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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已經(jīng)泛黃的草編蚱蜢輕輕嘆氣道:“看來夕的怨氣,并不容易去除啊,他只要有力氣想起韓夏,就會如此無休無止的折騰?!?/br>“不止是怨氣?!泵铣汉鋈徽f道。宣逸、含真散人及司徒無凜被他這結(jié)論說的一愣,都將打量舊屋的視線歸于孟澈身上。“我方才,好似聽到風(fēng)中有哭聲。”孟澈頓了蹲,回憶方才釋放靈力時聽到的大地靈氣的心音:“他很難過,傷心時隔三年依然未減,可惜人們聽不懂他的哭聲。”。哭聲?三人眉頭一蹙。有哭聲說明有心愿未了,久久無法達(dá)成才會積聚不散形成怨氣。夕的心愿并不難猜,他應(yīng)該是想見到韓夏,或者想追蹤韓夏魂體的去處。也許,他們設(shè)防讓夕了卻心愿,便能遏制這反復(fù)發(fā)作的風(fēng)災(zāi)?可韓夏已死,韓夏是普通人,死后靈魂一定會受到生前的業(yè)力牽引而立刻投胎。他們又該如何讓夕這個大地之子與已投胎的韓夏見面呢?四人思及此處,不禁搖頭輕嘆,都覺得艱難無比,幾乎無法做到。司徒無凜陡然將視線移到宣逸臉上,回憶傍晚時所見的舊屋記憶:“韓夏本身也是頗具靈性的孩童吧?”否則他怎能見到夕,而且還能在夕現(xiàn)形之時與夕日夜不離?含真散人漫無目的的望著舊屋之中的一切,聽了司徒無凜的話,不由盯著桌上的草編蚱蜢片刻,突然開口問道:“這蚱蜢是夕編的吧?會否有妖力殘存?”聽著這三人的言語始終一語不發(fā)的宣逸,心間陡然一道靈光閃現(xiàn)。第75章4.4安心宣逸抬頭掃了三人一眼:“你們不覺得,這蚱蜢有點怪嗎?”孟澈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宣逸微微點頭,拿起那草編蚱蜢,細(xì)細(xì)觀察:“這蚱蜢編了得有四年了,可顏色僅是有些泛黃。若換了普通的草編蚱蜢,僅是泛黃嗎?”含真散人眸光一亮:“的確。若是普通的,恐怕此刻早已枯萎了,可這編織蚱蜢的草葉卻依然飽滿?!?/br>司徒無凜眉峰一挑,道:“這蚱蜢尚有生息?!?/br>那么,生息來自何處?四人都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們彼此對望一眼,不禁心內(nèi)隱隱有些激動。“可會是韓夏的念力所致?”宣逸看看其他三人,問道。韓夏本就是頗具靈性的孩童,如若他死前的執(zhí)念足夠深,那么念力通過這蚱蜢上留有的夕的靈氣滋養(yǎng),便很有可能被留下來。“尚未可知,我們不妨一試?!闭f罷,司徒無凜當(dāng)即便要行動。早年他脫離含真散人去外游歷時,曾在大漠的一個游牧民族那邊習(xí)得一個秘術(shù)——“解念語”。解念語需要使用者使用自己的鮮血寫下一個特殊的符號,通過這個符號向天地祈愿,以愿力獲得探知念力的能力。本次有含真散人及司徒無凜一同幫忙,對宣逸來說當(dāng)真是不可或缺的助力。司徒無凜二話不說,拿出身邊匕首在左手食指上輕輕一劃,指尖破口處頓時流出鮮血。他將鮮血涂在放置草編蚱蜢的桌案上,形成了那個特殊的符號。之后,只聽他嘴里默念了幾句,便停下動作將流血的手指按于桌上不動。宣逸和含真散人都帶著幾分緊張地望著他,不敢出聲打擾他的思路及感官。約莫一盞茶功夫過去,司徒無凜松開按在桌上的手指,指上鮮血按在桌上,留下一小塊暗色痕跡。含真散人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塊干凈的巾帕替他包扎。司徒無凜溫柔看了一眼給自己包扎傷口的含真散人后,抬眸對著宣逸搖了搖頭說:“沒有念力,想來我們料錯了。”孟澈當(dāng)即將一只手搭在了宣逸的肩膀上,輕輕按了一下示意他別灰心。宣逸對他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這么多風(fēng)雨都已走了過來,他豈會因為這小小的失敗便氣餒。四人暫時沒有尋到其他更好的方法,便只好踏著漆黑的夜色先行回去歇息。過得兩日,便是季冬十五,宣逸心想反正對韓夏之事暫時無解,不若趁著十五夜晚陰氣最重之時,用引魂符召喚韓夏的魂魄試試?之前他們并未想過要用此方法,畢竟尋常人死后立刻入輪回才是常理。韓夏第一不是修仙之人,第二又無仙器護(hù)魂,故而魂魄還未轉(zhuǎn)世的可能性可謂幾乎不存在。因此當(dāng)時四人根本沒往那方面去想??尚莘磸?fù)琢磨了兩日,又覺得那蚱蜢實在古怪的很,便決心還是去試試。雖然引魂符的使用會耗去他大半靈力,可若不一試,他心里終是不甘。他沒敢告訴孟澈使用引魂符會有可能傷到自己,故而亦不敢輕易嘗試。若不多嘗試幾種方法,屆時即便夕現(xiàn)形了,他們依然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時間不等人。待到夜深人靜之時,宣逸躺在孟澈身旁閉目假寐。直至他聽到孟澈的呼吸變得均勻而綿長,又輕輕喚了他兩聲確定他睡熟了,方才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朝舊屋而去。白日里泉州剛下過一場冬雨,待到深夜雨停、十分陰冷潮濕,水分揮散之時卻也將屋子外頭的溫度降了不少。宣逸悄悄在暗夜中向韓夏舊居行走,不時有冷風(fēng)過身,凍得他直打哆嗦。今夜天空被烏云掩蓋、無月無星,四周暗得徹底,宣逸小心翼翼地走著,防止自己在黑夜中不甚踩著石頭滑倒。行了片刻,終于來到韓夏的舊屋之前。宣逸好似做賊一般,輕輕推開舊屋的木門,又前后看了看,確定無人跟來,方才進(jìn)得屋內(nèi)來到桌前。他將白日里背著孟澈偷偷寫好的符箓從襟口取出,將金丹之處的靈力引到持著符箓的手上。符箓不消片刻便自行燃燒起來,宣逸感覺到手上符箓?cè)紵臒岫龋瑴喩聿煌]p顫起來,一股如絲線般被緩慢牽出后蔓延于周身的刺痛逐漸向他襲來。引魂符之所以能引魂,是因為使用此符箓者需要用自己的魂力去吸引他想尋找的靈魂的魂力。因此活人在使用引魂符時,受魂魄之力的牽引會感到渾身劇痛無比,很是傷人元氣,如若宣逸沒有金丹及靈力護(hù)體,使用引魂符后很可能一病不起、臥床半年之久都是好的。可即便他是修仙之人,修為亦不弱,用了引魂符后小病一場卻是無法逃脫,這也是宣逸為何不告訴孟澈的原因。因為他不想他為自己憂心,明知會傷身還必須去嘗試。更害怕他會想要代替自己去用引魂符,宣逸不想孟澈在他能力所控范圍內(nèi)遭受哪怕一丁點傷害,更何況是如此傷身傷元氣的引魂符箓。無論如何,都不能輕言放棄。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也要一試到底。宣逸痛得渾身直打顫,他將雙手勉力支撐于桌案之上,才防止自己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