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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他話頭一住,再不往下說,大步離去。 領隊送走自家東家,忙忙上前拍著客房門:“王兄弟,你可睡了?有好消息?!?/br> 門里寂靜一片,連一絲聲響都沒有。 他想到今日下午王五寶那一張臭臉,不由搖搖頭,喃喃道:“怕是要回來個醉鬼。” ------題外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設置錯了更新時間。 第335章 你是孫子(一更) 這一個夜晚,財富對貓兒的撫慰效果驟減。 高床暖枕,再沒有像昨夜一般,讓她迅速進入美夢。 她輾轉反側睡不著。 今日的一番造作,能不能引得王三的信任,不得而知。 但多少會有些效果吧?否則王三怎么會自報家門? 他的字叫什么來著? 想不起。 無所謂。 思緒又回到了她在湖邊時和王三的所言。 也不知王三的車隊,到底覆蓋了大晏的哪些地域。 若王三應下能讓她跟著車隊去京城,此人就對她和蕭定曄的獲救大有助力。 他的路線能到達京城,便讓車隊帶了求救信去京城。 以蕭定曄暗衛(wèi)的效率,過不了多久,她就能躺進自家的被窩里,恢復安生的日子。 屆時少不得要重新?lián)Q身份。 換就換吧,她熟門熟路,正好順便將“花”姓一換。 可若王三不愿幫著她二人呢?甚至于,王三是蕭三的人呢? 她再翻了個身,想到蕭定曄今晚要夜探府衙,不知能否將輿圖偷出來。 若有了輿圖,屆時王三察覺她二人的身份,她和蕭定曄逃跑時的路線選擇也明確一些。 她整晚輾轉反側,思前想后,直到天蒙蒙亮時,才漸漸睡了過去。 屋里的丫頭開始躡手躡腳準備起身之物,又是一屋子的衣裳和首飾。 到了辰時,她緩緩睜眼,便有丫頭恭敬站在床邊道: “姑娘可醒了,今兒想穿哪件衣裳?中意何種首飾?公子昨夜聽聞姑娘許是中了暑氣,今早送來的衣裳都是極輕盈的料子。” 貓兒迷迷糊糊起身,先往凈房去將一身的黏膩沖去。 丫頭從昨兒知道她沐浴不喜身邊有人侍候,在備好熱水和巾子后,便乖巧的自動退了出去。 貓兒看她謹小慎微的模樣,便想起了在宮里時秋蘭侍候她的那些日子。 一晃兩個月過去,不知秋蘭、明珠、李巾眉、王五和紅豆她們可好。 是否會以為她又死了? 她又想起了蕭定曄。 以她對他的了解,昨兒兩個人吵了一架,半夜他一定會溜進她的房里,將值夜的丫頭迷昏,然后擠上她床,抱著她親親熱熱說幾句話,一定要哄的同她和好,才會離去。 她既期待他來,又害怕他來。 糾結等待了他半晚上,他卻并未露面。 她出了浴桶,擦干水珠,換上干凈里衣,出了凈房。 丫頭正幫她搭配了幾身衣裳,含笑道:“姑娘中意哪一身?” 貓兒隨意指了一身,坐去梳妝鏡前擦頭發(fā)。 自有丫頭上來接過巾子擦拭她的濕發(fā),另有人幫她換好衣裳,開始梳頭上妝。 司妝的丫頭看著鏡中的她,可惜道:“姑娘花容月貌,唯一的缺陷便是面上多了幾道細疤。瞧著才傷了不多久,早敷膏藥還挽救的回來?!?/br> 又看著她眼下青紫,道:“姑娘是擔心王公子的病情,cao心了一整晚?不用怕的,外院將消息報進來,主子便使人去尋了郎中……” 貓兒倏地轉頭,揪著上妝的丫頭急問:“哪位王公子?是你家的王公子,還是我家的王公子?” 那丫頭蹙眉道:“姑娘竟是不知?便是姑娘的那位外甥。” 貓兒蹭的起身,抬腿便往外跑。 …… 外院客房,門緊緊掩住,只溢出淡淡湯藥味。 “嘭”的一聲,房門被推開。 躺在床上的青年微微睜開眼,看清從門外竄進來個披頭散發(fā)的人影,眉頭一蹙,轉了個身,背向外,表達著冷漠的態(tài)度。 貓兒撲上去,掀開他被子,三兩下已檢查過他周身,見他并未受傷,心下松了口氣,悄聲問道:“你昨夜,沒去探府衙?” 他閉著眼不說話。 她抬手探他額頭:“沒發(fā)熱啊!你究竟何處不爽利?” 他繼續(xù)閉眼。 她終于覺出了他的態(tài)度:“蕭定曄,你不愿理會我?” 沉默是他的回答。 她立刻掰過他腦袋,扒拉開他眼皮:“你不理我?你又不理我?” 他任憑她揮動爪子,堅決不睜眼。 很好!她冷笑一聲:“王五寶,你要一直這般,我敬你是條漢子。你要是一刻鐘內就破功,你就是孫子!” 她倏地前傾身子,貼上了他的唇。 沒有一刻鐘。 連一刻鐘的一成都沒有,他就反客為主。 她不由自主就笑出聲來,直起身子悄聲道:“孫子!” 未得來他的回應。 她撲哧一聲笑:“你若以為我還會再來一次,那可就想錯了?!?/br> 他終于睜了眼,目光中帶著nongnong幽怨:“我昨兒夜里就病了,你現下才來探我,后宅的富貴窩,果然噬人心志?!?/br> 他聲音帶著些嘶啞,她不由軟了心腸,好言好語道: “我以為你要夜探府衙,哪里還敢來前院看你?若暴露了你的行蹤,王家人要懷疑,最后還不是你我受罪?!” 追問道:“你究竟是何???怎的來的這般陡?昨兒瞧你還極好,一整日精神的像一頭牛。” 又嘆道:“可惜我知道的晚,否則定要追著郎中問清楚?!?/br> 她轉頭瞧見桌案上有一只空碗,碗底殘留了些許漆黑湯藥,便起身要端碗細聞。 他只當她又要離去,立刻拉著她抱在懷里:“別走!” 她便靜靜縮在他懷中,伸出一只手撫上他面:“不走,不走?!?/br> 她趴在他胸口,聽見他的胸腔里,一顆心“咚”“咚”“咚”的穩(wěn)穩(wěn)跳動,一整夜的糾結煩躁的心立刻平穩(wěn)了下來,低聲道: “富貴窩里再好,只麻痹的了我一時,又怎會長久?!?/br> 他聽聞,立刻委屈道:“怎么,你還真的被麻痹過?” 她撲哧一笑,支起身子點著他鼻頭道: “你這醋吃的莫名其妙,你瞧不出昨兒我同王三之間是互相試探? 他試探我的人品,我試探他對我的信任程度。 你自小在算計中長大的人,怎會被小小過招就蒙蔽了雙眼?” 他沉默半晌,道:“我心疼,我想到你令他開心,我就心疼。” 貓兒點點頭,贊同道:“這一點我能感同身受。我把旁的漢子逗笑,就像你同旁的女子定親,令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