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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朋友妻來世可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拿掉了,腰身處加了一條泥金色的腰帶,胸口多了兩枚東珠,周圍用輕軟的綾紗簇著,如花中點蕊,既顯華麗富貴又將坦露的肌膚隱約遮掩住,猶抱琵琶半遮面更添朦朧美感。

    萬mama闔目,腦中映出長寧公主換上這身衣裙的模樣,驀然明白了陳茗兒為什么要這么改。

    “你心思真是巧。”萬mama很是滿意,但也不敢替長寧公主拿主意,“我呈上去給公主過目,若是公主點了頭,我一定要給你討個大大的賞賜?!?/br>
    陳茗兒凝望著那兩只東珠,笑著搖了搖頭。

    長寧午睡才醒正跟沈娉下棋,聽說衣裳改好了,懶懶地念叨了一句:“這么快,怕不是敷衍了事。”

    “你先看看。”沈娉收了棋子,“別平白說我們怠慢?!?/br>
    長寧輕嗤:“又不是你做的?!?/br>
    兩個婢女躬身,一人提肩,一人展裙擺,原本不抱什么希望的長寧轉(zhuǎn)眼一看,簡直倒吸一口氣。

    眼前這身衣裙的每一處都是她想要的,竟然還要比她所想的更精美。

    “快,拿近點,我看看。”

    “還是我們府上……”沈娉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長寧一聲尖叫,“??!這珠子!”

    沈娉捂住耳朵,皺了皺眉頭:“這珠子怎么了?”

    “這是你哥哥給我的賀禮?!?/br>
    長寧激動得眼角都紅了,拉扯著沈娉的衣袖,逼問似的跟她確認(rèn):“是不是特別好看,是不是呀?”

    沈娉懵懵的,被她拽斜了身子,“我哥?我哪個哥?沈元嘉?”

    “當(dāng)然是沈元嘉,”長寧揚著下巴,跟斗贏的公雞似的,“他說等我見了衣裳便知,原來沒有騙我?!闭f了這句,大抵是覺得露怯,又慌忙補充道:“我也知道他是不會騙我的?!?/br>
    “你先松開我。”

    沈娉撫了撫自己被長寧抓皺的袖口,看著她歡天喜地的模樣,心里的疑惑半分未減:這不是沈則能干出來的事。

    -

    傅婉儀喂完試藥的小兔子,打了盆井水蹲在院子當(dāng)中慢條斯理地洗著手,余光瞥向一旁的沈則。沈則靠著廊柱,頗為入神地翻看一本傅婉儀所作的藥典,即便已經(jīng)被晾了快半個時辰,臉上絲毫不見慍色。

    “你挺閑啊。”傅婉儀把手巾砸在盆子里,站起身來。

    沈則慢悠悠地看她一眼,“傅醫(yī)正既然忙完了,給我寫方子吧。”

    “禮尚往來,”傅婉儀有些著急:“我知道荊州態(tài)勢事關(guān)軍務(wù),你挑些無關(guān)軍政的給我聽,也不行?”

    沈則無奈,“無關(guān)軍政?你當(dāng)我去荊州是游山玩水的?”

    “好,那你等著吧?!?/br>
    傅婉儀轉(zhuǎn)身要走,就聽沈則嘆了口氣,“我沒見到師兄。但他托人給了我一封信,信中只字未提你?!?/br>
    傅婉儀背對著沈則,突然低低地笑了兩聲,仍是不甘心:“信中說什么?”

    “問我是否要同他恩斷義絕?!?/br>
    “你如何答?”

    “我說,我想迎他回家?!?/br>
    “你這是屁話,”傅婉儀慢慢吐了口氣,胸中仍是激蕩:“你明知他已無家可回?!?/br>
    說完這句,傅婉儀抬手搓了搓臉,自己轉(zhuǎn)了話頭:“你替誰討要方子?”

    “友人。”

    “得號脈。”

    沈則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臉,“你號過她的脈。”

    傅婉儀突然想起什么,問他:“那姑娘開口說話了嗎?”

    “嗯?!?/br>
    “說來也奇了,你回京前幾日,閔心遠(yuǎn)也來找過我,說他的……”傅婉儀他頗有深意地看了沈則一眼,“他的新娘子,突然失語。因為太后那幾日頭風(fēng)厲害,我離不開,晚了兩日,他又說不必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則只能點頭認(rèn)了:“就是她?!?/br>
    “那你今兒來向我討方子,是忠人之事?還是?”

    “有區(qū)別嗎?”

    傅婉儀不無凄楚地勾了勾唇角:“你不會想像我一樣吧,這輩子只能從旁人那里打聽他?!?/br>
    作者有話要說:  沈狗子上線倒計時~~

    ☆、第 12 章

    他知道陳茗兒煎藥不方便,沈則專程叫人制了藥丸,隨藥丸一起遞過來的還有兩袋子金絲黨梅和糖荔枝。

    遞過來的姿態(tài)略僵硬,“我記得你愛吃。藥苦,吃了藥你再……”

    大概是覺得自己話多了,說了一半,沈則兀自就住了口。

    陳茗兒彎眉一笑,接過來,順手捻了一塊放進(jìn)嘴里,又遞給沈則一塊。

    沈則笑了下,接過那塊糖荔枝,他都不記得上回吃這些哄小姑娘的甜食是什么時候了,遲疑了一瞬才把糖荔枝放入口中,咯吱咯吱兩下咬碎,甜膩的味道在舌尖散開,他不由地壓了下眉梢,“真甜?!?/br>
    “你怎么嚼著吃啊,要慢慢在嘴里含化了才好吃呢。”

    陳茗兒的嘴里含著梅子,一側(cè)的腮幫子鼓鼓的,唇角上沾著點點的糖漬,柔柔的嗓音天生含嬌帶嗔,口中剛才還甜得膩人的糖荔枝頓時索然無味,哪有她甜啊。

    “那你再給我一個,我慢慢吃?!?/br>
    沈則伸手同她討要,誰知陳茗兒將蜜果往懷里一護,側(cè)過身,嘟著嘴道,“不給了?!?/br>
    沈則順勢抬手,本是想在她額頭上輕敲一下,最終還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別開眼,盯著遠(yuǎn)處的柳枝,笑罵了一句:“沒良心,誰給你買的啊?”

    “那不管,既給了我就是我的了。”

    陳茗兒笑起來像只小狐貍,杏眼明亮,宛若春水,看得人心神微動。

    沈則深吸了一口氣,垂著眼,半天沒說話。

    他太喜歡看她笑了,而這一刻,她是在對著他笑,與任何人無關(guān)。

    沈則都不知道這個口子一撕開,他還肯不肯退回到原來的立場。就像傅婉儀說的,他真的能接受余生只能偶然從旁人那里得到她只言片語的音信嗎?

    見沈則不吭聲,陳茗兒轉(zhuǎn)過身去找的眼睛,“寧遠(yuǎn)將軍真生氣啊,噯,給你吃呀。”

    哄人的時候也不忘揶揄。

    沈則低頭看向她,突然問了一句一直憋著心口的話:“你在繡作坊過的好嗎?”

    “好呀。”陳茗兒答得飛快,現(xiàn)在日子不管是什么樣,對她來說都是好日子。

    沈則往湖邊的石頭上一坐,一副要打聽到底的模樣,“怎么個好法?跟我說說。”

    “萬mama待我好,其他人也好,活也干得順手,”陳茗兒揚了揚手中的蜜果,笑得燦然:“喏,還有果子吃,一切都好呀?!?/br>
    她聲音輕柔,像羽毛在耳旁劃過,不像是勉強的說辭。

    沈則微微提了提嘴角,把卡在嗓子眼的話的咽了回去。既然她是真的舒心,又何苦要招惹她。

    “出來的時候不短了,我得回去了?!标愜鴥菏┦┤灰娏艘欢Y,“多謝五爺?shù)乃庍€有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