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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拋棄的?” 薛雋書經(jīng)受過漫長時間的處刑,不管是不斷的電擊還是不停的削rou抽血,都更加痛苦數(shù)倍,所以對疼痛也有了一定的耐受能力。 此時面容猙獰的爬起來,想要報復(fù)蘇純荷,但是看著她手里沾染著血的小刀,還是勉強(qiáng)按捺住了,往房門那邊費(fèi)力的挪動,想要離開這棟廢棄的房子,尋求救援。 但是沒爬幾步,薛雋書就驚恐的拿手抓了抓地面——他感覺不太到自己的下肢了!腿腳也完全用不上力氣,就像是被廢掉了一般。 蘇純荷一直冷眼看著,此時突然大笑起來,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痛苦的眼淚再次從眼睛里流出,“薛雋書,感覺怎么樣?自從我被你們破壞掉脊柱以來,可是日日夜夜的撫摸著那些骨頭,熟悉著他們的手感,就希望能夠有朝一日,把刀子捅進(jìn)你們相同的地方呢?雋書,阿書,怎么樣,這滋味好受嗎?” 蘇純荷不能接受自己在末世里癱瘓的未來,她不停的摸索著自己身上骨與骨之間的結(jié)構(gòu),痛苦和不甘讓她牢牢的記住了每一處的感覺。 一只手借著擁抱的機(jī)會,非常方便的摸索了一下薛雋書的背脊——大概也該感謝現(xiàn)如今的末世,薛雋書的衣衫單薄的要命,因?yàn)槌圆伙栵埣邮茏?,他身體干癟瘦削,棘突清晰到完全不需要費(fèi)力尋找就能夠輕松觸及。 那把小刀被她干脆利索的插進(jìn)了薛雋書的后脊里,切斷了韌帶,切斷了神經(jīng)。 她把自己所有的怨氣和恨意全都插下,即便是沒有直接插進(jìn)椎間盤里、切斷他的脊髓,那個椎體恐怕都被她用刀子猛地“撞”歪了。 在這種普通傷口都可能因?yàn)楦腥局滤赖哪┦览铮@二者也沒差了。 “不能……蘇純荷!你不能這么對我!” 薛雋書大吼,害怕和恐懼到渾身都在痙攣,“你不能這么對我!” “那你們憑什么這么對我?!?/br> 蘇純荷才不屑跟現(xiàn)在的薛雋書比誰的嗓門更大,只是冷漠的說道:“雋書,你可要想好了,這可不是基地區(qū)內(nèi),你要是聲音太大,你覺得先過來的是救你的人,還是喪尸?” 薛雋書立刻閉了嘴,但是還是非常的不甘,他記起蘇純荷還是治愈系異能,便朝這邊爬了過來,想要尋求一絲生機(jī):“純荷,你怎么會對我有這么大的怨憤?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現(xiàn)在變成了這幅樣子,根本保護(hù)不了你。你現(xiàn)在也發(fā)了火,是時候救我了吧?乖,我們不鬧了好不好?你這次真的嚇到我了。如果我變成了一個廢人,恐怕我這輩子都會頹廢下去,你甘心看到我一輩子就這么毀在你手上嗎?” “你總是這樣,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蘇純荷意味不明的說道。剛想表示一下自己沒了治愈系異能,徹底斷絕完薛雋書的希望,但是想了想,還是把這話暫時壓了下去,說起了別的。 “你們大概不知道吧,你們在我身上做實(shí)驗(yàn)的時候,我?guī)缀跻恢笔乔逍训?。所以沒有必要鼓吹你多么愛我了,我都聽的明明白白?!?/br> 這么說著,蘇純荷又笑了笑,“而你身上的傷,到底是因?yàn)槟憷⒕斡谖宜宰詺?,還是被基地抓到了一起判刑受刑,難道還要我再復(fù)述嗎?” 薛雋書眼睛立刻睜大了,“你……” “想問我‘你怎么知道’?” 蘇純荷看著薛雋書,眼眸里面的惡意和愛意交織在一起,像是生成了一團(tuán)巨大的濃黑色虬結(jié)團(tuán)塊。 “我完全能夠知道你之后會做什么。等你實(shí)驗(yàn)完成,對你而言,我的價值就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你不會管我。如果我還活著,你會隨便找點(diǎn)要去找藥的借口,就此把我丟在這里,讓我到死為止還一直期盼著你回來。我因?yàn)閷?shí)驗(yàn)死掉就更簡單了,你隨便‘悲痛欲絕’一下,就會去找徐靜,拿著資.料來證明你的價值,搭著她往上爬?!?/br> 蘇純荷的目光逐漸空洞下來:“到時候就不是你捧著她,而是她要捧著你了。等你占完了便宜,撈夠了利益,再不情不愿的給她‘治療’時,恐怕你鏟除完了異己,下足了詭計(jì),她也只能跟你在一起。到時候你再表示是她害了你的女朋友蘇純荷,再一直給她下面子,逼迫她……然后她在被你利用殆盡后,也會步上我的老路,而那個時候,你也許已經(jīng)搭上了更優(yōu)秀的女性了?!?/br> “你在說些什么?!毖﹄h書嘴唇都在顫抖,以一種完全陌生的目光看著蘇純荷:“小荷,你可能是瘋了,這種低劣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會做——快!快對我釋放一下異能,我感覺就要受不住了!小荷,這些都是你的臆想,你不能把臆想當(dāng)做現(xiàn)實(shí)!” 蘇純荷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薛雋書在說什么一樣,只是自顧自的說道:“啊,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能夠比徐靜更加優(yōu)秀的女人也不會有太多個吧。也許她還能活到最后,成為你的紅顏知己,甚至能夠跟你一直在一起呢。你說是這樣嗎?雋書?” “憑什么呢?!碧K純荷心痛無比,又扯了扯嘴角,“憑什么有的人,一輩子就能夠那么好運(yùn)?” “蘇純荷……” 蘇純荷完全沒理薛雋書,只是笑著,像是沉浸在自己夢幻般的世界里:“薛雋書啊薛雋書,說我臆想,但是你何嘗又不是整日沉浸在臆想里?這樣的異能存在缺陷的借口,連我都不會相信,不然你們怎么可能連商量都不跟我商量,直接把我綁在手術(shù)臺上?而就算是異能真的有缺陷,世界上醫(yī)學(xué)專家何止千千萬,你這種醫(yī)科大學(xué)都沒畢業(yè)的東西,又從哪兒來的‘奇遇’,能夠治好他們都治不好的???那類廢柴男主角登峰造極的,你是不是也該少看一點(diǎn)?不然,你怎么會產(chǎn)生這種不切實(shí)際的念頭?” 薛雋書張了張口,癱倒在床邊,嘴里發(fā)出了“嗬嗬”的響聲。 蘇純荷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薛雋書身上:“啊。真可憐。快不行了吧……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從徐靜那邊偷來的治愈系異能,早在你們拿我做實(shí)驗(yàn)之前就消失了,要不然我為什么不使用異能救我自己?怎么樣?知道這個消息,開心嗎?” 薛雋書的模樣看起來可絕對不是開心。但是看到他的樣子,蘇純荷卻非常開心,甚至開心到笑了起來。 “我比不過徐靜。我承認(rèn)了。” 大概是到了這么一種程度,再偽裝些什么,再否認(rèn)些什么,也已經(jīng)沒了意義,蘇純荷平淡的說道,然后費(fèi)力的把自己往床下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