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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賣油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喀!”

花葵不過眨眼,手輕而易舉捏碎了桌上的白玉酒杯,溢出的殘酒,混濁不清,加了料,而他--一向只喝清透無色的酒。

花葵由樓上一派斯文俊雅的踱下樓來,翩翩的風(fēng)度之下藏著不為人知的怒氣,惱火摘星樓出了一只大老鼠,想鉆入姑娘家的裙羅底下,哼!大爺會讓老鼠從紈绔底下鉆過再一腳踩死!

卓錦文不動聲色的跟在主子身后,他和主子都沒見過鳳仙姑娘的心上人,倒是聽老鴇提起--鳳仙姑娘為了賣油的窮酸不見客的例子已達(dá)數(shù)次,摘星樓的規(guī)矩何時輪到花魁自己規(guī)定?

主子不近女色,摘星樓的姑娘一向放手給老鴇掌管,從未見過出了什么亂子,大不了是客人酒醉為了姑娘鬧出爭風(fēng)吃醋的口角場面,不過敢這么做的人要秤秤自己的斤兩,因為花爺可不好惹,黑白兩道得賣主子三分顏面,否則--后果自理。

“磅!”

花葵一腳踹開鳳仙姑娘的閨房門,妖眼散發(fā)狠戾的光芒,射向那雕花大床的紗帳,隱約可見一個人影躺在床內(nèi),鳳仙手持團(tuán)扇,坐在床沿正為一只‘老鼠’煽涼--這舉止無疑是在大爺?shù)幕饸馍仙匡L(fēng)點火。

花葵當(dāng)下使個眼色,鳳仙姑娘在不明所以的狀況之下,立刻被卓錦文給押出房外。

“交代老鴇把她的衣服給扒光,等著今夜讓人上!”

鳳仙驚叫一聲:“??!”她花容失色,當(dāng)場嚇昏……

卓錦文扶住鳳仙姑娘柔弱無骨的身軀,瞧人已經(jīng)昏厥,實在不忍她受此對待,姑娘的未來將過著千人枕、萬人壓的日子--“喝!花爺,這……”

卓錦文好生猶豫。主子好大的火氣;不發(fā)則已,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該為鳳仙姑娘慶幸沒被發(fā)怒中的花爺當(dāng)場撕下一層臉皮,可見仍是手下留情。

“爺,可不可……”

卓錦文求情的話尚未說完整,立刻招來主子的反駁--“少跟我羅唆!”

花葵面目寒憎,妖美的似鬼,怨念襲身,準(zhǔn)備讓床上的‘老鼠’死得難看!

“碰!”

抬腿將身后的門踢上,阻隔了室內(nèi)熱烘烘的火氣燃出房外,步步逼近雕花大床,長的手抓住紗帳“唰”的一扯,人立定看著--不知死活的‘老鼠’仍在睡?

“好樣的!真他奶奶的有種!”

郝古毅清秀的臉龐充滿幸福的模樣--睫毛輕顫,厚薄適中的唇彎起一道漂亮的弧線,正在做好夢--后院的雞窩里,母雞又孵出了三只鵝黃色小雞,毛茸茸的好可愛……

他的手心握著一顆糖果,仍睡得香甜,毫無意識現(xiàn)實之中,一張陰森俊美的臉孔湊近,妖美的眸子布滿殺機(jī),悄然伸出魔爪準(zhǔn)備來收拾、料理這只‘老鼠’--

郝古毅的領(lǐng)口被人一提,瞬間整個人被拖下床,“磕!”他的腦袋瓜兒敲上床沿,昏昏的發(fā)痛……

赫然張開的眼睫眨阿眨,小雞怎會變成好漂亮的美人?

再眨眨眼,漂亮的美人瞬間化成了厲鬼……

郝古毅瞠然受嚇,叫得嘶啞:“啊啊?。?/br>
“厲鬼,有有有……厲鬼……美人jiejie的房里……有厲鬼……”

他嚇得全身發(fā)軟,因為爺爺說過鬼長得臉白白的、鼻子尖尖的、嘴巴紅紅的,還有一口利牙,鬼會把人給活活勒死--比會咬人的大黃狗還可怕……

想捏碎他的頸子,敢罵他是鬼,這只臭老鼠很不知死活!

花葵的怒氣被賣油的臭老鼠給火上添油,轟轟轟的頂上冒煙,妖魅的雙眼燃燒兩簇熊熊火焰,手施力一掐,五指下的脖頸勒出紅痕--“唔……”郝古毅突瞪著眼,清秀的五官扭曲呈現(xiàn)赭紅色,掙扎的雙腿亂踢,雙手在半空中亂抓,本能的求生行為持續(xù)一會兒后,勒在脖子的手才松開。

“咳咳咳--”郝古毅撫著發(fā)痛的頸子,低著頭,不斷大口、大口的猛喘氣--

花葵不讓他有片刻喘息的機(jī)會,接著把臭老鼠給拽上床中央,強(qiáng)健的腿屈壓在臭老鼠的腿上,隨即聽見一聲鬼叫--“好痛……”

郝古毅痛得全身冒出冷汗,微啟的唇抖阿抖的發(fā)不出話,“嗚嗚……嗚嗚……”個老半天,布滿驚懼的瞳孔放大,映入湊近的厲鬼也放大……

敢在他身下掙扎,花葵哼嗤道:“我絕對讓你死得難看!”

嚇嚇嚇--

“鬼……會說話?!”郝古毅的表情有一瞬的呆傻。渾沌不清的腦子因缺氧而想不透有沒有聽過鬼講話?

“媽的!還叫我鬼?”

呿!他天生的這張臉孔何時被人這么嫌棄過了?

“死到臨頭還敢捋虎須。”花葵陰沉的面容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佩服這只臭老鼠真是帶種。

雙手猛地一揪,“撕撕撕--”的扯開臭老鼠的衣裳,畜生哪需要穿衣服,揚(yáng)手一拋,破碎的衣裳落地。

花葵臉上的笑容擴(kuò)大。思忖臭老鼠玩過女人,肯定是沒被男人玩過,他倒是不介意臭老鼠的身上沾染女人的脂粉味。

“??!你干嘛啊?!”

郝古毅乍然吃驚的表情不再有懼色,手指著厲鬼的鼻子,說教:“原來你不是厲鬼,是色鬼喔。羞羞臉、不要臉,我又沒有要洗澡或尿尿,你脫我的衣服干嘛?偷看別人的身體會長針眼,長針眼就會痛,會痛就要看大夫,看大夫就要花錢,花錢就要……”

花葵的手停在他的褲頭,愕然他怎會如此羅唆一大串的廢話來著?

同時下意識跟著他的廢話去想--花錢就要……怎樣?

還能怎樣?

不就拿出銀兩么。

“我要算算有多少錢?!焙鹿乓愫苷J(rèn)真的算--“每天都要扣掉買油的價錢,然后剩下沒幾文錢,不可以亂買東西,啊!我的糖果?!”

花葵一瞬震愕,低頭搜尋,哪來的糖?

郝古毅挺起身來,探頭往床底下瞧--糖果在哪?

此時,他壓根忘了腳會痛、忘了色鬼偷看他沒穿上衣的身體、忘了要去撿回衣服,他只在意會讓心里甜滋滋的糖掉去哪兒?

他簡直像傻瓜似的……被這只臭老鼠牽著鼻子走--臭老鼠語無倫次,真他奶奶的!

敢耍心機(jī)跟他玩裝瘋賣傻的手段。花葵適才一瞬忘卻的怒意在腦子里噼噼啵啵的開始燃燒--陰沉可怖的臉孔呈現(xiàn)扭曲,唇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的意味。手伸往臭老鼠的肩頭一扣,在他回頭的剎那,將他拽到雕花大床的內(nèi)側(cè)。

“叩”一聲,郝古毅登時頭昏腦脹,上半身貼在墻面,在搞不清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