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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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個長得也不錯。 相貌比起那位天仙是差了點,身材倒是絕佳,前凸后翹,豐滿的臀型形如一只碩大的玉瓶。 皇帝真是艷福不淺,什么美人兒都盡入囊中,就連懷有身孕的那個夏氏都膚光勝雪,臉上連一絲斑都不長,渾不似尋常人懷孕時的黃臉婆模樣。 王靜怡被他盯得如坐針氈,只好起身,“太后,妾宮中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蔣太后如今母子團聚,不再如當(dāng)初動不動腰酸腿疼,也就樂得放她離開,“去吧。” 王靜怡淺淺施了一禮,見這臨江王仍左顧右盼,下意識垂下眼眸。 她并未立刻回柔福宮,而是先去了關(guān)雎宮中。 “你說臨江王在找一名女子?”夏桐的臉色可真稱得上精彩了。 這劉放身居高位,按理見過的美人也不在少數(shù),到底是何種艷遇能令他念念不忘? “我也是猜的。”王靜怡說道。 畢竟這人表現(xiàn)得有些不正常,哪有二十多歲的人還天天來找母親談心的,又不是媽寶男,還效仿二十四孝。從臨江王的態(tài)度看,應(yīng)該是在找人。 夏桐一下子便想到了馮玉貞,畢竟皇帝后宮質(zhì)量最佳的應(yīng)該也就數(shù)這個了,宮女里當(dāng)然也可能有天生麗質(zhì)者,可再怎么天生麗質(zhì),一天天粗活做下來,美色也得大可折扣。 像馮玉貞這樣能叫人一眼萬年的屬實罕見。 王靜怡對臨江王追求誰不感興趣,就覺得那人眼神怪討厭的,她要是像夏桐一樣懷了皇嗣,劉放保準(zhǔn)不敢這樣輕佻地打量她。 王靜怡懇切道:“jiejie,如今外頭都說你狐媚惑主,有了身孕還纏著陛下不放,好歹你也須顧及自己的名聲?!?/br> 夏桐將一塊栗子糕輕輕放進嘴里,“名聲是什么?能吃嗎?” 她就算寬宏大量將皇帝讓出去,蔣碧蘭那些人難道會少恨她一點?不會,反而覺得她故意擺高姿態(tài),跟施舍冷飯一般。 所以何必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王靜怡就覺得這人實在短視,“jiejie,就算不為名聲,你也須考慮腹中孩子的安全,如今眾人的眼睛都心心念念盯著你肚子,那魏王妃更不是個善茬,我只怕她哪天錯了主意……” 夏桐瞥她一眼,“依你之見我該如何?” 王靜怡羞赧垂頭,“妾不才,原助jiejie一臂之力?!?/br> 她倒不是空口說大話,那靈泉水頗有奇效,只要給她一次侍寢的機會,她就有把握懷上帝裔。當(dāng)然,倘若夏桐肯幫她的忙,她也愿意充當(dāng)活靶子,替夏桐吸引外界的火力——反正她有靈泉在手,什么下毒暗害都無所畏懼。 夏桐笑了笑,“你的主意很好,但可惜,我還是不能接受?!?/br> 她相信王靜怡有一舉得子的本事,但正因如此,她才放心不下?;实劭此评淠B固,內(nèi)心卻是一個極重情的人,就算他對王靜怡沒什么感覺,可只要王靜怡成功懷上孩子,難?;实鄄粫魄橛诖恕?/br> 有靈泉幫忙,她的孩子想必會更健壯,更懂事。 夏桐可不想自己的孩子一生下來就面臨這種天然的競爭,蔣太后的例子讓她明白,童年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自私一點說,她希望自己的親生骨rou能得到皇帝全部的愛,至少,不該是受到冷落的一個。 就算皇帝以后會與別的女人生下孩子,至少這件事,不該由她來促成。 王靜怡見她態(tài)度堅決,只好失望地離開。 夏桐捫心自問,她對皇帝到底抱著怎么的感情,應(yīng)該是有一點占有欲作祟的——皇帝對她或許不是真愛,可他這樣的偏寵她,哪怕一塊石頭也會被焐熱。 夏桐發(fā)覺自己并未如當(dāng)初那般堅守本心,作為一名寵妃,她還是有些“飄”了,果然她就不配為一位合格的宮斗文女主啊。 好在她調(diào)節(jié)情緒的能力還算不錯,嘆息一陣后,夏桐便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眼前的八卦來,臨江王追求的到底是不是馮玉貞呢? 找人去打聽,誰知馮玉貞稱起了病。 夏桐只好放棄調(diào)查,心里卻忍不住冒出個想法,倘若魏王妃得知這件事后,她會怎么做呢?想想就很精彩。 可惜這種攪屎棍的舉動她只好想想,真要付諸實踐頗有難度,還是算了。 中秋前夕,馮玉貞卻主動過來找她,說想在明日的晚宴上獻(xiàn)舞。 夏桐就覺得這人真是勇氣可嘉,“你忘了上回的事?” 上次還好都是些內(nèi)眷,倘當(dāng)著眾位親王的面被扒了衣裳,她看馮玉貞只能自盡以謝天下了。 馮玉貞看起來倒信心十足,“jiejie放心,之前不過是意外,這回我已布置妥當(dāng),斷不會再出差錯的?!?/br> 夏桐知曉這人很喜歡出風(fēng)頭,可是扮成舞姬去爭寵,會不會太自輕自賤了點? 孰知馮玉貞懷抱的卻是為國爭光的豪情壯志,“諸位藩王難得過來,總得讓他們見見世面,免得他們小瞧京城風(fēng)物,jiejie試想,這宮里還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么?” 這倒是,馮玉貞上回所做的鼓上舞,就連教坊司的頭牌都跳不出來,論起色藝雙絕,馮玉貞的確是女人中的佼佼者。 夏桐答應(yīng)替她到皇帝跟前說說——當(dāng)然不保證能成功,畢竟事關(guān)大周朝的顏面。 晚上皇帝過來時,兩人脫靴上榻,夏桐便趁機將此事一提,滿以為要頗費一番唇舌,誰知皇帝神情平淡,“她要跳,就由她跳吧?!?/br> 夏桐訕訕道:“馮美人固然是一片好心,可妾只擔(dān)心她的性子……” “無妨,女為悅己者容,她既喜歡,朕又何必駁了她的意?”皇帝看待事物的態(tài)度十分客觀,“當(dāng)然,縱使出丑,也是她自己的事,朕可管不著?!?/br> 夏桐:…… 這位爺是真不怕頭頂冒綠光啊。 第54章 落水 十五的月亮又圓又大, 夏桐走在黝黯的青石階上都能看到底下一個虛影,跟有鬼跟著似的。 春蘭給她批了件斗篷,“娘娘仔細(xì)風(fēng)冷?!?/br> 又小聲埋怨道:“已經(jīng)入秋了, 做什么還來水閣開夜宴, 本來湖心就涼, 明知主子您懷有身孕,她也不體諒些?!?/br> 宴會的場地是蔣碧蘭定的, 但聽聞是蔣太后的主意——臨江王難得回來一趟,自然得鄭重其事, 免得怠慢了遠(yuǎn)客。 其實夏桐倒沒春蘭想的那么嬌弱, 許是因靈泉水調(diào)理身體的緣故, 這半年來她連感冒都不怎么得,比起從前在家中已經(jīng)算健朗了。 她反而覺得蔣碧蘭別具匠心, 這浣月閣位于湖心,地方又大, 風(fēng)景也美, 的確是個賞玩勝地。 春蘭卻頗具戒心,“好歸好, 可是黑黢黢的, 人又多,眼又雜, 奴婢只怕出什么意外。” 她的顧慮在情理之中, 但好在常青也伴隨左右,這人看著悶聲不響, 卻意外地誠實可靠。 他搭把手將夏桐攙住, “春姑娘放心, 我自會照拂好主子的?!?/br> 那石橋雖窄, 根基卻扎得很好,夏桐原本擔(dān)心晃蕩,等踩上去才發(fā)覺堅實無比,于是松了口氣。 進入閣中,眼前就寬敞許多了,因來往須船只接送,許多王親國戚還未趕到,在場的只有幾位位分與她差不多的宮嬪,夏桐便向她們輕輕點頭,簡短打了個招呼。 李蜜先前吃胖不少,至今沒把那幾斤rou減下去,故而稱病不來;王靜怡則是蔣太后的跟屁蟲,必定要隨蔣太后一起出現(xiàn)的。 她的座位,按說是在馮玉貞稍上一點點……可夏桐左看右看,也沒找出馮玉貞的座次在哪兒,難道她打算不更衣、直接出來獻(xiàn)舞? 夏桐忽然好奇她到底要怎么跳了。 正看得眼花繚亂,還好小猴子及時出現(xiàn),笑著為她引路,“娘娘,請隨小人過來。” 夏桐就覺得這安如海不知是怎么辦事的,按位分依次排開不就行了么?做什么七繞八繞的。 可當(dāng)著徒弟的面,她也不便罵人家?guī)煾怠?/br> 等小猴子將她引到她該坐的地方,夏桐卻怔住了——打個比方,她本來以為自己的座次是在靠窗的角落,那種其貌不揚的位置,可誰知她卻被安排到了講臺處。 中間是皇帝的御座,左首是蔣太后,右首則是她。 雖說她面前的桌案比皇帝太后小那么一點吧,可這個布置就把她明晃晃地推到眾人跟前來了。 夏桐不免有些心慌,“這是誰的主意?” 小猴子正要回話,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已然響起,“是朕的主意?!?/br> 夏桐瞬間蔫了下去,皇帝不會又打算當(dāng)眾秀恩愛吧?她可真受不起。別說她不是妻只是個妾,就是放在小妾里也是微不足道的那類呀! 正要起身婉拒皇帝的抬舉之恩,劉璋卻已搭著她的肩膀?qū)⑺聪氯ィ安槐馗拗v這些虛禮。” 夏桐:…… 她真不是在假裝客氣,她是真的不想坐這位置。 無奈看皇帝的臉色,夏桐便知道他又犯了獨斷專行的毛病,只好乖乖窩著不動,像一只擔(dān)驚受怕的兔崽子。 劉璋臉色這才緩和了些,這一日人來人往,他只覺腦子都快爆炸了,想到等會兒的祝酒宴更覺不耐煩,自然得讓夏桐作陪,物盡其用。 蔣碧蘭跟在皇帝后頭進來,見狀不禁愣了愣,臉色如同黑云壓城城欲摧,她一個貴妃都沒資格上座,夏氏區(qū)區(qū)婕妤怎就安排到皇帝身邊去了?下意識瞪了安如海一眼。 可見皇帝一言不發(fā),便知這其實是他的主意,安如海不過聽命行事。蔣碧蘭只好忍氣吞聲坐下。 其余人當(dāng)然也注意到殿內(nèi)的異樣,可卻無人敢作聲。 蔣太后愛惜面子,不肯因一個妾侍壞了闔宮團圓的大好氣氛,便只裝作看不見,省得與皇帝再起爭執(zhí),徒惹笑話。 須臾,夜宴展開,在座的諸位王親都遙遙舉杯,“恭祝太后、陛下圣體康健,福澤萬年?!?/br> 蔣太后看著烏泱泱一派和睦景象,著實感到兒孫滿堂之樂,溫和的道:“都免禮吧。” 又著意叮囑小兒子,“臨江王,你酒量不好,記得少飲,否則傷身?!?/br> 蔣太后之所以選在這湖心亭,也是考慮到這點,吹吹夜風(fēng),好讓他緩些酒勁。 劉璋垂目,掩去眉心一抹黯然。 夏桐從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無須為此種小事不快——愛之適足以害之,蔣太后這樣明目張膽的偏心,只怕其他藩王看著并不怎么舒服,到底蔣太后名份上是他們的嫡母。 這是生生讓臨江王失了人和。 劉璋勉強予她回應(yīng),“朕明白。” 明白歸明白,心里還是有些介意。 許是兩人竊竊私語的舉動過于明顯,劉放忽的將矛頭對準(zhǔn)他倆,乘著醉意道:“皇兄,夏婕妤雖是你的寵姬,可她位分不高,你怎能讓她與母后并尊,豈非置天家顏面于不顧?” 蔣太后叱道:“放兒,不許胡說!” 心里卻是高興的,還是小兒子懂得心疼娘,大的就只會一味袒護。 蔣碧蘭看著在座精神抖擻的面容,心中暗暗冷笑,皇帝這才是把夏氏放在油鍋里煎烤呢,瞧瞧,只這么一件事就足夠名垂青史——為了寵妃連規(guī)矩都不要,誰看了心里不腹誹兩句?也虧得臨江王為人正直,才肯直言犯諫。 魏氏卻悄悄拉了拉丈夫衣袖,“渾說什么,誰要你傻乎乎起來出頭,陛下自然有他的用意,夏婕妤身懷有孕,沒準(zhǔn)還是個皇子,陛下賜她個座位怎么了?母后心胸寬宏,自然不會計較。” 聲音雖低,卻字字清晰。一席話成功將眾人的視線引到夏桐肚子上,還好天氣漸冷,又是夜里,衣裳格外寬大些,否則她真會尷尬死。 魏氏成功安撫住丈夫,又親自上前給夏桐敬了杯酒,“妾身替夫君向您賠罪,也望月神娘娘保佑您成功誕下皇子,好為我大周開枝散葉?!?/br> 夏桐就覺得這位王妃“心直口快”得恰到好處,瞧瞧,她若是生不出皇子,倒好像有負(fù)于天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