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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曾在心底默默期待,但其實從未真正奢望過,這世上,竟真的會出現(xiàn)那么一個人,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會讓你慌亂,迷惑,猜疑,心動不已。唯一慶幸的是,雖然相見恨晚,但總歸不算太晚。他仍覺得有些不真實,他從未想過能如此簡單就邁出這么一步,他以為他和陸宸最多不過也就是好兄弟好哥們,沈皓畏首畏尾掩飾著,深怕被看出一點(diǎn)端倪,順便也妄圖自欺欺人,不過幾年便能徹底忘掉陸宸。所以他也只敢在夜深人靜,就連自己都醉的不省人事時,放縱自己的心意,急切而感傷地呼喊著,陸宸。畢竟,他用了那么長的時間才遇見了那個人,或許就要用更長的時間遺忘。可是峰回路轉(zhuǎn),竟有這樣一日,感覺這天來的太突然,讓他措手不及,如身在云霧之中。沈皓摁滅了燃著火星的煙頭,扔進(jìn)垃圾桶里,彎腰拿起了水,推門走進(jìn)了病房。陸宸好像迷迷糊糊睡著了,沈皓便輕手輕腳,把水放到了床頭,坐在沙發(fā)上玩起了手機(jī)。沈皓看到通話記錄,不由得又想起了白原和凌風(fēng),他們?nèi)齻€父母算是世交,初中起便在一所學(xué)校讀書,當(dāng)時三人形影不離,在南洋中學(xué)也號稱“南洋三少”,還記得那時候女孩子們中流傳著一句經(jīng)典的“狂不過凌風(fēng),賤不過白原,最屬沈皓天真無邪?!碑?dāng)時還是十來歲的少年,魏凌風(fēng)自小是魏家太子爺,整個學(xué)校連校長都要給他留三分面子,過于顯赫的身家讓凌風(fēng)從小就夠張狂霸道,其實在沈皓眼里看來就是任性而已。凌風(fēng)狂是狂了些,可是也的確講義氣,手下一幫小兄弟跟著他從沒吃過虧,他對白原和沈皓更是沒話說。白原嘴賤,人又二皮臉嬉笑怒罵吊兒郎當(dāng)?shù)?,整天沒個正形,但所幸和稀泥是一把好手,跟在凌風(fēng)身邊沒少幫他四兩撥千斤地?fù)醯?。沈皓少年時代頗有點(diǎn)沉靜呆萌的樣子,從不多話也不挑事兒,向來安靜不動聲色,但是看見別人有難也不會袖手旁觀,不少女生都挺喜歡她,可是他總是裝傻充愣,呆呆的從沒什么反應(yīng),所以留了個“天真無邪”的稱號。知道的人覺得那時候的沈皓是喜歡安靜,不知道的總以為他是自持出身眼高于頂,也沒少明著挑釁暗中使絆,結(jié)果都讓凌風(fēng)一個個給抓了出來狠狠教訓(xùn),結(jié)果兩人被請去主任辦公室喝了好久的茶。沈皓知道,從小到大在他身邊幾個兄弟,雖然都是千奇百怪各種毛病,但有那么幾個還是挺夠義氣的,凌風(fēng)自然是其中之最。高中畢業(yè)之后,沈皓和白原一樣,都由兩人的爹投資贊助讀了這一所名牌大學(xué),凌風(fēng)被魏家送去了英國鍍金,從此鮮少見面,凌風(fēng)只在每年圣誕放假時才回國一趟,這次凌風(fēng)圣誕也沒回來,只是聽說申請了提前畢業(yè),圣誕正忙著寫畢業(yè)論文,估計這次回來就安定下來了,畢竟半年前凌風(fēng)他爹魏老爺子查出了冠心病,身體是再比不得從前,急召魏家太子爺回來開始學(xué)高層統(tǒng)籌,只待傳位登基接手公司。剛剛護(hù)士進(jìn)來輕手輕腳地?fù)Q了一瓶液后,沈皓正拿著手機(jī)跑超級瑪麗呢,忽然屏幕卡了一下,沈皓一看,是有電話過來了,怕吵醒陸宸趕緊堵著聲孔拉開門往出走。電話剛接通,沈皓意外道:“瘋子?你回來了???”026.豬一樣的隊友電話剛接通,沈皓意外道:“瘋子?你回來了?。俊?/br>凌風(fēng)在那頭冷笑道:“還能不能處了,白原可給我告狀了啊,你這么不稀罕我,可讓我心寒?!?/br>沈皓笑了幾聲道:“少來,哪兒來這么多矯情,我今天是真有事,在醫(yī)院呢。明天,明天到常青別墅擺場,好好陪你,成不?”“明天是明天,聽白原說你在三院,我可追到門口了,啥也別說,快來接駕!”沈皓倒吸一口涼氣,罵道:“臥槽……”話剛說完,沈皓趕緊走兩步趴在二層的護(hù)欄上往一樓大堂瞅,只見門口剎那涌進(jìn)一幫人,衣冠楚楚,凌風(fēng)走最前面,一身黑風(fēng)衣,帶著墨鏡,頭發(fā)上發(fā)膠比沈皓平時用的還多,直挺挺黑亮黑亮的,這貨還穿著長靴,里邊的黑襯衣最上面扣子也不系,凌亂地散著衣領(lǐng),腰間也是寬寬的一條黑皮帶,就差抗桿槍這特么活生生黑社會啊。白原還有平時玩的幾個哥們兒跟在后面,也都人模人樣的,這幫人一進(jìn)來就不像看病像挑事兒的啊,門口幾個保安一下子全站起來了,前臺幾個護(hù)士也看著這幫人竊竊私語。沈皓這個丟人吶,簡直不想承認(rèn)認(rèn)識這幫人。誰知道白原眼尖,已經(jīng)看見了二樓的沈皓,拉了凌風(fēng)一把指著二樓就道:“凌風(fēng),沈少真在上頭呢!”沈皓狠狠地吞了口吐沫,嫌棄而絕望地看了這幫人一眼,惡狠狠掛掉了電話,看著周圍人看他時候奇怪的目光,搖了搖頭準(zhǔn)備往陸宸病房里躲,真是不想理這些豬一樣的隊友!沒成想手剛搭把手上,門還沒推開,凌風(fēng)白原邁開大長腿跑著就上來了,一下把沈皓堵門口了,沈皓咬了咬牙,一下伸出兩只手捂住了凌風(fēng)和白原兩人的嘴,從后面拖著兩人拖離了病房門口五米遠(yuǎn)。沈皓氣急敗壞放開兩人道:“多大的人了,這像什么話,這可是醫(yī)院,你們這整的跟黑社會似的,深怕別人看不見你們??!”白原后頭方家二公子笑道:“不過說真的,去年強(qiáng)哥馬子打胎,家里邊人咋咋呼呼鬧出天了,幾個娘家人呼天搶地,哥幾個十多號人從新光訂了整套的黑制服,從頭武裝到腳,往醫(yī)院一戰(zhàn),把那邊兒人嚇得立馬消停了?!?/br>沈皓不知道這事兒,這時候聽了,立馬吊起眼角拍了凌風(fēng)一把:“去年?去年過年?!我說你一年回來一趟還不消停,還帶頭做這種事兒,你是怕魏老爺子氣不死???”凌風(fēng)摘下墨鏡,撇嘴道:“這都是多會兒的陳年舊事了,計較它做啥。當(dāng)初強(qiáng)子那馬子是我給介紹的,本來長著漂亮玩玩嘛,誰知道那可不是個善茬,還仗著懷孕訛上強(qiáng)子了,艸,說起來就氣不順,不知道陪多少人睡過,懷了個全世界的孩子還想著母憑子貴,不過是給她個教訓(xùn),讓她收斂點(diǎn)?!?/br>沈皓讓他弄得氣不打一處來,瞪著他道:“還開始欺男霸女了,你別管別人,你自己有點(diǎn)節(jié)cao行不行,把你那下半身管管,你能管住你自己,就算是為民除害了!”凌風(fēng)雙手抱在胸前道:“瞧你說的跟你是我媳婦兒似的,我說你從小就這婆婆mama的性格,人生及時行樂嘛,這是能管住的,要不你替我管?”沈皓看著這烏央烏央幾個人就頭疼,忙揮手打住道:“行了行了,今兒不和你貧,我說你剛下飛機(jī)就往這兒趕,你不累得慌啊,趕緊回家吧,你娘想你想的都魔怔了?!?/br>“這不忙?!绷栾L(fēng)靠著墻邊嘆氣道:“回家還急什么啊,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