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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發(fā)。 指腹順過她的發(fā)絲,男人長期捏鋼筆的手帶著些許薄繭,動作不是很嫻熟,好在他學(xué)的快,一會兒就順暢了許多。 姜予漾一直沒告訴他,其實她喜歡洗完頭發(fā)喜歡自然干,只是怕濕發(fā)浸潤被單而已。 途徑熱鬧的圣誕集市,有個卷發(fā)小姑娘噠噠噠跑到她跟前,約莫六七歲,袖子一側(cè)還別了小圣誕樹的別針,扯著她的衣擺并用稚嫩的嗓音問道:“可以合照一張嗎?” 應(yīng)該是在做什么收集素材之類的活動。 姜予漾沒理由拒絕,跟小女孩用拍立得合照完后,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回家后,她將來到巴黎拍到的初雪照片上傳到個人微博上,立刻迎來了不少潛水的粉絲關(guān)注。 [jiejie還在巴黎呀,下雪天好美??!] [漾漾多穿點衣服,別凍著了。] [好巧,今天京城也下雪了!我們相當(dāng)于看了同一場雪!] 在不同的地方,看到同一場雪是一個很浪漫的說辭。 距離巴黎時間六小時的京城,在圣誕節(jié)這天同樣下起了小雪。 沈弋知道不少員工今天都有約,干脆大赦天下,沒留一個人加班。 穿過“風(fēng)月”內(nèi)里的回廊,他上到頂樓,聽到了里面臺球、酒杯相碰的聲音。 京城貴胄們個個嫌下雪天兒冷,正聚著一塊“銷金”。 紀(jì)隨之還是那副沒皮沒臉的死樣子:“我讓位,這把讓沈哥來接手。” 旁邊的公子哥就笑話著說:“你牌不行,讓沈總兜底啊。” 紀(jì)隨之將他推至檀木椅上坐著,說得挺有底氣:“沈哥樂意?!?/br> 沈弋每張牌都出的及其隨意,將原本就爛的一手牌打的滿盤皆輸。 又玩了幾盤,他還是看都不看一眼牌面就扔牌。 有人調(diào)侃著問:“沈哥怎么回事啊,心不在焉的?” 這種難以抑制的無名火說不清道不明,沈弋輕描淡寫地說:“手氣不好?!?/br> 后來,他直接從檀木椅上起身,披好灰色大衣:“有點累,你們慢慢玩。” “看樣子沈哥的魂兒是被哪位大美人勾跑嘍?!?/br> “沈哥,你之前帶的那一meimei怎么沒來?” “......” 紀(jì)隨之眼神一慌,知道這說話的人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連忙打圓場:“沈哥肯定另有安排,咱們繼續(xù)玩兒就是了......” 沈弋迎著滿面風(fēng)雪出了會所,細(xì)碎的雪花黏在大衣領(lǐng)子上、眼睫上,他沒抬手拭去。 通知欄上顯示她剛剛發(fā)了條微博,九宮格風(fēng)景,配的只有一個雪人的小表情。 他點完贊,又意識到什么,很快將贊取消了。 夜深了,茫茫大雪,逐漸將兩座裝飾的銀裝素裹。 —— 來巴黎的一年時間里,姜予漾將大部分時間花在提升自我上,更深入地學(xué)習(xí)服裝搭配,跟著溫圖爾受邀參加一些奢侈品品牌的制作參觀活動,還認(rèn)識了不少工作上的好伙伴。 做時尚雜志編輯,人脈相當(dāng)重要,她性格好,逐漸在人與人的相處中積累了不少經(jīng)驗。 閑下來,她就去上烘焙課,練習(xí)瑜伽,將陽臺上的花花草草照料好。 日子的節(jié)奏過的很慢,好在順心。 溫圖爾將她召喚到辦公室時,姜予漾的心情忐忑了一瞬。 在他身邊工作了一年,她已經(jīng)相當(dāng)了解這位大Boss的脾性,在時尚品味上尤其挑剔,生活中看起來不近人情,可相處久了又能感知到可親可愛之處。 不同于Kire,溫圖爾從來沒有對她進(jìn)行過任何指點,往往是在背后默默看著她的處理方式。 還有那張墨鏡,她曾覺得這東西像是黏了他臉上,基本每一場秀,溫圖爾都是戴上墨鏡觀看,以免有心人通過觀察他的表情來判斷一件衣服的成品如何。 “漾,請坐。”溫圖爾有一雙很好看的藍(lán)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像兩塊寶石。 姜予漾撫平燈芯絨裙擺,坐姿筆挺。 溫圖爾開門見山道:“需要開拓一個新的分支,主流市場面向的是中國,我想把這個機(jī)會交給你?!?/br> 她訝異著,甚至指了指心口,確認(rèn)溫圖爾是否真的讓她挑此大梁。 溫圖爾肯定地說:“你的能力很優(yōu)秀,這一年,成長進(jìn)步同樣飛速,如果能自己主持一個新刊,那就再好不過了?!?/br> 這顯然是一份殊榮,姜予漾有種被餡餅砸到的感覺,但更多的是惶恐與不安,自己是否真的獨挑大梁還是個未知數(shù)。 “我真的可以嗎?” “我相信你?!?/br> 溫圖爾將泛黃的刊物從抽屜里拿出來,擺在她面前:“這是我第一次接受做的期刊,很稚嫩,但好在敢于嘗試。” 如果機(jī)會擺在面前,沒有嘗試就退縮,那才是得不嘗試。 她想到十五歲時第一次捧過來讀的欣喜,那時候的想法就是擁有一份自己創(chuàng)辦的獨立刊物該有多好。 現(xiàn)在這般,也可以算是夢想成真的滋味吧。 她眼神涌動著堅定的光:“好,我愿意試試。” 一錘定音。 臨別前,同事們給她開了個歡送party。 他們開了香檳,邀她唱法語歌,一人寫了一封信,里面全是美好的回憶與祝福之詞。 人生的每一段路總會遇見不同的人,有的人是一面之緣,有的人會陪著走過相當(dāng)難熬的日子,面對告別,姜予漾很淡然地接受一切,在眾人的鬧騰下不自覺多灌了幾杯酒。 姜予漾還在戰(zhàn)神廣場拍了一組屬于自己的寫真集,得益于溫圖爾的臉面,她很輕松地從公關(guān)那邊弄來了高奢品牌的婚紗試穿。 潔白的婚紗席地,她站在橋邊,手捧滿天星,閉眼低嗅手中的花束。 美艷不可方物。 等寫真拍完,攝影師還夸她是才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 姜予漾從攝影師那里要來的底片,第一時間分享給了喬頌:[很久之前寫在日記本里的秘密,居然實現(xiàn)了!] 那時候,她在日記本里寫的是,希望有一天能跟愛的人一起到巴黎拍婚紗照。 現(xiàn)在,一個人拍似乎也不錯。 喬頌的彩虹屁正在趕來的路上:[嗚嗚嗚不愧是我的漾漾,太美了,是天仙下凡吧?。。ama愛你?。?!] 之后,喬頌將這張圖發(fā)到了朋友圈。 [如果有一天需要當(dāng)伴娘,我覺得我可以!舉手.jpg] 之后陸朝野送她去機(jī)場,少年一年來沉淀了不少,他還戴著口罩,但聲線仍然溫柔:“jiejie,我們回國見?!?/br> 姜予漾取下墨鏡,眼尾向上一揚:“陸弟弟,再見了?!?/br> 他皮膚冷白,眼神很干凈,在聽見廣播后著急地問道:“我們還算是朋友嗎?” 她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