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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越來越嚴(yán)重了。 他自然揪心得很。 林余嬌成了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太子妃,日子與之前還住在偏院里的時候大不相同。 如今的下人們,一個個見了她都恭敬有加,從前藏在他們眼底的輕蔑眼神,都悄然不見了蹤影。 偌大一個太子府,輪到她來管,自然忙得目不暇接。 顧庭也是早出晚歸,兩人幾乎說不上幾句話。 又是一日,顧庭早早就去了皇宮侍疾。 他不僅要在皇帝身邊侍奉湯水以表孝心,且朝廷上也堆積了不少政務(wù)。 病重的皇帝都交給了他來處理,瞧起來也是在提前讓他試煉著。 瑞王在一旁羨慕嫉妒得牙酸。 可皇帝就是不看他一眼,即便病重得難以動彈,也只肯放心地將事情都交給顧庭處理。 林余嬌則在家清點(diǎn)著太子府的庫房。 她雖然之前在太子府也住了一段時日,但仍舊對太子府陌生得很。 府里有些什么,她一概不知,都得重新盤查清楚了,才好管家。 林余嬌自當(dāng)了太子妃后,來給她送帖子的也越發(fā)多了起來。 尤其如今皇帝病重,又十分器重顧庭。 所以想巴結(jié)太子府的人也越發(fā)多了起來。 不過近些日子,去福泰寺祈福的官家女眷越發(fā)多了起來。 也是因?yàn)榻裆现夭〉倪@件事。 京華里并不太平,盡管太子已經(jīng)定了顧庭,表面瞧起來一切都安好。 但這種安好,是風(fēng)雨欲來山滿樓的味道。 總讓人心惴惴不安。 就連穩(wěn)坐大將軍府的謝趙氏,也約了林余嬌一同去福泰寺祈福。 她們身處這場權(quán)力漩渦的中心。 心里才是最忐忑的。 福泰寺香火旺盛,往來香客絡(luò)繹不絕。 許多人迢迢千里,也只為來燒一炷香。 聽說靈驗(yàn)得很。 謝趙氏自回京華后,就常來這里燒香拜佛。 所求的,都是保佑她的女兒能好生生活著,并被她早日尋到。 如今她愿望成真,自然更加信仰這福泰寺里的佛祖菩薩了。 林余嬌也來求過一回。 為的是林余逸的功名。 不過靈不靈驗(yàn)......現(xiàn)在還尚且不能自知。 今日,林余嬌是第二次來福泰寺。 還未正式祈福,就已經(jīng)遇見京華中地位顯貴的三撥女眷了。 林余嬌與她們心思各異地打過招呼,提著裙擺扶著謝趙氏一同進(jìn)了正殿。 許多香客都跪著在虔心祈禱。 柱香煙霧繚繞,襯得林余嬌細(xì)眉軟眼,愈□□緲如畫。 她斂著眉,同謝趙氏一起跪在蒲團(tuán)上,朝著頭頂?shù)姆鹱嫫兴_祈禱。 惟愿她所愛之人平安順?biāo)欤部迪矘贰?/br> 額頭貼在手背上俯身的一剎那,她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顧庭那張極為好看的臉。 也希望他。 能順順利利登基稱帝,平安無虞吧...... 謝趙氏是最信這些的。 簡單的磕頭祈禱尚且不夠,她還要去后頭的偏殿里聽著廟里的大師傅念一場經(jīng)。 便讓林余嬌去廂房里坐坐,等一會兒。” 林余嬌去廂房有一段路。 沒想到竟然遇到了盛心菱今日也來拜菩薩。 兩位姐妹自然是好久未曾相見。 這會兒又驚喜地手拉手說起話來。 “好久沒見林jiejie,總覺林jiejie又好看了些。”盛心菱挽著林余嬌,一同往廂房去。 林余嬌抿著唇,淡笑道:“盛meimei嘴一向都是嘴甜的,今日怎的也到這里來了?” 盛心菱撇了撇嘴,仿佛不大想來似的,“還不是和我兄嫂一同來的?你說我兄長也是,那么個大男人了,竟也來求神拜佛的討平安?!?/br> 林余嬌忙半捂著盛心菱的嘴,悄聲道:“佛門圣地,切莫說這些話,唐突了佛祖菩薩?!?/br> 說罷,她又雙手合十,虔誠地閉著眼念叨了幾句,希望佛祖菩薩見怪莫怪。 盛心菱細(xì)細(xì)打量著林余嬌,又忽然問道:“林jiejie在太子府過得如何?” 林余嬌側(cè)眸看過來,淡淡一笑,“你放心吧,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的?!?/br> 盛心菱笑著點(diǎn)頭,“我瞧著也是,林jiejie瞧起來是比之前豐腴不少,氣色也好多了,想必在太子府是過得極滋潤的?!?/br> 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廂房。 屋子里的桌椅板凳早已擦得一塵不染。 盛心菱又接著之前的話說道:“也是,林jiejie如今已是太子妃了,本就是潑天的榮華富貴,以后再等庭哥哥登基,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更是獨(dú)一無二的尊貴?!?/br> “......更何況,庭哥哥那樣對林jiejie上心,想必天底下也是獨(dú)一份的了?!?/br> 林余嬌剛坐下,便聽到盛心菱連珠炮似的說了這樣長的一段話。 她蹙了蹙眉心,這才發(fā)覺盛心菱并未坐下,反而仍舊站著在說話。 “林jiejie,我時常在想,為何你的運(yùn)氣就那樣好?” “不僅有對你那么好的庭哥哥,即便你還是一窮二白的身份,他也愿意迎娶你做太子正妃,全然不顧天下人的眼光。 “且你運(yùn)氣又不止這樣好,偏偏還是謝大將軍的親meimei?!?/br> “林jiejie,你說,這世上的好事怎就讓你都占全了?” 盛心菱說這話時,酸水明顯得都快溢了出來。 她實(shí)在是難以接受這樣的落差。 從前,她是那天上月,明月珠,光芒萬丈。 只要是旁人知曉她的身份,看到她的相貌,她便是那最矚目的存在。 而林余嬌,雖是她的姐妹,卻一直默默無言在她身側(cè)。 只是那一片用來襯托嬌花的綠葉。 盛心菱是曾真心待林余嬌好的,也的確是視她為姐妹。 在袁府的時候,她幫過林余嬌許多。 為她造勢,為她鋪路。 讓袁府上下都高看林余嬌一眼。 有什么好的,盛心菱也都記著林余嬌,要與她分一份。 她很喜歡那時候,能給予林余嬌許多。 能聽到林余嬌真心實(shí)意的一聲謝謝。 還有林余嬌瀲滟的眸子里,熠熠生輝的感動。 可是,不知何時起。 好像她們二人的身份換過來了。 林余嬌漸漸的,似乎一點(diǎn)兒都不需要她了。 不止是這樣。 京華重逢,林余嬌成了顧庭的身邊人。 顧庭那樣的天之驕子,耀眼璀璨,目光卻只會為林余嬌而停留。 即便曾多看她一眼,也只是因著她頂替了林余嬌的功勞,冒充了顧庭的救命恩人。 林余嬌身上穿的,頭上戴的。 都成了她也要權(quán)衡再三找父母撒嬌許久才能得到的衣裳首飾。 她曾經(jīng)漏漏手指給林余嬌一點(diǎn)兒東西,林余嬌就要感恩戴德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