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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都沒了,但是他們都很疼愛我,這就夠了,對吧?”“喵……”球球像是感覺到眼前人的情緒,忽然放下了嘴里的魚,邁著步子走過來,舔了舔他微微泛紅的眼睛。韋一伸手扯了扯它的胡子,笑著說,“你看,連你都心疼我呢。”“韋一,駱一,”他輕輕拿筷子戳了戳那個渾圓的雞蛋,低聲喃喃著,“等報(bào)了駱家的養(yǎng)育之恩,我就回我的老韋家了,那時候小哥哥也該結(jié)婚生子了,我也沒什么牽掛了?!?/br>白貓用腦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韋一笑了笑,把它的盤子拉過來一點(diǎn),用筷子點(diǎn)了下桌子,“快吃啊,不吃我可搶嘍?!?/br>“喵!”這貓看來是成精了,竟然聽得懂他的話,立刻跳起來把住盤子開始啃它的魚,韋一逗弄它戳了魚身一下,球球立即炸了毛,對著空氣劃爪子,沖他嗷嗷叫喚。韋一哈哈大笑,一邊逗貓一邊吃面,廚房里透出的點(diǎn)點(diǎn)光亮里傳來他的笑聲,像是很開心似的,卻顯得那過分寂靜的宅子越發(fā)冷清起來。夜色逐漸深了,連那光亮也終于熄滅,屋子里完全安靜下來。窗外月明星稀,萬籟俱寂,千里之外的某個醫(yī)院病房里,也有一人安安靜靜地坐著,一手抓著另一人溫暖的手,另一手拿著劇本皺著眉無奈地看著。“你看啊,女主說:你為什么躲著我,你明明愛我的。”男人笑著捏了捏手中的手掌,溫柔說著,“我的臺詞呢,是說什么,就是因?yàn)閻勰?,所以才躲著你,你值得比我更好的?!?/br>像是覺得好笑,男人無語地?fù)u搖頭,“沒法理解,愛一個人,不就應(yīng)該爭取的嗎?”一旁的人安安靜靜地躺著,男人低頭看看他,伸手順了順?biāo)膭⒑海盎蛘呶艺娴腻e了,當(dāng)初不該來找你,說不定你和郎家的二小姐結(jié)了婚,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手指微微頓了一下,又輕嘆一聲,“你的頭發(fā)長得真快,劉海兒又長了?!?/br>霍逸站起身,找到剪刀拿過來,然后把病床上的人抱起來,自己靠坐在床頭,讓男人背靠在自己胸口,拿起剪子輕輕給他剪頭發(fā)。“我覺得啊,我都能開個發(fā)廊了,”霍逸輕聲笑著,熟練地動作著,“上次小六還說我剪的發(fā)型很專業(yè),還拉著我給他剪呢,想得真美,我這剪刀手可是專門為你練的,他得靠邊兒站,誰會給他剪啊。”他小心蹭了下男人額前的碎發(fā),笑道,“不過剪得好是真心話,畢竟練了兩年多了,我可沒吹牛哦?!?/br>沿著劉海兒一寸寸剪過,然后鬢角,再是后腦,動作熟練而仔細(xì),很快便修整完畢?;粢轁M意地笑笑,拿著毛巾把男人的臉擦干凈,又抱著他低頭親了一下,微微笑笑,“真帥,駱叔叔,你越來越帥了,也年輕了,反倒是我,越來越老了?!?/br>把東西都放回原位,霍逸又把人抱回被子里,有點(diǎn)想抱著他入睡,想了想還是算了。就算這人沉睡不醒,自己卻還是對他有欲望,抱著他反而更糟,還是忍耐著吧。霍逸伸手撥了撥對方清爽的頭發(fā),低頭在他額前吻了下,“晚安,文軒?!?/br>關(guān)了燈,霍逸抓著他的手,趴在床邊漸漸睡著了。黑夜越來越深,靜寂的房間里,只聽得到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忽然,垂在身側(cè)的手掌微微顫了一下,又一下,而后耳邊的呼吸微微急促了,接著響起一個低低的呻吟聲。霍逸迷糊著睜開眼,直到耳邊沙啞的聲音明顯了,他猛地抬起身,驚慌地瞪著眼前的人。眉頭緊皺著,嘴里喃喃念著什么,霍逸呆愣愣地看著忽然有了反應(yīng)的男人,來不及說出什么,就看到那張白皙稚嫩的面龐忽然又平靜下來,而后一點(diǎn)點(diǎn)地,掀開了那緊閉了兩年的沉重眼皮。熟悉的,那雙黑潤如墨的眼睛,茫然地睜開了,而后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忽然轉(zhuǎn)過來,直直看向身側(cè)一動不動的黑影。“你……”那黑影猛然一顫,把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想往后縮,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無力,似乎手掌還被人捏著,用力太狠,捏得他有點(diǎn)疼了。“你是……”霍逸的呼吸粗重而急促,男人看得有點(diǎn)害怕,瞪大了眼睛,悄悄咽了口唾沫。實(shí)在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疼……你別掐著我……”手掌立刻被放開,而身側(cè)的人全身都在抖,抖得太厲害,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跟著他顫抖起來。男人無措又懼怕,迷惑地眨眨眼,費(fèi)力地又說出一句,“你……沒事吧?”眼前人忽然又不抖了,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他,看得他有點(diǎn)發(fā)怵。“你、你總算……醒了,”對面人終于說了句話,聲音卻嘶啞得有點(diǎn)難聽,“我太高興了……對不起,嚇到你了嗎?”男人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問了一句,“你是誰?這里……是什么地方?”對方又呆了一下,像是深深吸了口氣,忽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整個覆蓋著他,嚇得他咳嗽了一聲。可那人只是轉(zhuǎn)身過去開了燈,燈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識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只是入眼的人讓他忽然愣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很英俊,氣質(zhì)冷然卻強(qiáng)烈地吸引著他,五官分外俊美,整個人像是從畫報(bào)里走出來的,好看得有點(diǎn)過分。他愣神的功夫,對方又坐了回來,神情卻完全不像他的長相那般冷酷,呆愣愣的,看起來傻乎乎的。“我叫……霍逸,”男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你有一點(diǎn)點(diǎn)印象嗎?”他發(fā)著呆,只覺得這名字聽在耳朵里格外舒服,腦子卻空白一片,讓他有點(diǎn)迷茫。“想不起來……也沒事,”男人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傻笑來,“醫(yī)生說你可能會失憶,我也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沒關(guān)系,想不起來也沒什么的?!?/br>“我……”他習(xí)慣性地咬住唇,皺起眉費(fèi)力地思考,“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來……連我自己是誰都……”“你出了車禍,傷到了腦子,所以失憶了,”霍逸稍微往前傾過身去,用盡全力壓抑住激動的情緒,努力露出一個平和的笑容,“不過沒關(guān)系,我都記著,我都替你記得清清楚楚的,忘了也沒關(guān)系。”男人還是呆愣愣的,只是像是本能似的對他沒有戒備?;粢菰囂降厍那奈兆Ψ降氖?,男人顫了一下,疑惑地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掌,卻沒有甩開。“你叫溫璇,”霍逸面帶微笑地解釋,“你是我的戀人,我們在一起很久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