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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了所以上去理論,這才發(fā)生了一點沖突對嗎?”顧知點頭,“我家還有燒糊了的火鍋,你們可以去看?!?/br>“別擔(dān)心,你是公眾人物,我相信你不會說謊的。還要感謝你們讓我們解救了一只國家二級保護(hù)動物,如果沒有今晚這一出,這只可憐的貂恐怕就要被做成皮草了?!?/br>不不不,不要感謝我們,那只貂他并不可憐。以及,我現(xiàn)在非常想把他扒了皮做成皮草,謝謝。那廂許白已經(jīng)在積極向朱子毅求助,經(jīng)紀(jì)人大人肯定會有辦法的。電話那頭的朱子毅沉默了幾秒鐘,說:“那只貂呢?看住它,等我過來,下次頒獎禮你就穿貂皮大衣去吧?!?/br>許白掛了電話,幽幽的目光看向那只貂。貂正在努力假裝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貂,奈何無知的人類對他耳朵上戴著的三個耳環(huán)表示震驚,并痛斥了盜獵者的殘忍,竟然給一只貂打了三個環(huán)。貂很抓狂:你們懂什么啊,這是時尚!是fashion!而接收到許白那幽幽的目光時,貂知道自己玩了。在這個不大的警局里,至少有六七個人現(xiàn)在想要扒了他的皮。而這群警察會在明天把它送到林業(yè)局,林業(yè)局的人可能會把他送到動物園或者放生。這會導(dǎo)致兩種可能。一,他需要自己想辦法從動物園逃出來。二,他要在沒有手機(jī)沒有現(xiàn)金沒有衣服的情況下,從深山老林里,靠自己的一雙腿走回北京。當(dāng)然,那個叫顧白的正在盯著他的男人或許會在半道上就把它給咔嚓了。可是他也很冤枉??!他也很懵逼??!蒼天?。〈蟮匕?!誰能告訴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還沒在紅塵里浪夠呢!這時路過的年輕警察拍了拍許白的肩,遞給他一杯熱水,安慰道:“別苦著臉了,你又沒犯多大的事兒,很快就能出去了?!?/br>那是你沒看到我真正的臉,嚇?biāo)滥恪?/br>許白謝過對方,說心里不擔(dān)心是不可能的。他再淡定,那也有個限度,而且他敢打包票待會兒朱子毅來的時候一定會扒了他的皮。可是他沒想到,他沒等到朱子毅,卻等來了傅西棠。那會兒時針剛好劃過十點,警局里就稀稀落落那么幾個值班人員,還有許白等一干犯了事兒被抓進(jìn)來的。四周都很安靜,初夏悶熱的空氣里流淌著一絲煩躁之氣,可警局這樣的特殊場所,又硬生生把這股子燥熱給壓在了心肺之下。板凳冷硬,空氣凝固。這難得的遭遇,讓許白忍不住想發(fā)條微博,讓顧知忍不住想哼歌一首。“我的新歌跟今夜倒還挺配的?!鳖欀f。“叫什么名字?”“,想聽聽看嗎?”“還沒發(fā)表呢,不要緊嗎?”“這是警局,法律會保護(hù)我的著作權(quán)的。”顧知的語氣淡淡的,還是那副“愛咋咋地老子不care”的模樣。許白笑了笑,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就聽顧知有些慵懶、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說世界多大,再輾轉(zhuǎn)無數(shù)相逢都只是笑談你說人心多深,再期待千言萬語都只是胡言握著我的手忽然長出鱗甲扒開表皮露出白骨的美艷別害怕啊,你聽那夜里的嗚咽路過的女郎她只是在聽一個故事最后的等待妖魔鬼怪啊人世浮沉嬉笑怒罵啊管他真假……”顧知的聲音透著一絲如水的涼意,像是風(fēng)刮過夜里無人的長街,又不知從哪個大排檔里沾到了一絲煙火氣。于是漸漸的,當(dāng)?shù)鸵鞯母杪暬厥幵诰掷?,所有人都忍不住靜下心來聽。四周的寂靜,忽然變得安寧了很多。傅西棠走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被抓進(jìn)局子本該焦躁不安的青年,略顯閑適地靠坐在警局的長椅上,半瞇著眼,雙手抱臂,修長的手指在胳膊上請打著舒緩的節(jié)拍。別人進(jìn)警局是吃官司來了,他倒像是來觀光的。許白聽到顧知的歌聲忽然停了,抬起頭來看,發(fā)現(xiàn)傅先生竟然站在自己面前,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傅先生,你怎么來了?”今夜的傅西棠沒有戴眼鏡,穿著修身的黑色風(fēng)衣,超過一米九的模特身材往許白身前一站,把他整個罩在了自己的陰影里。“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傅西棠說著,看了一眼值班警察。警局里的人也在看傅西棠,這樣一個氣質(zhì)清貴、長相出眾的男人從大門里走進(jìn)來,莫名就讓人想到“蓬蓽生輝”四個字。即便他身后沒有成群結(jié)隊的隨從,也讓人覺得此人來頭不小。尤其是那些跟許白一起抓來的小妖怪們,被大妖的氣場壓得頭都不敢抬,一個個安靜如雞。天知道為什么他們只是在家里吵鬧了點,最后會把這種等級的大妖怪給招來?要命?。?/br>就在這時,警局的電話響了。給許白做筆錄的那位女警官忙接起來,聽了幾句神色就有些變了。許白沒注意,他后知后覺地想到今晚發(fā)生的一切都被傅先生知道了,這可丟了大臉了。好在他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仍然鎮(zhèn)定地跟傅西棠介紹,“傅先生,這是我朋友,顧知。”“你好,傅先生?!鳖欀睦镉行@訝,他聽許白說過他們四海的傅先生顏值突破天際,今天一看才知道,這話沒說錯。“你好?!备滴魈娜耘f禮貌卻也疏離。這時女警官快步走過來,“顧先生,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你可以跟你的朋友走了?!?/br>許白稍稍驚訝了一下,隨即看了看傅西棠,什么都明白了。傅先生親自出面,哪還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那就謝謝了?!痹S白沖她笑笑。“走吧?!备滴魈霓D(zhuǎn)身向外走去。許白連忙招呼顧知一起出去。顧知知道許白還沒從那人家里搬出來,這兩人是肯定要一起走的,于是打了個招呼就先離開了。許白跟他揮了揮手,而后看向站在路燈下的傅西棠,“傅先生,剛才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來我還不知道該怎么糊弄過去。這么晚了,還麻煩你特地跑一趟。”傅西棠想起剛才許白的閑適模樣,不予置評。只是有件事他想請教一下,說:“附近的影妖告訴我,你剛才從十二樓跳了下來。”事實上,給傅西棠通風(fēng)報信的就是北街的影妖。小小的影妖遍布全城,是最好的耳目,消息流通得非???。許白跟傅西棠的關(guān)系最終還是不可避免地傳播了開來,所以顧知公寓附近的影妖們看到許白跳樓,立刻就把消息傳回了北街。影妖的原話是——傅先生不好了!您家的大明星跳樓了!還被警察抓走了!傅西棠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