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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逃避了嗎?于簡很迷茫,多年以來,他的堅持與仇恨似乎已經被消磨一光,他若真想手刃東陽修讓其血債血償,以東陽修對他的放縱他能有無數次機會得手,可他總覺得眼前蒙著一層霧。無儀宮,懷正清,東陽修……當年,在他救走懷正清妻兒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何會滅滿門?絕不可能如他人所說是內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東陽修沒有稱霸的野心,正因如此他才無法狠心,一直想查個明白,因為他至今仍不懂……“你怎么了?”宮渚見于簡不說話便主動開口問道。于簡搖搖頭,臉色不太好,他輕聲說:“只是在感嘆這是把好劍。”宮渚雖奇怪卻沒有過問別人隱私的習慣,更何況這劍,咳,還是于簡不要的,于是,他便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問道:“你和他一道來,那你知道他要那什么陣法精卷做何用嗎?”“不知?!币惶岬竭@于簡就有些郁悶,東陽修確實很放縱他,但是有些事特別堅持……比如今天這件,東陽修雖不避諱卻也不會告知他到底要做什么,就算他插手也改變不了什么。于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低頭思索著,突然他抬起頭,開口說道:“陳谷主還是去看看精卷在不在為妙,他可不會空手而歸?!?/br>陳若映大吃一驚,臉色刷得一下就全白了,她急忙飛離出殿,甚至連一聲招呼都不曾打。東陽修到底要做什么?在坐的所有人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宮渚對這個世界不了解也想不出任何頭緒,干脆放棄,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該來的總會來。他搖了搖蒲扇,靈識展開,突然瞪大眼睛,掀開披風,只見他胸口處的外衣破了個大洞,他上上下下翻了個遍,臉色特別難看。一定是那只黑手!“怎么了?”懷喆關切地問。“儲藏袋,沒了?!?/br>懷喆皺了皺眉,然后從懷里將宮渚之前給的繡有梅花的儲藏袋遞給宮渚:“你用這個?!?/br>宮渚也不客氣,直接接手,然后將蒲扇和石頭丟進去,他慶幸在懷喆變回人時為了方便懷喆裝妖丹將儲藏袋分了分,人手一只,其間也堅持讓懷喆自己保管寶貝令牌,以至于損失并不大,唯一損失的是懷喆無論如何都不愿意保管的灰色刻印令。所以宮渚臉色依舊不太好!“于高,你讓人去盯著常平城那邊被云乾門占領的無名森林,別被發(fā)現了。”宮渚說完,看了眼于簡,見其沒反應便繼續(xù)說,“不論大小事都得傳信于我,若被發(fā)現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則跑,我知道這個你很在行。”你到底是不是在夸我呢!于高還是認真地點頭,問道:“那樓主我可不可……”“你們自己打算,以前怎么樣現在就怎么樣,沒必要改變?!睂m渚回答。他其實無心壯大喵喵宮,在他看來他就像是將黃沙樓收為小弟一樣,人手不夠就讓小弟上,然后大家一塊吃吃rou喝喝酒。得到指令,于高立即帶著鄒梅運離開,他現在恨不得將鄒梅運栓在褲腰帶上,省得又被人抓了去,讓人擔心。“宮主,是不是要出大事了呀?”左師塵小心翼翼地問,實在是宮渚的表情太過嚴肅。宮渚揉揉眉心:“也許,我也不太清楚?!彼D了下,見其它人也一樣疑惑便不也不瞞著:“儲藏袋可能被他順走了,那里面有一塊灰色的刻印令?!?/br>“灰色的刻印令?”“灰色的刻印令?”“灰色的刻印令!”公孫墨與趕回的陳若映以及于簡異口同聲地說。兩個驚訝不解,一個震驚。前兩者是知道有第四塊刻印令存在,卻從未見過,而后者則知道東陽修曾逼錢德交出這個刻印令,當時錢德差點喪命,還是他救下來的。刻印令是開啟三大門派秘境的鑰匙,陳若映、公孫墨代表門派各一塊,另一塊是懷喆從小保管到大的,開啟的是無儀宮的秘境,最后一塊灰色的刻印令本在宮渚手中,現在卻……“精卷也不見了,再加上這件事……”陳若映頓了下,嚴肅地看向于簡繼續(xù)說道,“他拿精卷想做什么?另外一塊灰色的刻印令又是開啟什么地方的?”于簡沉默了,若放在19年前他或許能知一二,因為只要他問東陽修從不隱瞞他,可現在,他像置身于迷霧中。時間一點點流逝,于簡終于開口了:“我告訴你們一件事,但是作為交換,你們各自要告訴我一件事?!?/br>“于大長老可真貪心,想用一個換多個這未免太過劃算?!睂m渚似笑非笑地說。“若是值,有何不可?”宮渚壓了壓寬大的帽沿漫不經心地說:“既然如此,那你可別把我算進去,我這喵喵宮太小經不過折騰,還是安心過小日子的好?!?/br>“以你的身份,小日子是沒得過了,這渾水你不蹚也不行。”于簡低笑,似諷刺又似自嘲,低低啞啞更適合他那張充滿魅惑的妖精臉。宮渚不動聲色地微笑著,心中卻不斷抽搐,怎么又來了一個身份,他似乎沒誤導過這個大人物吧。幸好有演技加持,宮渚堅持敵先動的策略,微微挑眉,然后輕哼一聲,冷笑道:“你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的身份可是告訴我這渾水蹚不得。”“你若想躲當初就不該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無儀宮的刻印令!”一聽這話,于簡瞬間怒了,壓制著火氣喝道,“你娘難道就沒告訴你萬事要先通知我嗎?”又哪冒出來的娘!我娘早死了!宮渚趕緊垂下頭,這超出了他的想象,于簡到底把他放在一個什么身份上?無儀宮刻印令……不會是把他當成了懷喆吧?正當他思索該如何接話套出點有利信息時,也猜出到底說的是誰的懷喆卻突然開口道:“不曾告知,也從未聽說過你。”聞言,于簡一呆,看向懷喆,心中涌起一股非常怪異的感覺,他一直覺得宮渚的身份有哪里不對,現在這個快手散修莫名其妙插話讓他的這種感覺更為強烈!不過,沒等他細想,這邊宮渚就立馬反應過來,很快接口,十分不贊同地說道:“我不愿再記起,你!哎……”懷喆疑惑地說:“他說的是……”“你何必再提我傷心事?!睂m渚趕緊打斷,偷偷給懷喆使眼色。這于簡很可能將我當成了你,千萬別打草驚蛇啊!懷喆先是一臉莫名,呆呆的不知道做何反應,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宮渚的用意,立即瞪大眼睛。頂用他的身份就意味著要站在前方擋住一切的危機。又不與他商量私自做決定!懷喆又氣又感動,這種躲在人身后的弱者行為他怎么能做!更何況,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