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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話,自己也就可以借題發(fā)揮一下了。誰讓這小子這就畢業(yè)了,把自己甩進了高三地獄里。杜暄說:“你來的太晚了,他們都簽完了。”“那我管不著?!绷滞才e著馬克筆,理直氣壯地說,“反正我要簽?!?/br>杜暄看了他兩秒,笑了:“我給你留了一個地方?!彼皖^摘下校徽和團徽,左胸口處露出一小塊空白,雪白的顏色在周圍密密麻麻的各色筆跡的襯托下異常醒目。“簽吧?!倍抨颜f。林廷安眼睛一熱,他左手按著杜暄的胸膛,右手拿著筆在杜暄的心口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作者有話要說: 坐在十八樓窗臺上的作者惆悵地說:“要改名字了呢”第102章高三的畢業(yè)典禮開完,緊跟著就是高二年級的“高三入營儀式”,這跟初三時的入營儀式大同小異,無非是表表決心喊喊口號,重點是儀式完了以后的搬家。林廷安沖進教室,隨手拎了兩本書就往三樓跑,鄭子巖在他身后喊:“你著什么急?。俊?/br>林廷安遙遙喊道:“搶柜子。”高三1班教室后面的儲物柜,從窗戶數(shù)第一排第三個是杜暄用過的,林廷安一定要搶到那個柜子。可當(dāng)他推開教室門的時候,周宸已經(jīng)站在儲物柜前整理東西了。林廷安沖過去:“我要這個柜子?!?/br>周宸看他一眼,慢悠悠地放進去一本厚厚的牛津雙解,說:“憑什么,我先占的。”“反正我要。”林廷安蠻不講理地把手里的書塞進柜子里,“你換一個。”“不換,誰讓你不早點兒來的?!?/br>林廷安很懊惱,早知道就應(yīng)該多憋一會兒不去上廁所了。他拽著柜子門:“總之,我要這個柜子?!?/br>“你干嗎非要這個?”周宸奇怪地問,“開過光?”“開過!”林廷安肯定地點點頭,全市第十七名的人親自給開的光,無比靈驗。“那我更不換了?!敝苠氛f著,又往里面放了一本。林廷安簡直要跳腳,他一把抓住周宸的手:“你這人怎么這么沒勁兒啊,一個柜子而已?!?/br>說話的工夫,已經(jīng)有同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地進來了,大家都好笑地看著這兩個人打嘴架。說起來,最近幾個月這倆人都沒怎么吵架了,還挺懷念的。老媽子鄭子巖忙忙叨叨地走過來,拉開兩個人的手不住地勸:“怎么了怎么了,這又是怎么了,收拾個柜子都能打起來,你倆這也太有出息了吧?!?/br>周宸:“我都收拾完了他非要搶我的柜子,憑什么啊,跑第一個很了不起嗎?”“這他媽跟跑步有什么關(guān)系?“那你搶我柜子干什么!”周圍的同學(xué)爆發(fā)出一陣哄笑,也不知道為什么,頭腦很好的周宸碰上林廷安智商就下降,而向來寬容灑脫的林廷安看見周宸就小肚雞腸碎嘴得不行。班里曾經(jīng)一度開玩笑地說他倆是“相愛相殺”,結(jié)果林廷安差點兒把桌子掀了,而周宸一臉要嘔吐的樣子活像妊娠反應(yīng)。時間久了,大家也就習(xí)慣了,基本也算一班的一景。鄭子巖頭疼地說:“哎,林廷安你搶人家柜子干什么,要不你用這個吧,我剛擦干凈的?!?/br>“不!”鄭子巖扭頭跟周宸說:“要不你讓給他吧,你的東西我?guī)湍闶?。?/br>“不!”“神經(jīng)病啊你倆?!编嵶訋r忍不住大喊,圍觀的笑得更開心了。林廷安吸口氣鎮(zhèn)定了一下,也覺得自己是有點兒不講理,于是擠出一點兒難看的笑容說:“周宸,咱倆換一下吧。我……我……我幸運數(shù)字是3,我喜歡這個柜子。那個,你的東西我?guī)湍惆?,放學(xué)我請你吃冰棍。”這個理由雖然有點兒娘炮,但好歹算一個,當(dāng)著半個班同學(xué)的面,周宸覺得自己的面子也找回來了。于是松開了手,讓林廷安搬東西。林廷安一邊搬一邊想,這他媽就叫做“忍辱負重”。整理完柜子,林廷安站在杜暄奮斗了一年的教室里,感覺自己吸收了宇宙能量一樣精力充沛信心滿滿。教室前黑板上,上一屆畢業(yè)生寫了滿滿一黑板的贈言,林廷安悄悄摸出手機來拍了一張照片,然后湊到黑板仔細地看。畢業(yè)贈語無非就是鼓勵和勸誡,上一屆高三一班的同學(xué)每人都寫了兩筆,黑板正中央畫著一架巨大的飛機,直沖藍天,機身上寫著“加油高三一班”。飛機周圍是藍天白云和彩虹的裝飾,還有飄飛著各色的彩帶,黑板的右下角畫著一個領(lǐng)獎臺,一個咧嘴大笑的三頭身的卡通小人穿著黃色的運動服站在最高層傻乎乎地笑著,旁邊寫著“勇爭第一”。非常常見的宣傳畫,飛機、帆船、跑道、領(lǐng)獎臺……這些似乎是板報的永恒主題,誰也不會多想什么,但是林廷安瞅著那些慢慢的紅了臉。他小聲地嘟囔一句“又招我”。大約是換了教室的緣故,大家的精神面貌一下子就不一樣了,每天進出教室抬頭看到的都是“高三年級1班”的牌子,走廊墻壁上倒計時365天的牌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公告板上已經(jīng)貼了上次月考的排名……雖然在答卷子的時候還會習(xí)慣性地寫“高二1班”,但是每個人都已經(jīng)不自覺地進入了“高三狗”的狀態(tài)——每天都忙得汪汪直叫。而林廷安更比別人忙,他愣是在五月底抽出一整天倒了四趟地鐵坐了一個小時郊區(qū)線公交車又步行了五公里去了紅螺寺。不是初一十五的正日子,紅螺寺里的人也不多,林廷安實在沒錢買888元的“高香”,就湊合買了一把66元的,六六大順嘛。他無比虔誠地在佛前跪下去,把香高舉過頭頂,恭恭敬敬地磕下去。“求保佑杜暄得償所愿?!绷滞舱J認真真地說。磕完頭,走出大殿時,庭院里有幾百年歷史的古老的玉蘭樹上傳來歡快的鳥鳴,林廷安覺得這是一個絕好的兆頭。樹下,一個中年婦女笑著問:“你一個小孩來求什么?”林廷安愣了一下。那人說:“紅螺寺求送子最靈了?!?/br>林廷安:“……”在一片忙亂中,六月五號轉(zhuǎn)眼即至。這一天學(xué)校只上半天課,所有教室都需要徹底地大掃除,桌椅按照五行六座標準碼放,三點以后整個教學(xué)樓就要封樓,這里在未來的兩天將是高考的戰(zhàn)場。本校負責(zé)監(jiān)考的老師一臉緊張地去開考務(wù)會,留下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地在教室打掃衛(wèi)生。杜暄一周前拿到了他的準考證,非常運氣地分在了三中本???。雖然不知道他會在哪個教室考試,但是林廷安還是特別用心地打掃教室,把每張桌子的桌面都擦得锃亮,地面上纖塵不染,桌椅橫排豎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