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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拜某個一路亢奮跟吃了藥似的壞人所賜,可憐平安侯這一路被迫過得荒yin無道,度日如年。當終于到達目的地,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軟的,簡直站立不住,那一種孱弱憔悴,溫軟楚楚的風情,與平日里清冷傲氣的模樣完全不同,倒是與他哥安樂侯像了個十足十。作為北戎國君,迎接使節(jié)這種小事原本根本不需要拓跋閎出面。可是,一想到來訪的是“小舅子”,千萬不能怠慢了,于是北戎王興沖沖的打馬出城,領著一群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徑弄成苦瓜臉的臣子們親自來接人了。拓跋閎上次訪問大周京城已是兩年的事情,意味著,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很久沒有機會見到衛(wèi)泠,餓的眼睛里都能放綠光。當那個纖細的碧色身影從馬車里一下來,略微踉蹌了一下,仿佛站立不穩(wěn)似的。拓跋閎心神恍惚,眼前浮現(xiàn)起另一個身影,下意識的便一個跨步上前,把人摟了過來:“小心!”衛(wèi)漣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烈戰(zhàn)潼已經(jīng)唰的黑了臉,也不管對方一國之君的身份,一手朝他肩膀上用力一推,另一只手抓住衛(wèi)漣就往自己懷里拉。氣憤之下沒控制好力道,疼的衛(wèi)漣低低啊了一聲。這聲痛呼讓兩個人都瞬間清醒過來,立刻反應過來大庭廣眾之下自己都犯了怎樣的蠢。拓跋閎嗖的縮回手,訕訕的笑著打招呼:“那個,平安侯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身后的北戎官員們努力繃著一絲不茍的臉,痛苦的扭向一邊,與對面目瞪口呆的大周隨員們正好湊成一堆。烈戰(zhàn)潼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卻被衛(wèi)漣一個凌厲的眼風逼回半步,只得忍了怒,只哼了一聲以示不滿。拓跋閎卻不曾理會,他此刻滿心思都在別處,熱情的拉了衛(wèi)漣便往王駕上走,一面壓低了聲音問他:“你哥哥……”衛(wèi)漣哭笑不得的瞥他一眼,卻知此人悍勇剛愎,違逆不得,只能順著毛捋,因此淺淺一笑,專心致志的與他契闊起來??蓱z被忽略的烈將軍在背后看著他兩人親密的背影,眼中幾乎要躥出火來,下垂的雙手握拳,骨節(jié)迸出,恨不得一箭把那個討厭的北戎王射出個大窟窿。北戎準備的接風洗塵宴十分隆重,衛(wèi)漣極好的表現(xiàn)了大周使臣的風儀,一套官樣文章唱念做打行云流水的完成下來,著實驚艷了全場的眼睛。盛宴將散時,喝多了的拓跋閎目光模糊的透過眼前曼妙的身形,仿佛遙遙投射在了千里之外,他低聲嘆了口氣,揮揮袖子轉身而出,隨口吩咐道:“散了吧,平安侯隨我來,先前你說還有什么事……”喝的醉醺醺開始談正事?衛(wèi)漣一愣,卻還是快步跟上了——趁著他不清不楚的,或許更容易討價還價呢。烈戰(zhàn)潼卻不干了,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巨大的危機感讓他皺起眉,一把攔在了衛(wèi)漣前頭,磨著牙對北戎王擠出一串話:“平安侯遠道而來,不勝疲累。王若不棄,請容烈某代為隨行。侯爺欲與王商議之事,出京前陛下亦有交代,故而與烈某相談也是一樣的?!?/br>什么情況?拓跋閎慢慢轉身,有些疑惑的看向這個渾身上下冒煞氣的男人——大周著名的“烈火將軍”,近年來迅速上位的軍中悍將,據(jù)傳歷經(jīng)大大小小數(shù)十戰(zhàn)無一敗績——這樣赤裸裸的敵意,他什么意思?想挑釁嗎?驕橫了一世的北戎王桀驁的挑起眉,酒精作用下雖然神智有些遲鈍,卻不影響他本能的抽刀一揮——閃著寒光的彎刀鋒芒直指烈四頸間!全場霎時仿佛被定格,所有人都僵住了。烈戰(zhàn)潼雕塑般立在那里,目光沉沉的迎著對方的注視,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衛(wèi)漣臉色有點發(fā)青,伸手試探著搭上刀背:“大王醉了?!?/br>場面幾乎一觸即發(fā)的時候,拓跋閎忽然一把撤開彎刀,哈哈大笑道:“好膽識!改日找你喝酒!”一面頭卻也不回的拉過衛(wèi)漣,“小玉郎,咱們走,不睬他們!”衛(wèi)漣哭笑不得的踉蹌跟上,一面用力對烈四使眼色讓他別沖動,一面暗中思量著怎么忽悠這醉鬼好。仍舊立于原地的烈四目眥俱裂的望著他們,殺氣全開之下,周邊三丈內都空了出來,無人敢靠近。這天衛(wèi)漣直到很晚才回了招待使臣的下塌處,并且容色疲倦,話也不想多說的樣子。一直等到他現(xiàn)在的烈戰(zhàn)潼直如百爪撓心,又酸又疼又生氣,一把將他抓過來,用力撕開衣領,狠狠親了下去:“北戎蠻子沒把你怎么樣吧?”衛(wèi)漣臉一沉,一面閃躲一面恨道:“別胡說!再說那北戎王都一把年紀了,你這吃的什么干醋?”烈戰(zhàn)潼卻不依不饒,報復似的將他衣襟撕的更開,一邊啃咬一邊如野獸視察領地般檢查著有無別人的痕跡氣息殘留,口中怒道:“他看起來可一點都不老……誰知道對你打著什么壞主意!”衛(wèi)漣差點脫口而出“你想多了他是我哥的人”,幸虧他一貫理智才忍住了。然而這一回烈戰(zhàn)潼的醋意大到能淹死人,也不聽他分說,三下兩下就把他撕扯干凈丟進床榻,然后紅著眼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衛(wèi)漣恨的一面扯過薄被蓋住下體,一面罵道:“你又發(fā)什么瘋?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正混亂間,忽然傳來拍門聲。這種劍拔弩張的當口!烈戰(zhàn)潼隨手撈起一件中衣披在肩上,臉黑的簡直陰云密布,煞氣沖天砰的一下拉開門,卻見醒過酒的北戎王一臉吃驚的立在門口,遲疑道:“怎么會是你?衛(wèi)漣呢?”在宮里與這狡詐的小玉郎談了筆交易,北戎王思來想去不太放心,干脆再跑來確認一遍。誰知原本安排給平安侯的住處,開門的竟是那個懷化將軍烈氏,而且……只披了一件中衣,胸膛大開,下頭的單褲高高頂起,一臉的怒氣。都是男人,拓跋閎自然明白這是怎么回事,生氣才正?!墒?,這不是衛(wèi)漣的房間嗎?懵逼的北戎王下意識的又問了一句:“衛(wèi)漣呢?”烈戰(zhàn)潼的忍耐終于到了盡頭,他陰惻惻的瞥了北戎王一眼,冷笑道:“在床上!”言畢砰的一聲甩上門。差點被磕到鼻子的北戎王一楞,隨即里頭傳出一陣細碎的動靜,伴隨著一聲壓抑的、拖著哭腔的曼妙呻吟……拓跋閎臉色巨變,再不明白,自己就是白癡了。他呆滯片刻,不由自主的罵了一聲:“cao!”然后搖搖頭,回王宮去了。第二日,原本按計劃要去拜見昌平公主,并傳達大周皇帝對女兒與外孫的思念與關愛之意的平安侯,因為“舟車勞頓、小染薄恙”,沒能起床。足足躺了兩天,可憐的衛(wèi)小侯爺才掙扎著起了身,把之前拉下的事情一樁一樁重新?lián)炝似饋怼V劣谧锟準椎牧覒?zhàn)潼,則被自認為“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