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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待行了兩步,又轉(zhuǎn)回頭道:“最近一月如若我要有事,該去何處尋你?” 漢子低聲道:“屬下張老七,白日里風(fēng)雪無阻都在黑市做買賣,夜里在黃花巷往里第三間,圣女若尋不到,在黃花巷逢人便問‘胡子張’,便能尋到屬下?!?/br> 貓兒點點頭,牽著老黑繼續(xù)往前去。 黑市人影紛雜,貓兒想著現(xiàn)下的境況。 詭道門的那個倒霉“老王”,還不知是否真被鐵礦上捉走。若真的是,怕是兇多吉少。若吉人自有天相能活下來,她也不可能真的將希望寄托于他。 雖然蕭定曄帶她前來文州,除了防止她出墻,另一個目的便是要協(xié)助他從文州借兵攻占鐵礦,可她的本意只是想“友情客串”,并沒有真的想登堂入室當了主角。 她當然不可能突然生出圣女的職責(zé)、或者圣母的慈悲,從自己的主線上偏離,去營救一回娘家人。 可當她牽著老黑在黑市上再轉(zhuǎn)悠過幾圈,她便被迫生出了圣女和圣母的心思。 這黑市上的騙子,都沒能騙過她的眼。 她怕是要抱著微薄的希望,深入鐵礦,真的求助一回娘家人。 當然除了這個法子,她還有個更簡單的法子。 她現(xiàn)下就騎著大黑往百花寨走。 她相信以蕭定曄對文州之行的重視,他分身乏術(shù),絕不能四處尋她。 她有長達一個月的時間能利用。 等她去了百花寨,尋詭道門造好調(diào)令紙,再尋丹青門偽造好調(diào)令,她身穿官服裝扮成殷大人的模樣,手持調(diào)令前去大牢,大模大樣將那二十四個坎坦護衛(wèi)帶出來送出城。 最后她帶了翠玉走。 時間十分寬裕。 然而她如果真的這么做了,怕是要置蕭定曄于死地。 蕭定曄來文州,不是游山玩水,是要深入軍營,調(diào)動大軍跟隨他辦大事。 她若是失蹤,他縱然不尋她,也定然會分心。 在前來文州的路上,七八日,他在前奮力馭馬,她坐在他身后,聽著耳邊“嗚嗚”的風(fēng)聲,有太多太多的時間回想他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 無論他去沒去青樓,她當然知道,他依然還是中意她的,甚至依然將她當做最重要的人。 按這個時代普遍的道德標準,一個男人去了一回青樓,就像進茶樓喝了一杯茶,或者進戲場看了一場戲,純屬休閑娛樂,對道德沒有任何影響。 對家中嫡妻的傷害,遠比男人抬了一門妾室要小的多。 她如此計較,顯得她多么的不知足。 她相信她這樣的“計較”,除了殷夫人能理解,世人九成九都會瞪大了眼睛指責(zé)她:他都對你那樣了,你還要怎樣? 她真的不想要怎樣,她只想要個公平。 對,一定也會有人、甚至是女人,會說:他去青樓還不是被你激怒飲醉了酒,才酒后亂姓。他有情可原,你不能對他苛責(zé)。 可為何她飲醉了酒,從未想過去一趟“小倌館”,而蕭定曄飲醉了酒,就能進了青樓,憑著本能摟著姐兒睡一夜? 在從江寧到文州的七八日里,她數(shù)次說服自己原諒蕭定曄,常常將自己說服的淚流滿面。 可是她忍不得。 她如果能忍,三年前在宮里,那時候她就忍,不用那般糾結(jié)為難。 她如果能忍,就顯得三年前她那些兩難的心緒,顯得多么的沒有意義。 她初初知道他進了青樓的那一夜,她恨斷肝腸。過去積累的所有信任,全都崩塌。 可是后來她對他的恨明確了界限。 她不能繼續(xù)和他當夫妻,卻不代表她想讓他死。 以后她繼續(xù)走上自己的獨木橋,也希望他能繼續(xù)在他的陽關(guān)道上走。 原來她滋生了圣母的慈悲,已不是一日一兩日。 在她圣母上身、想著要解救一回娘家人之前,她早已圣了一把蕭定曄。 她再一次回到了“胡子張”的小攤前,低聲問道:“那老李全名為何?長相如何?有什么明顯特征?” 胡子張低聲道:“他名叫王老八,六旬左右,弓著背。因造假技藝神乎其神,用眼過度,看誰都是瞇瞇眼。人稱‘瞇眼王八’。圣女一看到他,定然能認出她來?!?/br> 貓兒聽得又是一陣頹然。 一個弓著背的近視眼,到了鐵礦做旁的活計還好,若被鐵礦上的管事逼著去打鐵,只怕瞇著眼睛往火苗上一湊,就先被燙毀了一張臉。 如若她真的去了鐵礦,怕是要去尋個燒傷了臉的駝背。 她長嘆一口氣,覺著自己的娘家人怎么如此倒霉,當個手工匠人也能被擄了。 一想到自己,又找出了原因。 她這個圣女都沒開個好頭,從最開始窩囊到了現(xiàn)在,她的族人又會好到哪里去。 她牽著老黑告別了胡子張,繞著各小攤慢慢往路畔去,沿途又經(jīng)過數(shù)個鐵器小攤。 賣鐵器的小攤其實不能稱為小攤,鐵器占地面積大,一個攤子便要占一大片地,常常是四五個大漢共同看顧。 堆放在地上的鐵器有農(nóng)具,也有刀劍。 有個帶著些京城口音的白面青年正在同攤販交涉,雙方說的都是更專業(yè)的黑話,貓兒完全聽不懂。 她看的無趣,牽著老黑將將要走,忽的有個二旬黑面青年向她行來,向她直直伸出了手。 ------題外話------ 為了慶祝我今天高效率碼了一萬五,決定今天發(fā)一萬字,三更。故事用不了多久,可能就完結(jié)了,我估計最多半個月時間。 第555章 千年等一回(二更) 貓兒而一個愣神間,來人已用衣袖兜住她的手,在她手指骨節(jié)處按了兩按,低聲道:“馬賣申顆米,可成?(馬兩千兩賣嗎?)” 貓兒聽不懂這黑話,卻見他端地面熟。究竟在何處見過,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她不動聲色收回手,認真看了看他的眼珠。 黑色的,不是鳳翼族人。 無論在何處,只要是她和蕭定曄還不能見光的情況下,但凡覺得哪個人面熟,都不見得是好事。 她立刻轉(zhuǎn)身要離開,那人卻將她一攔,低聲問道:“在下可曾見過公子?” 貓兒心下更是大驚,隨意擺擺手,忙忙牽著大黑離去。 那青年遺憾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可惜了,那般好一匹寶馬?!?/br> 站在他身側(cè)的一個隨從低聲問道:“四公子,可要小的跟去,同那小子再說說?” 蕭老四忖了忖,道:“我瞧著他有些眼熟,你一路跟著去,看看他在何處下榻?!?/br> 隨從立刻循著貓兒而去。 蕭老四站在一旁等了片刻,上前同攤販交談的另一個隨從已退了回來,低聲稟報:“黑市上各個販子都等了六七日,可都不見兵器再運來?!?/br> 他回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