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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是個很理性的人,說實(shí)話,我從他身上學(xué)到很多有用的品質(zhì),他是我學(xué)習(xí)的榜樣。他寧愿直面慘淡的現(xiàn)實(shí),也不要活在美麗的謊言之中。而這一點(diǎn)恰恰和白離苦相反。白離苦明知我不愛他,卻要求我做他最后二十分鐘的愛人;但江原卻愿意聆聽拒絕的答案。這讓我有些迷惑不解了:人到底是愿意直面現(xiàn)實(shí),還是寧愿生活得美好卻虛幻?我記得有個哲學(xué)家叫諾齊克,他說人都希望自己的快樂是建立在理性和現(xiàn)實(shí)的基礎(chǔ)上的,因此人不愿活在虛妄的泡沫中,哪怕是個美好的多彩泡沫。若是之前我會點(diǎn)頭贊同??晌椰F(xiàn)在卻覺得這話有些打了折扣,抑或是不可適用于全部人。也許人生就存在這么多矛盾和謎團(tuán),也正因?yàn)槿绱耍松懦錆M了樂趣,無數(shù)哲學(xué)和宗教才前仆后繼尋找真理。世界從未停止過轉(zhuǎn)動,人心也從未停下躁動的腳步。這探索的過程,才萌生出各個領(lǐng)域的科學(xué),宇宙總在時刻改變,我很有幸,用我這幾十年的人生窺探這漫長過程中的間隙。我更愛這個世界了。第21章“……我打死你們兩個討債鬼!”宋亞澤剛剛穿越過來,頭重腳輕的感覺還沒過去,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充滿了怨氣和憤怒的女聲尖叫。“啪!”一塊板狀的東西重重地砸在了宋亞澤的背上,皮膚立刻腫脹得高了起來,像發(fā)酵的面包似的。那一刻,宋亞澤的昏沉立刻就被打散了,他眼前發(fā)黑冒著金星,后背疼得發(fā)麻,連帶著腦筋和腳筋都隱隱作痛。他疼得甚至都來不及后悔穿越到這部了。緊接著,寒冷、饑餓、疼痛一并襲來,他眩暈起來,已經(jīng)分不清是疼痛還是饑餓導(dǎo)致的了。他只覺得雙腿無力,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有了,那腳像是拴上了千噸重的秤砣,硬是提不起來了。他模模糊糊地看到破舊發(fā)黃的窗戶外,是飄揚(yáng)著鵝毛大雪的,滿是藍(lán)白交織的景象。風(fēng)像打過鋒刃的刀片一樣,噌噌地往皮膚上劃,冷得他渾身發(fā)疼。再接著,他就聽到又一聲板子打在皮rou上的悶悶聲音,接踵而來的是一陣痛苦的叫喊,聽聲音是個男孩。“自從你們來了,這家就沒好過!”王秀娟憤怒的聲音似乎要掀掉房頂了,“你們兩個小雜種殺了那個短命鬼??!”宋亞澤睜大雙眼,看著一個矮矮瘦瘦的女人直接拎起一個男孩的衣領(lǐng),硬是把男孩從地上提了起來,男孩像是要窒息的樣子,臉色有些發(fā)紫。“啪!”王秀娟一巴掌扇上男孩的臉,聽聲音很重很實(shí)在。事實(shí)也的確如此,男孩瘦小蠟黃的下巴出現(xiàn)了一線血。“啪!”又是一聲同樣沉重的耳光聲,仍是打在男孩的左臉上,血流得更多了。男孩死死地瞪著王秀娟,眼神里滿是倔強(qiáng)和憤怒。宋亞澤頓時有些火冒三丈,他感覺胸口像生了火般,又熱又膨脹。疼痛、饑餓和寒冷像是被這把火燒盡了,一下子全沒了。他朝那個女人走去。王秀娟吃驚地看著突然來到眼前的宋亞澤,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一拳砸在自己拎著男孩衣領(lǐng)的胳膊上,手一疼一麻,就松開了,男孩直直掉坐在地上。緊接著,她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就被宋亞澤一股大力一推,倒在了旁邊粗剌剌的木柴堆上。木柴的細(xì)小枝丫扎疼了她,她驚聲尖叫起來,聲音像指甲劃在黑板上似的刺耳難聽。此時的宋亞澤有十六歲了,是個大男孩了,力氣使得也很全很重。王秀娟那一刻甚至受到了驚嚇,宋亞澤眼睛里冒的憤怒的光讓外強(qiáng)中干的她有些心驚。王秀娟身材矮小,臉色發(fā)黃,頭發(fā)長到齊耳。她才四十多歲,臉上就深深淺淺刻著皺紋,承載著她憋悶已久的怨氣和抱怨。她眼睛圓大,本是好看的,卻硬是被惡意和怒火給累贅了;她小的時候還算是個美人坯子,卻生生被她自己扭曲的怨恨和惡毒給打碎了。她渾身散發(fā)著負(fù)能量,很少笑,嘴里都是尖酸刻薄的話語,難能聽見她說人好話。這樣的人,別說是和她在一個屋檐下過活,就是看到一眼,那心也是像被堵住似的,說不出的煩悶。林裕果被摔在地上,他原本噴著怒火的眼睛在看到宋亞澤沖過來時,就染上一絲疑惑;又看到對方出人意料的所作所為時,他可謂是吃驚極了,畢竟這個大他四歲的名義上的哥哥在這種情況下,多半是躲起來作壁上觀,生怕殃及他自己。“你這個該死的玩意兒!”王秀娟咬著牙,惡狠狠地從柴火堆上站起來,眼睛恨不得帶上電光,電死眼前怒視她、比她還高半頭的宋亞澤。“我他媽治不了你了是不是?!”王秀娟滿口臟話,張開雙臂揮著臟臟的指甲就要抓宋亞澤的臉,像被鬼附身似的瘋狂。宋亞澤抓著她揮舞的手臂,可仍被她尖尖的指甲劃到了臉。他的臉頰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道紅印子,腫了起來,他感到火辣辣的疼。他想起上個世界中言宇教他的擒拿術(shù),便靈機(jī)一動,一腳踹到王秀娟的膝蓋上,在她哀嚎著跪下的同時揪住她的頭發(fā),按著她俯下的后背,把她的頭直直向地上按去。王秀娟一時間屏住了呼吸,她不敢相信上一刻這小子還是那副沒種的軟弱熊樣,這一刻卻敢反抗了,還這么會打。“你給我松手!”王秀娟動彈不得,恨恨地說道。宋亞澤使勁拽了一下她的頭發(fā),按著頭的手微微上抬,又重重往地上砸去。“哎呦!”王秀娟痛得眼冒金星,腦子里嗡嗡的,渾身失了力氣,像個章魚一樣黏在地上。“你這個潑婦!欺負(fù)小孩算什么本事!垃圾一個!”宋亞澤氣憤地罵道,他的眼睛都充血了,下巴也劇烈抖動起來。他從來是風(fēng)度翩翩的,從沒打過女人,他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失控過了。他的憤怒不是沒有緣故的,因?yàn)樗哪赣H李曉霞就像極了王秀娟,也是一樣的潑婦性格,稍微一不順心就把火撒在宋亞澤身上,對他張口就罵、抬手就打,什么臟話他都見識過。等他長大工作之后,李曉霞也是張口閉口就是要錢,給多少錢都能花光,胃口像個無底洞,永遠(yuǎn)不知道滿足。“你這個死人哪……走得這么早!留我受兩個討債鬼的氣啊……”王秀娟眼看形勢處于下風(fēng),干脆大聲哭叫起來,撒潑打渾是她的得意本領(lǐng)。她兩只手掌重重地拍打著地,自己把自己的頭使勁往地上碰,像是在賭氣地磕頭一般,額頭都腫了青了,還是不肯停下,地上流著她的鼻涕和眼淚。宋亞澤在她的哭聲中松開了手,嫌惡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