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屋里去。

“你那寶貝弟弟回來了?！苯A杰突然道。

江楠一愣，急急轉(zhuǎn)身道：“不是后天的飛機(jī)嗎？”話一出口他便后悔。

果真，江華杰冷笑一聲，“你倒是清楚?！?/br>
江楠低下頭，惶惶地捏著手機(jī)，“當(dāng)初……當(dāng)初沒說不能打聽阿白的消息，不是么？”

“不錯?！苯A杰的聲音已經(jīng)徹底冷了下來，他丟開煙蒂，走近幾步抬起江楠的下巴，湊近他耳旁沉聲道：“今晚你跟我一個房睡吧，咱們好好守歲。”

第17章

整棟宅院燈火通明，不遠(yuǎn)處cao場上，許多年輕人少年人小孩兒聚在一塊，齊聲倒計時。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

與此同時，數(shù)十支煙花齊放，絢爛的煙火點亮了半邊夜空，夜空下人聲鼎沸。

江宅二樓走廊盡處，一個房間房門緊閉，房內(nèi)也亮著燈，一派明亮。

江楠趴跪在床上，嘴里咬著枕巾，身后人每撞一下，他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往前沖去一點，喉嚨間顫抖著發(fā)出兩聲模糊的悶哼。

江華杰俯身在他耳旁，啞聲道：“你得安靜啊，一家人都在樓下，你要把他們引上來看熱鬧嗎？”

江楠迷亂地?fù)u著頭，身體本能地往前爬，江華杰停下動作，看他艱難地向前蠕動，等要完全脫離了，他才不緊不慢環(huán)住江楠的腰，猛地往后一拽。

“……！”江楠猛然揚(yáng)起頭，頸部拉成一條緊繃的曲線，喉嚨里發(fā)出無聲地的悲鳴，身體痙攣著微微顫抖，手腳脫力癱在床上。

江華杰支起他，就著兩人相連的狀態(tài)把他抱在懷里，胸膛緊貼著他的脊背。

江楠像被拋上岸的魚，徒勞地蹦了兩下，體內(nèi)被進(jìn)入的深度令他眼角滑下兩行生理淚水。

“難受？”江華杰手指沾了他的眼淚，慢慢在他臉頰上涂抹開。

“……唔唔……”江楠撇開頭，避過他的手指。

江華杰笑了起來，他很少笑，但他現(xiàn)在笑了，要是江楠看見，肯定要心驚膽顫一番，可惜他沒看見，他還在為脫離江華杰的懷抱而努力，像一條沒手沒腳的蟲子那樣扭來扭去。

江華杰任他動了一會，終于失去耐心，兩手鉗住他的腰，狠狠地一下一下往里撞。他還分出一點心思想著，要是方才江楠求他，他或許會罰得輕一些，可惜江楠偏不，不但不，還偏偏惹得他更不痛快，可惜。

江楠短暫的昏了一回。睫毛上垂著淚，眼角通紅，眉頭緊蹙，臉色發(fā)白，很是可憐的模樣。

江華杰拿掉他嘴里的枕巾。他其實不喜歡在床上搞什么花樣，也很少折騰人，其他人哪個敢不順著他？偏這個又膽小又可憐的，總讓他破了功。

沒一會，江楠醒了，江華杰難得屈尊給他倒了杯水，然后慢悠悠卻不容拒絕地覆上去。

“不……”江楠終于忍不住哭出

來，“別……求你……”

江華杰強(qiáng)硬地打開他的身體，聽見這句求饒，他拍了拍江楠的臉蛋，帶著些許惋惜道：“你應(yīng)該一開始就這么說，現(xiàn)在，晚了?！?/br>
“不……難受……”江楠像是沒聽見他的話，神情恍惚地喃喃。

江華杰動了兩下，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拿起一旁的枕巾重新塞進(jìn)他嘴里，“你乖乖的，一會就好了?！?/br>
大年初一早上，一家人一起吃了頓早餐，之后就各自散了。

江楠臉色蒼白，眼下掛著兩個黑眼圈，他感覺身體就像一臺老舊的機(jī)器，稍稍動一下，生銹的關(guān)節(jié)便遲鈍地咔咔作響，仿佛年限已到，下一秒就會解體報廢。

從房子走到路邊車上，短短幾步路，幾乎費(fèi)盡他全部力氣，車門一關(guān)上，他再也撐不住，全身發(fā)軟癱在座位里。

江華杰坐上駕駛座，今天給王磊放了假，他得親自開車。他從后視鏡里看了眼江楠，慢慢發(fā)動車子。

江楠回到家里倒頭就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房子里靜悄悄的，看來沒人。肚子餓得很，也渴得很，他在床上賴了一會，最終還是爬了起來，下樓找吃的。

在樓梯上看見江華杰的時候，他嚇了一跳。

江華杰衣著整齊，像是正準(zhǔn)備出門，他看見江楠也愣了愣，似乎才想起來家里還有這么個人。他見江楠頂著頭亂發(fā)，穿著睡衣打赤腳，面容憔悴，挺不能見人的模樣，忍不住皺眉：“怎么這副樣子？”

江楠將要邁出去的一只腳往后縮了縮，手足無措站在那。

沉默半響，江華杰又道：“去換身衣服，待會跟我一塊出去。”

江楠乖乖上樓換衣服，回房時看見江華杰在給誰打電話，隱隱約約聽見一句“不去了?！?，不知道他先前約了誰。

年初一，哪里都是喜慶氣象，即便雪沒停，氣溫低得人止不住牙齒打顫，大街上卻人來人往，滿是紅紅火火的火熱氛圍。

各種餐館酒店更是人滿為患，店里一堆等位子的人。

車子停在一間飯店門口，江華杰下車前打了個電話，很快一個大堂經(jīng)理模樣的人迎了出來，笑得跟個大肚佛一樣，“江先生，您要來怎么也不提前吩咐一聲，好讓我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給您留個好位置?！?/br>
“怎么，”江華杰點了一支煙，側(cè)頭看落在身后一步

遠(yuǎn)的江楠，“現(xiàn)在店里沒位置？”

經(jīng)理陪著笑，“您也知道，現(xiàn)在過年，包房早幾個月就預(yù)訂光了，大廳里倒是可以……”

“那就算了?！苯A杰淡淡道，拉著江楠要走。

“誒別別別……江先生您別走，您走了我不好跟老板交代?。∫贿@樣吧，大廳里也有幾個好位子，您挑一個，我讓人騰出來，我立馬就給您騰出來，您就將就一下，改天再給您賠罪，您看怎么樣？”

“我憑什么將就？”江華杰似笑非笑道。

“這……”那經(jīng)理急得冷汗直冒，他看江華杰有意無意看著身邊的江楠，登時眼睛一亮，顧不上猜測這兩人什么關(guān)系，救命稻草般朝江楠道：“這位先生，您看怎么樣？”

江楠肚里餓得發(fā)慌，又在這里聞了這么久菜香，早就饞得抓耳撓腮了，現(xiàn)在看到經(jīng)理這么為難，就大著膽子道：“爸爸，咱們就在這里吃吧?！?/br>
江華杰看了他一會，點點頭，“行，今天就聽你的。”

那經(jīng)理忙高興地應(yīng)了一聲，把兩人迎進(jìn)去，很快騰出個靠窗的位置來。

江楠這還是第一次單獨(dú)跟江華杰在外頭吃飯，兩人面對面坐著，菜還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