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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著一百米外的終點線,驟然發(fā)力一路飛奔,到終點時喘得厲害。林廷安站在終點線旁邊,嘖嘖嘆氣:“從起跑到加速,從中段到?jīng)_刺,沒有一個環(huán)節(jié)是正確的,杜暄你這個渣渣?!?/br>杜暄翻個白眼:“100米你從來沒贏過我?!?/br>“廢話!我就跟你跑過那么一次一百米,后來你就不跑了?!?/br>杜暄笑彎了眼睛:“贏不了干嗎還跑。”“‘死要贏’,有本事咱們現(xiàn)在比一趟?!?/br>“不?!倍抨褕詻Q搖頭,“我要你永遠記得,你100米從來沒贏過我?!?/br>林廷安翻個白眼:“幼稚。”然后,他掏出手機,沖杜暄擠擠眼:“來一張?”杜暄一把抱住林廷安的肩膀,兩個人頭靠頭,拿教學樓做背景,迎著夕陽拍了一張合照,兩張一樣青春飛揚的笑臉,一樣堅定的目光。杜暄看看屏幕,滿意地點頭:“帥!”林廷安:“我也覺得帥!”杜暄笑著指向cao場的另一頭:“帥哥,去給我把書包撿回來?!?/br>林廷安掐著杜暄的脖子晃了幾下,還是慫慫地去把書包撿了回來。“陪我走走吧,我的六年青春啊?!倍抨寻咽执г谘澏道锫朴频亓镞_著。林廷安背著自己的書包,手里拎著杜暄的書包,乖乖地跟在后面,嘴上卻不屑地嘲諷:“理科生都是‘左手安培定則,右手螺旋定則’,文科生才‘左手年華如歌,右手歲月似酒’,杜暄你行不行啊我牙都掉了?!?/br>杜暄轉(zhuǎn)個身,一邊倒退著走路,一邊看著林廷安說:“怎么,受不了了?”太陽已經(jīng)漸漸偏西,所有的陽光全都凝在杜暄的眼睛里了,林廷安清清嗓子,臉上開始泛紅,他嘟囔著:“哼,自己追的男朋友,哭著也要愛到底?!?/br>杜暄猛地停住腳:“你說什么?再說一遍?!?/br>林廷安摸摸鼻子,臉上更紅了:“哼,這個時候你耳朵最賊了……哪,我說‘我愛你’……你又不是不知道?!?/br>“知道,”杜暄輕聲說,“但是沒聽你說過。”空無一人的cao場上被西斜的太陽染得一片金紅,兩個人都被籠了一層淡淡的,毛茸茸的金邊兒。林廷安看著杜暄,慢慢地,一字一頓地說:“杜暄,我真的,愛你?!?/br>杜暄沉默了一會兒:“綜合樓還是活動室?”“哪個近?”“實驗樓的男廁所最近?!?/br>林廷安拔腳就跑,杜暄緊追著就沖了過去,空蕩蕩的實驗樓里滿是兩人奔跑的腳步聲。男廁所里,杜暄按住林廷安,毫不客氣地吻了上去。窗臺突出來的棱角硌疼了林廷安,他忍不住扭動了一下。杜暄把人摟過來,轉(zhuǎn)個身自己靠在窗臺上,把人按在懷里。林廷安順著杜暄的腰線摸索著,雙手摟住對方的腰,把手掌擠進杜暄腰和窗臺之間墊著,唇卻牢牢地黏在對方的唇上。窗外的天色急速轉(zhuǎn)黑,杜暄輕聲問:“回家嗎?”林廷安搖搖頭。“那也不能總在廁所待著啊,”杜暄嘴里這么說著,可是手上抱得更緊了,“我們出去走走吧?!?/br>林廷安從杜暄的脖頸處抬起頭,可憐巴巴地說:“我也想畢業(yè)?!?/br>“很快了,你再堅持一年……”杜暄揉揉林廷安的后脖子,說,“我先給你探探道兒,等我把大學周邊都摸熟了,你也就來了?!?/br>林廷安站直身子:“北航啊——其實我初中時還豪言壯語地說要去飛機設(shè)計,后來才知道,那個專業(yè)都是學霸里的學霸也就放棄了。誰知道……”“誰讓你找了個學霸當男朋友,想退貨都晚了。”“不能退。”林廷安扒拉開杜暄的領(lǐng)口,在他鎖骨上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退了……再也找不到了?!?/br>兩個人賊頭鼠腦地從綜合樓出來,學校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小門還開著,傳達室值班的老師驚訝地說:“杜暄你怎么還沒走呢?林廷安你干什么呢?”杜暄晃晃手機:“拍點兒照片做個紀念,六年呢?!?/br>“歡迎隨時回來?!崩蠋煋]手跟杜暄告別,杜暄扭頭看看漸漸隱在暮色里的教學樓,轉(zhuǎn)身離開了。林廷安默默地跟著他,兩個人也沒有個目的,就是東拉西扯地沿著馬路慢慢地走,直到街燈亮起來。“我送你回去。”杜暄說,“后邊的一個月,我可以經(jīng)常送你回家。”林廷安:“算了,你去學個車本吧,早晚得學?!?/br>杜暄搖搖頭:“我下周要上班了,我在慧思找了個助教的活兒?!?/br>林廷安奇怪地問:“干嗎那么著急打工?多歇兩天多好,你這么累?!?/br>“反正也沒什么事兒,掙點兒錢暑假帶你出去浪?!倍抨研ξ卣f,“你要是能考進班級前十名,咱們就去海邊,浪呀浪,浪花朵朵翻?!?/br>“要是考不進呢?”林廷安的眼睛亮晶晶的。“那就郊區(qū)三日游?!倍抨寻抢抢滞驳哪X袋,“從現(xiàn)在開始,我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盯著你好好念書?!?/br>“拼了!”林廷安用力揮一下拳頭。杜暄說到做到,頭一個星期每天在家把高三的所有的筆記整理一下,下午四點出門,到學校正好五點,接上放學的林廷安去慧思的自習室寫一個半小時作業(yè),杜暄的工作就是答疑。如果沒什么可問的,杜暄就會拿出一本四六級單詞本來背單詞,林廷安看見那本厚厚的書的封面就煩,終于有一天忍不下去了,拿出來一張大白紙給它包了個書皮,眼不見心不煩。林廷安回到家時通常都已經(jīng)七點多了,馬靜心疼兒子那么晚才吃晚飯,說:“放了學就回家嘛,干什么非要去自習室待著?”林廷安扒拉著碗里的飯,說:“杜暄給我答疑呢?!?/br>馬靜盛湯的手頓了一下:“杜暄?”“嗯?!绷滞矈A了一筷子排骨,說,“這不快期末了嗎,他嫌棄我是個學渣?!?/br>“他每天都去給你講題?”馬靜對林廷安說“嫌棄”這個詞時的口吻有點兒介意,總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里面。“對。”林廷安承認得很干脆。馬靜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林廷安,又看了看埋頭啃排骨的林毅,最后婉轉(zhuǎn)地說:“小暄剛高考完,你也讓人家休息休息,別天天去麻煩他。”“沒事兒,反正他也在自習室背四六級單詞?!?/br>“我的意思是……”馬靜頓了頓,“你總跟杜暄一起,那個……”林廷安停下手里的筷子,鎮(zhèn)定自若地看著mama。飯桌上出現(xiàn)了一陣尷尬的寂靜,后知后覺的林毅從飯碗里抬起頭:“怎么了?吃飯啊?!?/br>林廷安接過馬靜手里的湯碗,淡淡地說:“我習慣他給我講題,別人講的我聽不懂?!?/br>林毅說:“這不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