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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拯救悲慘男主(女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勢塞袖筒里,把帶來的錦盒擱在桌子上。

    她還沒來得及打開錦盒介紹人參,阿離就目露嘲諷唇色發(fā)白的將另一張紙遞了過來。

    ——被你強了之后的補償?太珍貴了,我命賤吃不起。

    顯然剛才蕭言跟離母在院子里的話被他聽到了。知道這是蕭言惹他“不開心”后的補償。

    蕭言皺眉看向阿離,他挺直脊背故作堅強,硬是在她面前撐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如果他唇色能紅潤些眼尾別泛紅,蕭言可能就信了。

    蕭言不說話,故意朝阿離面前逼近半步。他下意識的往后退,呼吸更為沉重,鳳眼都快睜圓了,坐實了剛才的色里內(nèi)斂。

    阿離故意不拿幾個時辰前剛發(fā)生過的事情當回事,就是怕蕭言拿這事威脅他羞辱他。

    “你裝的不像,”蕭言垂眸看他青紅交替的臉色,大手掌心貼著他后腰突然往自己懷里一推,阿離向前跌了半步,兩人身體頓時貼在一起。阿離呼吸頓住,臉色憋的通紅,蕭言語氣平淡,像是陳述事實,“你不該后退而是像這樣貼上來。”

    阿離終于繃不住了,咬緊牙看著蕭言,身體抗拒的往后仰想要跟她拉開距離,奈何力氣不敵蕭言,屈辱的淚水順著眼尾滑下來,身體止不住的戰(zhàn)栗發(fā)抖,幾個時辰前的記憶如.潮.水般回潮.涌上來。

    他又恨又怕。

    蕭言嘆息一聲,抬手抹掉阿離眼角的淚水。他抗拒的咬唇別開頭,眼里仿佛淬了毒似的斜睨著她。

    “上藥了嗎?”蕭言收回懸在半空中的手指,目光垂下,就看著阿離抵在她身前的手。

    順著阿離抬手的動作,寬松的袖筒下滑衣料堆在手肘處,露出他白皙消瘦的小臂,之前被發(fā)帶勒出紅痕的手腕已經(jīng)被他裹了幾層薄紗布遮住了。

    除了手腕,他身上還有數(shù)不清的淤痕,都盡數(shù)被藏在這身月牙白的衣袍下面……

    蕭言喉嚨發(fā)緊,默默在心里唾棄自己的粗暴行為,看著懷里就快抖成篩糠的人,輕輕松開他,“我跟母親說了想娶你,她沒反對,讓我來問問伯母的意見?!?/br>
    蕭言不再看阿離,自顧自的坐在桌子上,掌心撫在錦盒上,“這些不是做錯事的補償,只是拿來給你補身體的?!?/br>
    不被她盯著看,阿離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氣,險些脫力的跌坐在地上,他往后退兩步,手撐著身后的書桌,緩緩呼吸換氣。他垂著頭,聽蕭言說話,嘴角勾起自嘲譏諷。

    他連清白都沒了,蕭言哪里會尊重他跟母親?

    說是來問意見,其實就是走個過場吧。

    蕭言摸索片刻,“啪”的聲打開錦盒。正在想東想西的阿離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猛的抬頭看她,見女人背對著自己坐在桌子旁,阿離眸色漸濃,如同蘸了墨似的變的黝黑晦暗。

    她還活著,自己為何要死?他就是死,也要拉上她一起!

    蕭言聲音有些驚喜,像是自言自語般垂眸輕笑,“這人參長了個蘿卜樣。”

    虧得上頭還像裝模作樣的用紅繩綁著。都說人參若是不綁了紅繩,夜里就偷偷頂開盒子跑了。

    蕭言以前仗著年輕精力旺,輕易不喝參茶,別人保溫杯里都是紅棗枸杞,就她天天頭鐵喝咖啡,要是知道會猝死,蕭言肯定選擇養(yǎng)生早睡。

    “我回頭就跟伯母提親,她有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笔捬耘ゎ^看向阿離,眸色溫和,“定給你一個鄭重盛大的婚禮?!?/br>
    阿離脊背瞬間挺直,直直的對上蕭言的視線,她不偏不移,由著他看。

    阿離先別開的臉,抿緊唇,眸光掃向窗外。離母正坐在院內(nèi)涼亭的臺階上,腿上放著簸箕,在低頭撿藥草。

    他攥攥手指,轉(zhuǎn)身寫字。

    看著紙上的那行字,阿離覺得胸口的恨意散了一半。

    阿離抿唇,提著紙就坐在書桌前轉(zhuǎn)身亮給她看,再也不敢欺身上前試探,顯然剛才被蕭言的舉動嚇著了。

    ——不管我母親有何要求,想要娶我,我這里有一個條件。

    蕭言挑眉,目光從紙上往上攀爬落在阿離臉上,慢慢看向那雙狹長的鳳眼。因為耍了心眼出了氣,那雙清冷的眸子里帶著抹快意,終于有了些許光亮。

    蕭言心里想笑,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她點點頭,嗓音清潤,“說來看看。”

    只見阿離重重的將身前的宣紙雙手抻平,露出那行字:

    ——跪在院子里求我。

    求我嫁給你。

    至少在外人眼里,我嫁你,并非是因為失身被強,而是你死乞白賴非我不娶。日后這事萬一被翻出來,母親臉上不會太難看,他們母子倆在蕭府也不會受人輕視怠慢。

    女人膝下有黃金。

    蕭言邊想著這句古話邊痛快的點頭,“都依你?!?/br>
    她連金手指都沒有,還會在乎膝下的黃金?

    見她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利落,阿離愣了下,他狐疑的看了蕭言兩眼,怕她眼花沒看清紙上的字,又抻長胳膊往她那邊遞了遞,像是在說:

    ——你看看,你睜眼再仔細看看。

    蕭言心里笑死了,面上故作嚴肅,“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都答應(yīng)。”

    阿離抿唇,心里有點憋悶,像是泄憤時用力砸在地上的壇子不僅沒碎,它還滴溜咕嚕的滾遠了,好不痛快。

    他揉皺了紙團,攥在手里。

    蕭言不好一直坐在屋里,聽阿離同意了娶他的事情后,也就開門準備出去。

    阿離看著她的后腦勺,心里又堵又沉,恨意幾乎從眼睛里漫出來。他目光從書桌上掃過,可疑的在成人巴掌大的硯臺上停留了幾瞬,隨后抿唇往手心的紙團里塞了塊鵪鶉蛋大小的鵝卵石,咬牙朝蕭言扔過去。

    破風聲響起,蕭言后腦勺發(fā)涼,本能的偏頭往后一抓,裹了石頭的紙帶著重量,不僅沒抓住還砸了指尖,疼的她“嘶”了聲。

    滴溜溜滾遠的壇子終于撞在旁邊的石頭上,“啪”的聲磕碎了,阿離舒坦了那么一點點。

    看著蕭言吃癟,阿離眼里帶了抹光亮。雖說心里依舊不痛快,但卻出了口惡氣。

    被石頭砸到的指尖發(fā)麻帶痛,蕭言輕輕捻了捻。她看著地上的紙團,以及里頭露出來的鵝卵石,沉默了一瞬,若不是這紙?zhí)?,她懷疑阿離會把硯臺包在里頭砸過來。

    不愧是能黑化的男主,心夠狠。

    蕭言被門夾了尾巴似的大步出去,彎腰撿起鵝卵石就走。離母坐在涼亭的臺階上,正好面對著阿離的房門,見蕭言出來,笑著朝她招手,“說清楚了嗎?”

    離母道,“阿離性子看起來冷,其實是外冷內(nèi)熱,他故作堅強慣了,不知道怎么放松自己柔軟下來。”

    軟?什么軟?哪里軟?

    蕭言手心里摩挲著鵝卵石,走神走到就聽見這么個關(guān)鍵字,目露疑惑的想,她幾個時辰前剛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