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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個小院就沒人。段穹宇還沒吃完,就被抓了個現(xiàn)行。譚侍郎狠狠地把他批評了一番,下午的祈福也不讓他參加了。季同為此十分內(nèi)疚。段穹宇直接原諒了他,因為他清楚,是他自己貪嘴的結(jié)果。“要是我忍過今天,也就沒事了?!?/br>傍晚,祈福過后,譚侍郎讓大家在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再下山,讓他們?yōu)樽约汉图胰似砀!?/br>季同也只能抱住他,安慰他說:“沒事,人無完人?!?/br>詹學(xué)名將顧元緯叫到山上道:“這里風(fēng)光如何?”顧元緯不知他有什么目的,看著天空中難得的晚霞,道:“很美。想必明天會是個晴天,想必洪水要過去了?!?/br>詹學(xué)名也望著絢麗的彩霞道:“這里當(dāng)然美,不但可以離彩霞更近,更可以看到山下郁郁蔥蔥的樹林和波光粼粼的黔江,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們站得高?”顧元緯猜測著詹學(xué)名的意圖。“你說得沒錯。我知道你是個人才,是個聰明人,可是,”詹學(xué)名語氣一轉(zhuǎn),“像我們這樣無權(quán)無勢的寒門子弟,想往上爬,很難?!?/br>顧元緯看著詹學(xué)名,沒有說話,他已經(jīng)猜到一點(diǎn)詹學(xué)名要說什么了。“我曾經(jīng)也像你一樣,為了百姓,兢兢業(yè)業(yè)、鞠躬盡瘁,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我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仍然是個從六品員外郎。我也是進(jìn)士及第,為什么段穹宇和白行坤他們能夠一開始就是六品,我卻只能從九品芝麻官做起?因為,他們一個是豪門貴胄、一個書香世家,跟高官都沾親帶故。你呢?還不是進(jìn)士,從流外官做起,要往上爬,有多難,你想過沒有?我知道你是個有上進(jìn)心的小郎君,可是現(xiàn)實有時候,是很殘酷的?!?/br>顧元緯長嘆口氣,“我當(dāng)然想過??墒俏矣惺裁崔k法,我跟高官既不沾親也不帶故?!?/br>詹學(xué)名把著他的肩道:“我們寒門子弟,必須要團(tuán)結(jié)一致,才有活路啊。今天你沒有阻止我,相信你也對段穹宇有諸多怨言吧?”顧元緯無奈地笑道:“我就是個微不足道的人,哪里敢有怨言?”詹學(xué)名拍拍他的肩,“我有一個方法,只要你幫我坐上水部司郎中的位置,我立馬提拔你,代替段穹宇成為員外郎?!?/br>“什么方法?”“你不是在設(shè)計新的防洪堤壩嗎?你讓人偷工減料,然后將罪名栽贓到段穹宇頭上,就說是他讓你這么做的,因為他——貪污?!?/br>第39章送rou顧元緯看著詹學(xué)名,冷笑道:“你打的確實是個好主意,但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第一,我出賣段穹宇,我的上級,人品不好;第二,明知道是錯的,還讓人偷工減料,即使栽倒段穹宇身上,我也脫不了干系;第三,不顧百姓死活,我罪加一等。我為什么要那樣做?到時候,你完全可以把我們兩個一起處理了。畢竟,我曾經(jīng)在段穹宇那里告了你一狀,讓運(yùn)河河道的路線完全改了。我們之間的仇怨更大吧。對了,你這么久的經(jīng)驗,不可能看不出那條運(yùn)河有問題吧?可是你還是不顧我們的勸阻,要一意孤行,不會是收了某些人的好處吧?!?/br>“一派胡言!”詹學(xué)名一甩袖子,怒道,“我詹某一生清貧,從不作jian犯科,豈是你們一張嘴可以誣蔑的?”“沒做?那你怎么對貪污那么熟悉,設(shè)計陷害別人,輕松平常?”詹學(xué)名又想呵斥,顧元緯擺擺手,“你繼續(xù)在這里吹冷風(fēng)吧,我就不陪你了?!?/br>說完,顧元緯揮揮手,邁步離開了山巔。詹學(xué)名一陣吹胡子瞪眼,也下了山。這一出好劇,正被另外兩人欣賞了一番。“也真是巧,今天詹學(xué)名看到了我們不守清規(guī)的戲,我們下午就看到了他的戲。段大郎,你說,是不是報應(yīng)來得太快了?”季同用扇子敲敲段穹宇的胸口。“呵,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確實轉(zhuǎn)得快?。〔贿^,顧元緯竟然沒有跟他同流合污,也是聰明?!倍务酚钚那橛鋹?。“哼,這也叫聰明?有點(diǎn)常識也知道,不能跟這樣的小人合作吧?”季同不悅地道,“他根本也是個有野心的人,你還是小心點(diǎn)吧?!?/br>段穹宇拍拍他的肩,“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早就知道他的野心,所以一點(diǎn)也不奇怪。再說,人往高處走,水才往低處流,只要他不與我為敵,我就不反對?!?/br>季同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他覺得堵心,“對了,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情跟你說,你meimei陷入麻煩了?!?/br>段穹宇臉色大變,抓住他的肩膀大聲問道:“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誰想欺負(fù)她?你明知道她是我最寶貝的meimei,你怎么不幫著她,還跑到我這里來?”季同受不了他的魔音穿耳,往后退。直到段穹宇吼完,他才止住,“你別急,別急,好嗎?我耳朵都快聾了。你meimei沒有危險?!?/br>段穹宇勉強(qiáng)抑制住急躁的心情,讓季同說下去。“就是你繼母,要給你meimei介紹夫婿——她娘家那邊的。”段穹宇冷若冰霜,“她打的倒是好算盤,欺負(fù)不了我,又將算盤打到了我meimei身上。她娘家能有什么好貨色?都是一群銅臭味的商人,斤斤計較、見利忘義的家伙?!?/br>季同連忙附和他道:“我知道你說得對。我有讓我meimei幫助她。我也見了你meimei。她其實不讓我告訴你。她說她能應(yīng)付那群無恥之徒,不用擔(dān)心?!?/br>“我如何能放心?那是我meimei,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倍务酚畲丝陶嫦肓⒖田w回去。“你meimei還沒及笄,即使再不受待見,她也是你們段家唯一的女兒,即使你繼母想搞出點(diǎn)不齒之事,你父親也不會同意的。再說,還有你外祖父家,沒人能吃了她的。你就放心吧?!?/br>段穹宇抓著季同的胳膊,問道:“好兄弟,你什么時候回去?”“明天一早?!?/br>“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訴我父親,就說大娘的婚事,必須要我同意,不然他們會后悔的?!?/br>季同點(diǎn)頭。回去之后,段穹宇找到顧元緯,將沒吃完的鹵牛rou遞給他,“嘗嘗吧,沒多少了,但也可以解解饞。”顧元緯覺得十分礙眼,不由分說,就打飛了。段穹宇眼疾手快,立刻后退兩步,抓住空中的紙包,怒道:“你有病啊?我好心好意把牛rou送給你,你不要也就罷了,還把它打飛?你知不知道,即使在長陽城,牛rou也是很貴的?這里百姓食不果腹,你卻糟蹋食物,這就是你說的為人民服務(wù)?”段穹宇也是想到,今天他沒有陷他不義,才打算拿出來的。牛是耕地的主力,只有老牛才準(zhǔn)殺掉吃rou。牛rou很少,一直都不便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