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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微閃,手指觸碰到對方的額角,慢慢滑到太陽xue,柔和的精神力觸角從指腹輸送到殷凌摯體內(nèi),稍微做了一番檢查,再回饋給云莊。云莊沒有接受過向?qū)У膶I(yè)培訓(xùn),可這技能仿佛是天賦一般,做起來如魚得水,水到渠成。“師弟,你做得很好?!?/br>低沉的聲音響起,喉部的震動傳達(dá)到云莊的手指,竟讓他覺得有些酥/麻。他低頭看了一眼閉眼享受的少將閣下,淡然道:“叫我學(xué)弟就好。”當(dāng)初叫師兄完全是腦子一抽的下場,師兄師弟什么的,現(xiàn)在很少有人這么稱呼吧?殷凌摯睜眼,碧潭一般的眼睛里暗含笑意:“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教授你星際史的教授也曾是我的老師?”是嗎,那可真巧。云莊沉默,話題到此結(jié)束。殷凌摯有些懊惱,他確實(shí)不怎么會說話,而且也不明白剛剛不是聊得好好的?小莊為什么就緘口不言了?難道他說錯了什么?還是說云莊不喜歡那個教授?殷凌摯面色肅然,完全看不出他的思想已經(jīng)跑出千里之外。云莊倒沒想那么多,他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確實(shí)沒有什么閑事可聊,再加上他本身也是個比較能藏事的人,所以才導(dǎo)致了這尷尬的沉默。云莊動手揉了揉殷少將的額角,暖融的精神力侵入對方體內(nèi),這一舉動必須要雙方足夠信任,相容度也要超過百分之五十才能達(dá)成,殷少將稍有抗拒,云莊自己也會受傷。這一舉動大大治愈了還在苦惱的殷少將。“早上出什么事了?”云莊問,殷凌摯昨天還說會陪自己爬萊亞山,結(jié)果半路才來,殷凌摯是個重諾的人,如果不是有緊急情況,不可能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食言。更何況,這密密麻麻的狂躁因子……殷凌摯的眼神冰冷了一瞬,在云莊低頭的時候又柔和下來:“是宇宙蟲,這幾個月宇宙蟲活動十分頻繁,你訓(xùn)練的時候也要小心一點(diǎn)?!?/br>云莊嗯了一聲,凝聚起精神力來替殷凌摯梳理。所謂的狂躁因子,是存在于血rou之中的混亂雜質(zhì),產(chǎn)生原因大多是因?yàn)楦邚?qiáng)度的戰(zhàn)斗,也有不少是心情起伏太大引起的狂躁。云莊把傳輸?shù)揭罅钃大w內(nèi)的精神力聚攏到一起,對離它最近的一團(tuán)狂躁因子進(jìn)行剿滅,這些狂躁因子觸碰到云莊的精神力之后,竟如冰雪融化一樣,消弭于虛無,用一句話來形容這種情況,那就是:一物降一物。人類的進(jìn)化很有意思,它在給予了少部分人超脫常人的力量,也限制了他們的壽命。而正如那句話所說,上帝給人關(guān)上了一道門,卻也留下了一扇窗,向?qū)щm然沒有非同尋常的體能,卻能利用精神力來梳理所謂的狂躁因子,讓哨兵的生命得以保障和延續(xù)。如同鱷魚和牙簽鳥,犀牛和犀牛鳥一樣,無不在體現(xiàn)互利共生的理念。半個小時之后,云莊運(yùn)轉(zhuǎn)精神力退回自己體內(nèi),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發(fā)出饜足的反饋,臉色微微一變。他記得瀟灑哥曾經(jīng)告訴他,吞噬別人的精神力能快速提高自身精神力,那現(xiàn)在,難不成他吞噬了殷少將的精神力?可是殷少將完全沒有虛弱的感覺,反而精氣神比之前好了不少,難道他替別人消除狂躁因子,就能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嗎?他對向?qū)н@個身份一知半解,也沒有專業(yè)人士指導(dǎo),自然不知道狂躁因子對哨兵來說是雜質(zhì),但對向?qū)碚f卻是大補(bǔ)之物,云莊以為自己的精神力是在消除狂躁因子,其實(shí)不然,這個過程并非消除,而是吞噬。換句話說,吞噬的狂躁因子越多,精神力總量就會越多,只不過雖然理論上是這么說,但狂躁因子吞噬得太多,又會引起精神力反噬,這個度,也沒有人去專門測試,因?yàn)橐月?lián)邦目前的狀況,野生向?qū)缀醪桓衣睹妫鼊e提替很多人梳理精神力,白塔里頭的向?qū)?,在被分配之前,也是不允許替別人梳理的,而與哨兵結(jié)合之后,淪為附庸的比比皆是,哨兵天生的占有欲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向?qū)Ыo別人進(jìn)行梳理。惡性循環(huán),才導(dǎo)致了很多向?qū)У木窳σ呀?jīng)完全沒有了攻擊性,有的比起普通人還不如。梳理過后,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diǎn)多了,云莊從包里掏出幾塊壓縮餅干,分了一半給殷凌摯,自己把剩下的一半咽了下去,然后喝了幾口水。壓縮餅干在胃里膨脹帶來的飽腹感讓他微微瞇起了眼睛,雖然他現(xiàn)在更像烤點(diǎn)什么來吃……“晚上吃好的?!币罅钃粗逼鹕恚叽蟮纳碛傲⒖虛踝×嗽魄f大部分視線,墨色的軍靴襯得他更加修長提拔。有人說軍裝能把人襯得英武不少,哪怕長相一般,多了一層軍裝就仿佛氣質(zhì)都提高了一個檔次。而殷凌摯本身就俊美無儔,光線照在他深色的軍裝上,就像為了襯托他而存在的一樣,云莊一時間有些愣神,不知不覺就受到蠱惑一般走了過去,對上那雙墨綠色,帶著詢問的眼眸,他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你很帥。”云莊現(xiàn)在還帶著面具,不過即便揭下,他也不如這個人俊朗。從這個層面上來說,他似乎賺了?殷凌摯伸手,輕輕揉了揉云莊的發(fā)梢,這樣親昵的氛圍如果不做點(diǎn)什么似乎有點(diǎn)對不起自己?他稍微欠身,光被發(fā)絲剪成一段一段的碎影,散落在兩人的臉上,不似真實(shí),如同虛幻,偏偏手掌下的觸感妙不可言。云莊也沒有躲,只是這身高差讓他略感心塞。冬日微暖,時光靜好,這一吻渀佛永恒……“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br>山頂被人為地開辟出一片平地,他們上來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云莊不知道是其他人沒爬上來,還是已經(jīng)回去了,站在高處,他倒是想吼個一兩句,不過少將還在,他沒法放開。云莊鮮少登山,如今這萊亞山也夠他感受一下登頂?shù)目旄?,放眼望去,煙霧彌漫,若隱若現(xiàn)的綠色點(diǎn)綴著這片迷霧,照這個方位看,那里應(yīng)該就是他們花了三個多小時穿越的伽斯卡森林。云莊轉(zhuǎn)頭,只見殷凌摯深邃的眼睛望向遠(yuǎn)方,后背一絲不茍地挺直,表情一如既往的肅穆。“在想什么?”云莊感受到自家哨兵的心理波動,不禁開口問道。雙方標(biāo)記之后,能感受到對方強(qiáng)烈的心理波動,當(dāng)然,不可能做到心靈相通的地步。殷凌摯薄唇輕抿,片刻才開口:“萊亞是我的長官,那時候我還是少校,他是中校,我?guī)е厥獠筷?duì)來這里歷練,那個時候,這座星球還是一顆宜居星,有千萬人在這里休養(yǎng)生息?!?/br>他們在懸崖邊坐了下來,殷凌摯的手掌往后撐起上半身,繼續(xù)講:“聯(lián)邦得到消息,宇宙母蟲感知到了這里,內(nèi)部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