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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只是一段感情史,可以翻過去可以有其他的未來?!标惥派嘈陕?,“它是我沒做完的夢,是困住我的牢籠。七天,幫我把這個夢做完。” “我放過你,請你也放過我?!彼f。 “mama,我們可以回家了嗎?老師布置了手工課還沒做?!蓖屯镣拎忄獾呐苌蠘莵怼?/br> 周青青轉(zhuǎn)身擦掉未干的眼淚,蹲下來摸著孩子汗?jié)竦念~頭,用紙巾給他們擦汗,“怎么出這么多汗?!辈蛔屗麄兺照{(diào)下面站,省得吹到他們。 “既然已經(jīng)談妥了,你們走吧,地址我稍后發(fā)到你手機(jī)上。” “嗯?!敝芮嗲嘁皇譅恐粋€孩子,往樓下走。 一個孩子活力四射走得快,一個孩子性子慢騰騰走得慢,扯得她像只大笨鵝。 陳九生看不過去,站起來、走過去、彎腰,一手抱住一個孩子,大步往樓下走。 彤彤和土土把他當(dāng)兒童大擺錘,一人抱住一條手臂,蕩秋千,“好好玩?!?/br> 土土是個情緒不外露的孩子,連他都笑得看不到眼睛,印象里,他很少這樣開懷大笑過。 周青青站著,看得眼睛泛酸,她摸了摸眼睛,繼續(xù)往下走。 到了一樓,陳九生把手臂上的小人輕輕放在地上,他單膝跪在地上,把手掌壓在兩個孩子的頭頂,用力壓了壓,“拿我當(dāng)游樂設(shè)備呢?!?/br> 彤彤要求,“可以再玩一次嗎?” 土土期待地仰著小臉看著陳九生,他的眼睛像周青青,清澈干凈,好像在說:玩吧玩吧。 周青青知道孩子是人來瘋,兩次恐怕是止不住的,趕緊制止住,“不行,太累了。” 陳九生聽到她的話,知道她是體諒自己,身心舒暢,雖然剛才走下來,他呼吸有些重。陳九生拍了拍土土瘦弱的肩膀,提醒他,“你好好吃飯少挑食,男孩子還沒你姐高?!?/br> 彤彤得意,“我比弟弟高?!?/br> 土土委屈地扁著嘴巴,自尊心受挫了。 周青青護(hù)著兒子,“男孩長個子晚,不會變成小矮子的?!?/br> 土土這才高興起來。 “你更在意男孩。”陳九生像是隨口一說,“他們不像雙胞胎?!?/br> 可周青青卻覺得他是故意說的,“兩個都是我的孩子,我都很愛?!?/br> “我又沒說什么?!标惥派噶酥概赃吜⒅娜?,“讓他給你們叫車?!?/br> “不用了……好。”周青青又說了句,“謝謝。” 陳九生不在意她的疏離,“你們走吧,別打擾我吃飯?!?/br> 徐虎是隔了二十分鐘才到錦福的,“哥,老王是誰?”剛才徐虎接了陳九生打的電話,說的話他卻是聽不懂的,“你要送我什么孩子?誰的孩子?” “你聽錯了。”陳九生面不改色地轉(zhuǎn)移話題,“吃飯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吃點(diǎn)?!?/br> “還沒,剛回來,九哥,你和誰在這里吃飯?”桌上的餐具還沒收起來,除了陳九生用的那副,還有三幅碗筷,菜是甜口。 “周青青和兩個孩子?!?/br> 徐虎頭往前伸,一臉八卦,“那兩個是我侄子和侄女嗎?”徐虎是建議陳九生帶兩個孩子去做個鑒定的,是的話就要過來養(yǎng),不是的話就劃清界限,省得這樣吊著,在是和不是之間糾結(jié)。 “找我什么事兒?”時信厚皺眉。 徐虎坐好,語氣不再玩世不恭,嚴(yán)肅道,“謝鵬飛回來了?!?/br> “什么時候到的?” “半個小時錢落地的,現(xiàn)在估計在回住處。”徐虎說,“我讓人跟著他呢?!?/br> “謝總知道嗎?”陳九生說的謝總,是徐晴的丈夫,謝鶴翔,他是謝鵬飛的親哥哥,天辰的掌舵人。 徐虎解釋,“我過來前給我姐打過電話,這個時候姐夫估計應(yīng)該知道了。” “晴姐說什么了?” 徐虎轉(zhuǎn)述,“說謝鵬飛回自己家,就不用保鏢護(hù)送了。” 時信厚略一沉吟,“把人叫回來吧?!?/br> “不跟了?” “你姐說了,謝鵬飛回家而已,不值得我們勞師動眾的保護(hù)他?!?/br> “這孫子手腳可不干凈,四年前差點(diǎn)害死我們大家?!毙旎⒑藓薜亓R了幾聲,“他要不是姐夫一個爹的弟弟,就他四年前做的事情,我早弄死他了。斬草要除根,謝鵬飛不會善罷甘休的,四年前只是把他架空讓他出國,現(xiàn)在他回來了,肯定不是善茬,我聽說他在國外可是沒閑著。” “你說了,他是謝總的親弟弟,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姐,就剩他和謝總最為親近?!睍r信厚說,“謝總想要放他一條活路,我們就不要逼得太急,平時留個心眼就行了。” “好吧。”徐虎打了個電話,讓人撤回來。 正事兒說完了,徐虎才感覺到餓,“給我上碗米飯?!?/br> 時信厚讓人多炒兩個菜,徐虎等不及了,滿不在乎地說,“桌上的我湊合吃點(diǎn)就行了?!彪m然他們早已經(jīng)不是房水縣街上的無名小卒,現(xiàn)在的他們在天辰占有一席之位,比這個城市的大部分人要有經(jīng)濟(jì)實(shí)力和社會地位,可徐虎仍舊是過去的樣子,嘴巴不挑,吃什么都香。 如果說這五年,唯一能讓陳九生感到慰藉的,就是徐晴和徐虎姐弟兩個的關(guān)照。他們?nèi)齻€同樣是無父無母的喪家犬,七八歲唯一親人去世后,是徐晴給了陳九生棲息的屋檐,現(xiàn)在,是他們給了陳九生除了血緣外的親情。毫不煽情地說,這個世界上,能讓陳九生心甘情愿賣命的,除了周青青,只有徐晴和徐虎。 可時信厚沒想到,有一天他真的要拿命去回報他們。 “沒放鹽嗎?怎么一點(diǎn)味兒都沒有?!毙旎抢瓗卓谥螅籼薜卣f,“要不是太餓,真咽不下去。” 時信厚把稍微有味兒的往他手邊推,“我讓人少放鹽,小孩子口味兒淡。” 徐虎扒拉米粒的動作遲緩了幾秒鐘,他緩緩地說,“九哥,你肯定是個好爸爸。” 好爸爸?時信厚以前以為他有機(jī)會是的。 想起兩個性格迥異的孩子,時信厚忍不住露出慈父的微笑。膽大活潑的彤彤及懦弱膽小的土土,土土,周青青可真會給孩子起名字。 “下周我休息一周,公司的事情你多上心?!睍r信厚叮囑悶頭吃飯的徐虎。 “啊?”徐虎驚訝,時信厚還沒休息過這么久呢,“怎么了,有事兒?” “有點(diǎn)事兒?!睍r信厚回答得模糊。 徐虎卻笑得曖昧,“一周這么久???和女人有關(guān)吧。” “算是吧。”時信厚回答得沒有底氣。 徐虎為自己的機(jī)智而自豪,“去吧去吧,公司你放心有我呢、一周不夠可以再請假,爭取把孩子的事情一次性解決了,你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成家了……” “滾?!睍r信厚的興致忽高忽低,這是他一時興起的提議,現(xiàn)在卻有點(diǎn)騎虎難下,一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