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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顏:“……” “真不要?” “不要?!?/br> 他笑,妖精一樣, “那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溫顏被噎得啞口無言,覺得丟臉,但又不太想承認他這個模樣帶給人的沖擊力簡直毀天滅地。 “嘖。失望。” 他從貴妃椅上起身,拉好睡袍,隨意系了下腰帶,修長的手指爬過半濕的黑發(fā)。 過于白皙的手指從黑發(fā)穿過。 這個看似隨意的動作被他做出來,性感得無以復加。 溫顏感受到臉頰的燙意,不太想被他瞧出端倪兒,頻頻被勾引,就挺丟臉。 猶豫一秒。 溫顏索性轉過身,背對著他,低頭擺弄著相機,故作鎮(zhèn)定地回他,“那我要拍別的,給不給拍?” “給啊。” 陸染白雙手交疊擱在下巴,手肘撐在膝蓋,直勾勾地望著她的背影,答應得很爽快。 “你想拍什么?” 溫顏沒答,視線在他臥室溜了一圈,定格在他的衣帽間。 她拿著相機往衣帽間走去。 構造不太熟悉。 她去找壁燈的開關。 陸染白在她身后打了個響指,“滴答”,燈開了。 溫顏愣了下,突如其來的光線耀眼,她本能地抬手遮了遮,等適應了光線,放眼望去。 步入式衣帽間。 衣服整齊有序地懸掛著,大都是衛(wèi)衣和比較休閑的潮服。 最里頭有一排倒像是制服。 溫顏走近一瞧,還真的是東分的制服,掛了整整一排,約莫數(shù)了下,竟然有十幾套。 “?這是制服??” “嗯。” 溫顏沒見過有搞這么多件制服的。 入校時,學校會統(tǒng)一發(fā)放制服,春夏秋冬四季,每個季節(jié)各三套,方便替換。 她沒想到陸染白竟然有一排…… 仔細一瞧,溫顏發(fā)現(xiàn)了盲點。 這些制服看似跟東分的制服相同,認真打量卻又有些許差異。 想起上次穿他的制服,他袖口處暗縫的描金線,在整個附中都是獨一無二的。 溫顏摸了下,制服的手感也不大一樣,像是定制。 溫顏:“?” 附中東分因為是頂級私立,學費貴的夸張,所有的東西都是行內(nèi)最優(yōu),就連學生的制服都出自頂奢大牌。 她是沒料到,即便這樣,陸染白這人都沒穿學校統(tǒng)一發(fā)放的,反而自個兒定制了這一大批。 “我對某些布料過敏?!?/br> 像是知道她在疑惑什么,陸染白往衣帽間的格子間一靠,輕飄飄解釋。 溫顏回頭看他,“過敏?很嚴重的么?” 陸染白點頭,“輕則起疹子,嚴重會呼吸不暢?!?/br> 溫顏懵逼地盯著他,沒忍住,小聲吐槽:“……你好嬌貴?!?/br> 想想自己,從小生活在那個破舊的小島,最開始景家沒什么錢,她們的生活甭提多么樸素。 跟他這種打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完全不同。 陸染白微怔,垂眸打量著小姑娘沉吟的神色,曲起指節(jié)抬起她的下巴,靠近她喃喃的紅唇,眉眼淺笑,“不然怎么做一朵需要你保護的嬌花呢?” 溫顏一頭黑線:“……” sao還是他sao。 惹不起惹不起。 瞧他靠得近,近到只要一低頭就能碰上她的唇。 溫顏生怕他親下來,頭一偏躲開他,小聲咕噥,“……誰要保護你。” 陸染白落了空,也沒在意,輕笑問:“真不保護?” 溫顏翻看著他的衣服,尋找合適的,順便傲嬌地回他,“看我心情吧?!?/br> “比如?” 溫顏嬌笑,“比如你求求我這類的。” 她認真尋著合適的衣服。 冷不防地就被他從身后圈住。 少年灼熱的氣息落在她敏感的耳垂,嗓音沙啞酥麻,一本正經(jīng)的,“那我求你疼疼我?嗯?” 尾音刻意拖長,簡直犯規(guī)。 溫顏聽得骨頭都酥了。 察覺到他薄涼的唇若有似無地落在她耳后,輾轉蜿蜒而下。 溫顏一僵,忙不迭地從他懷里逃開。 她笑著推他,順手揉了把他半濕的黑發(fā),逗他,“乖,別鬧?!?/br> 陸染白:“……” 挑了一會兒,溫顏最終挑了件白襯衫,又在配飾區(qū)搭了副金絲邊眼鏡,回頭打量了下陸染白,溫顏朝他勾了勾手指,歪歪頭,“哥哥,你低頭呀?!?/br> 猝不及防的一聲“哥哥”,讓陸染白尾椎一麻,烏黑深邃的眼睛瞬間就暗了幾分。 撩人而不自知的溫顏,舉起眼鏡隔空比劃了下,滿意地點點頭,又喊了他一聲,“陸嬌花?” 陸染白頭一低,嘴角壞笑,“哥哥在?!?/br> 溫顏:“……” 離得近。 近到都能數(shù)清楚他的睫毛。 清淺的光線里,少年膚質(zhì)細膩,這么近的距離竟然都瞧不見毛孔,皮膚好到讓她都有些妒忌。 眼角那顆淚痣因為他壞壞的笑容跟著也生動了幾分。 溫顏被誘惑得鼻尖一熱。 沒敢多看,她拿了眼鏡替他戴上。 戴好后,她后退幾步,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他的氣質(zhì)很奇怪。 不笑時可能有些許冷感,笑起來妖孽十足,而這會兒戴味甜上眼鏡,介于冷感與妖孽之間,晃得人挪不開視線。 溫顏看得失神。 直到他俯身,金絲邊框眼鏡順著他的動作稍稍滑落,掛在鼻梁。 略顯痞氣。 “溫小野貓,哥哥好看么?” 溫顏恍然回神,被他冷不丁的靠近驚到了,耳根發(fā)燙地別過臉頰。 他不肯放過她,手掌扣著她的手腕,扯過來,菲薄的唇微彎,“好不好看?” 溫顏:“……還行?!?/br> 陸染白眉頭一挑,不太滿意,“還行?” 他低頭咬在她細膩的手腕,舌尖輕舔了下。 溫顏“啊”地一聲紅了臉。 手腕酥麻的癢意爬上來,她簡直不行了,雙腿一軟差點站不住。 陸染白倒是沒再折騰她,很紳士地松開她,笑得像個妖孽,“口是心非?!?/br> 溫顏冷著臉地一腳踹過去,“你皮又癢了是不是?” “皮沒癢?!弊阶∷岚椎男∈?,扯過來,貼在他跳動的心臟處,陸染白直勾勾地盯著她,“心癢?!?/br> 溫顏:“……” 真的沒辦法跟他搭話。 不是被調(diào)戲,就是在被調(diào)戲的路上。 而她竟然漸漸地習慣了。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習慣了跟他斗嘴,習慣被他抱著,喜歡跟他親親,甚至被他碰的時候,陌生羞怯又戰(zhàn)栗的感覺,像是誘人犯罪的魔鬼,逃不掉,躲不開。 如果以后…… 以后。 溫顏眼神暗了暗,攥緊白襯衫,稍稍發(fā)呆。 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