翼這人,辦事怎么這么慢了,這都去了半天了還沒回來! 心里正抱怨著,湘蘭領(lǐng)著人進(jìn)來了。 明璋抬眼一看,卻見跟著湘蘭進(jìn)來的僅一藥童,婢子口中的老郎中不見蹤影。 “湘竹,郎中呢?” 這藥童,身量挺高,通身氣派也不像人下之人,竟與阿纓有些相似...... 阿纓! 明璋死死盯著那藥童,“抬起頭來孤看看?!?/br> 藥童緩緩抬起臉,卻是一張平平常常的清秀面龐。明璋有些失望,卻也知道是自己多想了,阿纓身份特殊,怎么可能扮成個藥童來見自己。 “殿下,那老郎中是為這位公子打下手的,是這位公子醫(yī)術(shù)高超,最能醫(yī)治殿下您了,奴就先下去了,你們單獨(dú)診病吧。”說罷,湘蘭便表情奇怪地退了出去,還合上了門。 明璋急了,把她跟一個陌生公子關(guān)在一間屋子里叫什么事嘛,更何況她還動彈不得!湘蘭向來靠譜,今日是在搞什么! 那公子竟還緩緩朝她過來了! “你要做什么!這是太女府,孤警告你,不要輕舉妄動!”明璋色厲內(nèi)荏,一時半會實(shí)在是想不出什么脫身法子。 卻見眼前之人“噗嗤”一笑,利落地抬手摸到耳邊,撕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皮,露出張驚艷絕倫的冷清俊臉。 赫然是季濯纓! 明璋瞬間呆?。骸鞍⒗t?” “是我呀。今日實(shí)在擔(dān)憂,便貿(mào)然前來,佩瑋jiejie不要怪罪?!奔惧t拖了張矮凳,坐到床邊,緊緊盯著明璋的臉。幾月未見,她便把自己糟蹋成這個樣子! 季濯纓眼尾泛著朱色,眸中的水意像是馬上就要溢出來:“佩瑋jiejie,疼嗎?” 明璋被他看著,只覺得毫無知覺的雙腿上都過了一遍電流,不再忍心讓他擔(dān)憂,便將自己關(guān)于秋獵的計劃細(xì)細(xì)與他說了一遍,直聽得季濯纓驚呼連連。 “那如此說來,這虎翼是當(dāng)初老將軍留下的部下?” 明璋點(diǎn)頭,“沒錯,今日我醒來,怕你擔(dān)憂過度,還叫她去給你送信,你見著沒有?” 季濯纓有些茫然:“什么信?我今日一早就喬裝出門了,沒見著什么信呀!” 明璋扶額,得了,信送晚了。 她忙抬頭:“無事,左右你已親眼見了我,信看與不看都可?!?/br> 說完,兩人視線無意對上,竟久久無法分開,直到季濯纓難忍羞意低下頭,明璋才驚醒一般,拉過他的手。 季濯纓只覺手里被塞入一根滑膩的東西,低頭一看,是那日秋獵的彩頭,那支青玉簪。 “這簪子是父后曾戴過的,是蘭家代代傳于媳夫的信物。夫君為祖母獨(dú)子,便得了此物,日日戴著。今日,我將它贈你?!?/br> “阿纓,我非你不娶的。” 明璋語氣平淡,季濯纓卻能聽出其中厚重的愛意,不由握緊手中的簪子。 良久,他抬眸直直盯入明璋的雙眼,“佩瑋jiejie,阿纓喜歡極了,幫我戴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北方的小年夜,渣渣作者能力有限無法爆更,就先給大家拜個早年!今日作者過得太甜了,所以男女主也很甜吖! 第12章 阿纓真可愛! 送走了季濯纓,明璋迫不及待把解藥和水服下,接下來還有幾場硬仗要打,得養(yǎng)好精神。 自己如今對外是一副殘廢的模樣,老二和老三定要來冷嘲熱諷一番,還需謹(jǐn)慎對待。 老三頭腦簡單,若能好好利用,倒不失為一把鋒利的刀。倒是老二,心思陰鷙多疑,自己若表現(xiàn)得太過頹廢,她反而會生疑。畢竟明鈺與自己明爭暗斗多年,萬不會在彼此面前示弱。 “皇姐!”明鈺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漸漸逼近,“聽聞皇姐蘇醒,皇妹便立刻上門探望,皇姐可好些了?” 還未見到人影,明璋便從她的話音里聽出nongnong的幸災(zāi)樂禍之意。自己蘇醒不久她便找上門來,看來自己府中探子也不少。 想是認(rèn)定自己再無威脅,明鈺連最后一絲姐妹情深的假象也不裝了。呵,蠢貨。 明璋氣定神閑睨著門口,見明鈺喜氣洋洋步履輕快,一陣風(fēng)一樣卷著袍角跨進(jìn)門來,才淡淡開口:“挺好的。” 說著想要將身子撐高一些,卻像是力不從心,雙腿沒什么動靜,胳膊也用不上力。 明鈺直等到她喘著粗氣停下,才上前一步道:“皇姐,我來幫你吧!” 語罷,不顧明璋反對,邊一手扶著她后頸,一手伸入錦被中攬過她腿彎,將她整個人向上扶了一把。 動作畢,明鈺一屁股坐到明璋身側(cè),似笑非笑:“皇姐怎么自己不出一分力氣?” 明璋斜了她一眼,“沒力氣。”便扭過頭閉口不言。 明鈺爽朗一笑,抬起右手搭在明璋肩上,似是有安慰之意:“皇姐,你身負(fù)殘疾,想是不**登大統(tǒng)了,但母皇仁慈,怕你委屈,留你太女之位,皇姐可要銘恩于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