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家長會是學(xué)校為他們的未來做動員的最后一個機會。

“所以，你們都準(zhǔn)備好了？”班主任坐在中間，手里拿著幾張表格，“填好表格，你們就有進(jìn)入斯坦福的機會了，孩子們，我為你們驕傲?！?/br>
“可是我想去MIT?！逼ぬ卮驍嗔怂嘀魅蔚脑?，“要么就是哈佛?！?/br>
“皮特，這可不是容易的事兒，我以為你知道的?！卑嘀魅慰粗ぬ兀行o奈，“包括……你父親要為學(xué)校所做的事情，你知道的，賬單……”皮特實在是太過早熟，這使得班主任也沒能把他當(dāng)成正常兒童來看待——實際上，各式各樣的天才兒童這里并不稀缺，但是皮特這樣的天才兒童與其他的孩子都不一樣，至少……他比其他人多了很多社交技能，這是絕對的少見。

所以，班主任也就放心地跟他討論關(guān)于給哈佛或者是MIT捐款的問題——皮特很年輕……很小，他這么大要上大學(xué)，除了天才是必備的，捐款也是必不可少，總不能讓他這樣年紀(jì)的孩子一個人去上學(xué)，這可不是什么人道的事兒。

但是提到錢，愛德華多就松了一口氣。

他說：“我今年已經(jīng)申請的哈佛的數(shù)學(xué)學(xué)位，正好可以就近照顧皮特。”

班主任倒是沒料到這個。

“哇哦……我是說，薩維林先生，真是……我是說……那么恭喜，恭喜你跟皮特了?！卑嘀魅紊斐鍪秩ジ鷲鄣氯A多握了握手?！捌ぬ貢莻€好學(xué)生的。”

“是我，我也這樣想?！睈鄣氯A多點了點頭。然后，托馬斯就跑了進(jìn)來，氣喘吁吁，跑到愛德華多身邊：“索爾瘋了，愛德華多?！?/br>
家長會因為托馬斯的闖入而不得不提早結(jié)束，但好在大家已經(jīng)填完了表格，唯獨皮特，拿到的是麻省理工的申請表。

因為大家都已經(jīng)離開了，愛德華多也準(zhǔn)備回去，但是托馬斯顯然被索爾嚇壞了，這使得愛德華多不得不帶著他先去咖啡館里坐一會兒，而皮特此刻，卻有些心緒不寧。

皮特坐在咖啡館里手捧果汁。他看著托馬斯，像是在回憶些什么……直到托馬斯開口：“門外監(jiān)視你們的人……是馬克·扎克伯格找來的，他……他說他必須監(jiān)視你們才能放心?！?/br>
皮特打翻了果汁，不過還好，沒翻出來多少，他的動作很快。

愛德華多拿著紙巾幫他擦了擦桌面。他低著眼睛盯著桌面，手里也一刻不停地動作，即使桌面已經(jīng)干凈得不行了，他也沒有半點兒抬起眼的意思，仍舊在那里繼續(xù)擦。

托馬斯知道愛德華多這樣做的意思?；蛘哒f……這樣做才能轉(zhuǎn)移掉愛德華多的注意力……至少，這樣做了，他可以不去想馬克，又或者，他能把馬克從里到外都翻個個兒，盡管只是在他的腦子里這樣做。

愛德華多的不對勁兒讓皮特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碰了碰他爸爸的手臂，這才打斷了愛德華多的偏執(zhí)動作——他抬起眼看向托馬斯，問：“所以？”

所以？

托馬斯聳聳肩：“所以，我覺得你最好跟他談?wù)?，他……有些不太正?！彼咽持冈谧约旱奶杧ue上轉(zhuǎn)了幾個圈兒，“也許這樣可以確保他對你們的安全確認(rèn)，但同樣的，帶來的危機也不會小。”

愛德華多點頭。他承認(rèn)自己對馬克還是有些幻想的……但是不代表他能接受馬克的這種安排——所謂的“我是為你好”這種事情他早就受夠了！

或者說……這個監(jiān)視更讓他想起了他在大雨天，冒雨走了一個多小時到了馬克租的別墅的那個晚上……那個晚上，馬克跟他說如果他不來帕羅奧圖他就會被落下……他會被落下，一無所有——馬克沒有補充說明到最后，而他用行動告訴了他，最后的一切是必然會成真的。

這就好像現(xiàn)在，馬克沒有告訴他那些監(jiān)視的人的事情讓他疑神疑鬼，然而……說是為了他跟皮特，但實際上呢？

愛德華多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變得沒那么沮喪：“我說……我們可以點個大蛋糕，巧克力的，你覺得呢，托馬斯？”

托馬斯這個時候竟然有些不好開口詢問索爾的事情了。

理論上來說，他本來就是打算來問愛德華多關(guān)于索爾的事情的……但是現(xiàn)在，愛德華多的樣子一點兒不適合給他做咨詢。所以，他只好笑了笑，努力去想一些比較俏皮的或者是輕松的話題。

有心事的時候可真不適合去挑起話題。

托馬斯只是說了兩個笑話就有些力不從心了，但好在，皮特這個時候給他解了圍：“湯米，你說的……索爾，你說索爾怎么了？”

“哦，是的，是的托馬斯，你說索爾瘋了？還是說……他怎么了？”愛德華多也想起來了這件事，“別管馬克了，他不會做太出格的事兒，現(xiàn)在說說索爾?！?/br>
托馬斯這才把索爾的事情講了出來。

同時，他也說了關(guān)于他的一些事情——他家里失聯(lián)了，他的記憶，甚至……索爾的那些古怪的事情，他講得很有條理，但是整件事就是一團糟，這跟他的條理還真是沒有多大關(guān)系。

愛德華多仔細(xì)思考這個很久。

他考慮到托馬斯是個還在上學(xué)的年輕人，也覺得這件事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而索爾……他顯然有些妄想狂了。

但是，皮特卻有其他的想法。

他切了塊蛋糕放到嘴里咀嚼了一會兒，問：“湯米，你有沒有可能真的是索爾的弟弟？”

“皮特！這不可能！”愛德華多馬上否定了皮特的觀點，“托馬斯跟索爾……他們跟本就不像！”

“但是這根相似度沒關(guān)系——如果他們是北歐神的話，這只是跟他們的生命狀態(tài)有關(guān)，跟他們的臉沒多大關(guān)系的。”皮特回答，“我懷疑，這其中有人在下很大一盤棋！”

第41章

皮特這句話說得很巧妙。

他把自己的意思表達(dá)了出來，但是又沒有表達(dá)得很鮮明，而那句“有人在下很大一盤棋”則從側(cè)面說明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是的，不可能索爾這個北歐神真的完全認(rèn)錯人，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托馬斯——也就是洛基——他的問題。

而洛基能有什么問題？

北歐神話里，洛基做了不少壞事，但是仔細(xì)看看，他做的壞事大概也不算什么壞事，大都是北歐神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之后被捅了出來就開始給洛基抹黑了一臉，甚至他們的錯誤也要洛基來承擔(dān)。唯一，洛基做錯的事情就是殺死了巴爾德。

但是索爾的話語中從來沒有巴爾德。

沒有巴爾德，那么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