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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氣得說不出話了?”天知道花以燼有多么想看到伏諸的正面表情,可惜他在暗處,而伏諸背對著他。風(fēng)駐塵伸手把人拉進來一點,“別太激動?!?/br>他們都在等著外面那兩個人的下文,可惜很久都沒有人出聲。“不說話?伏諸,我們君臣一場,我也不跟你計較從前的那些事,今天只要你把折苑放了,我立馬就走,從此以后我們就分道揚鑣,如何?”伏諸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像是要說話了,一時間明處暗處的人都豎起了耳朵,可誰知道他說的卻是:“你是誰?”花以燼愣了,風(fēng)駐塵驚訝,白泠手中的扇子掉到了地上,不知道那里有一聲悶響傳出來,他們都明白,應(yīng)該是恒空和花蒔那邊的。“伏諸?”白泠彎腰把扇子撿起來,“你不是在逗我吧?你問他是誰?”“血染衣”沒說話,伏諸卻是一副十分篤定的樣子,“他絕對不是染衣。”“那他是誰?”伏諸沒理他的問話,直接沖到“血染衣”的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你裝得一點都不像,東西拿來?!?/br>“血染衣”的面色變了好幾遍,才露出一個笑容問道:“什么東西?”“你身上為什么會有鬼氣,你應(yīng)該心知肚明啊。”伏諸說著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摸了摸。“血染衣”點了點頭,掙脫他的手,轉(zhuǎn)過身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顆小珠子,“你說的是這個嗎?”看見這顆小珠子的時候伏諸的臉上終于有了表情,那是一種很生氣的樣子,“那么你告訴我,他在哪里?”“在尊上的幻境里,應(yīng)該快死了吧。”伏諸猛地甩出鎖鏈,“各位仙君不要再看熱鬧了,快幫我把珠子搶過來!”白泠一邊扔扇子一邊好奇地問:“那顆珠子究竟是個什么寶貝?”他看不出來,花以燼作為鬼卻是看得明明白白的,那顆珠子里面分明是真正“血染衣”的一魂一魄!難怪他的身上會有鬼的氣息,原來是抽出了鬼的魂魄封印在珠子里帶在身上!果然,伏諸下一刻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那是染衣的魂魄。”這下所有人都驚了,剛出來的恒空和花蒔對視一眼,既然鬼王都這么說了,那他們眼前的這個人一定不會是真正的“血染衣”,那“血染衣”的本尊豈不是兇多吉少?那人哈哈大笑起來,“伏諸,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我覺得我偽裝得天衣無縫。”伏諸冷哼,“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br>“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伏諸說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以為鬼界就只有鬼?”花以燼懵了一瞬間,他聽到了什么?不止他懵了,周圍所有人都懵了,連風(fēng)駐塵都有點懷疑人生,他上一世在鬼界待了二十多年,也沒聽說過這件事???鬼界不就是只有鬼嗎?伏諸把他們的茫然盡收眼底,“原來你們真的都是這樣認為的,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們,鬼界不止有鬼,還有另一種,染衣就屬于那另一種。所以我在看到這個‘血染衣’是魂魄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是假冒的了。”被識破偽裝的那人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那另一種是什么?”“是鬼界原有的生物。”伏諸說這話的時候相當(dāng)驕傲。“哦?”白泠問道:“那他是忘川河化形,還是三生石化形?是奈何橋化形,還是孟婆湯化形?”“……”所有人都是一副很無語的樣子。白泠挑眉,“我說的哪里不對嗎?那你們說說,地府還有哪些東西?”伏諸咬牙,“是生物啊生物,不是那些東西!”花以燼對此很是好奇,便說:“再給點提示唄……”“好吧,準(zhǔn)確說是植物。”魔尊植物?這兩個字一出來花以燼立馬就想到了一種花,他看風(fēng)駐塵仍然不明白的樣子,悄悄湊到他的耳邊說:“星君,我知道了,是彼岸花?!?/br>伏諸把他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頓時驚奇道:“星君,你家仙童知道的還挺多的??!”花以燼默默捂臉,他怎么忘了這回事。風(fēng)駐塵有些好笑的看著身邊的人,伏諸的耳朵那叫一個靈,他都還記得,花以燼一激動竟然給忘了。“所以說他是誤打誤撞,正巧偽裝的是花妖一族的王?”風(fēng)駐塵輕描淡寫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伏諸點頭,“對,我當(dāng)時聽說他成了花妖王的時候幾乎都肯定是他了,結(jié)果一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個巧合?!?/br>白泠這時才恍然大悟,“那還等什么?快動手?。 ?/br>伏諸等人便把他團團圍住,“快說,你究竟是誰?”“你們不是已經(jīng)確定我不是鬼了嗎?”花以燼一把抓住風(fēng)駐塵的袖子,“所以說他這是承認他是魔了!”風(fēng)駐塵拉著他退后,“所以說,讓他們?nèi)ゴ虬?。?/br>白泠一邊沖一邊問,“臉呢?”“在這。”他絲毫不在意。最后一張面具被摘掉,果然如他們所料,那人是魔,他臉上鮮紅色的魔紋呼之欲出,就像是有生命一樣。只是,猜對了他的品種,卻沒猜對他的真實身份。花以燼和風(fēng)駐塵只看到一個布滿魔紋的側(cè)臉,正準(zhǔn)備進一步看看,白泠突然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糾纏上去,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珠子。伏諸都震驚了:“琴君,你……”白泠就像沒聽到他在說話一樣,緊緊盯著面前的人,然后伸手把背后的琴取了下來,他啟唇,冷冷的喊出一個名字:“龍晰水!”魔尊“水中月”的大名無論在哪里都可以說是如雷貫耳。讓花以燼疑惑的就是為什么這一世他最先對付的是鬼界,他記得上一世龍晰水明明是先對付的天界,四君隕落了一大半,他才死的。“戰(zhàn)局當(dāng)前,別發(fā)呆?!憋L(fēng)駐塵一把拉回差點被波及的花以燼,把身后的一塊地留給白泠。白泠和龍晰水的恩怨應(yīng)該能追溯到上一世,但是現(xiàn)在兩個人都沒有從前的記憶,為什么見了面還是這么眼紅呢?花以燼思考了很多,還是覺得這兩個人是天生的仇敵,不然真的沒辦法解釋。龍晰水轉(zhuǎn)身,對著白泠勾唇笑了笑,“琴君,好久不見了?!?/br>白泠沒搭理他,轉(zhuǎn)身把魂珠扔給后面的伏諸,“接好了?!?/br>“琴君,等等。”龍晰水說著,指了指伏諸手中的魂珠,“你們要是不想他死在我的幻境里,還是趕緊去救他吧。”花以燼知道他的幻境有多厲害,能夠以假亂真,甚至人已經(jīng)身處幻境而不自知。如果是這種情況,那一定很糟糕,而且他們也不知道龍晰水在里面編織了什么樣的故事,不過肯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