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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又不想聊了。他爬上床,覺得內(nèi)心空落落的,有些難以入眠。前兩晚,這房間里還有兩個人。他躺在床上左右翻覆,喜歡的人和他近在咫尺,他腦袋里充滿了旖旎的癡心妄想,巴不得時光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最好拉長成一個永恒,他們之間沒有壽命之分,永遠(yuǎn)地處在這個小房間里。-段予銘透過泛著光暈的結(jié)界,看到陸夜白在床上翻來覆去,時不時露出右肩上的一道妖氣——那是他方才拍肩的時候,烙下的印痕。他不給自己猶豫的時間——似乎再多耽擱一秒,他的決心又會改變一次——狠狠地將手中的玻璃瓶磕在了窗戶上,瞬時間,數(shù)千條金黃色的絲線,在空中彌漫開來,匯成一片流光,如同嗅到鮮血的狼群一般,迅速朝陸夜白的肩上攀爬過去。陸夜白察覺到了光源,抬眼一看,隨后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金色的絲線,爭先恐后地鉆進(jìn)了自己的身體。作者有話要說: 用小黑屋碼字,小黑屋死了五次,稿子一片空白,幾乎等于重寫,嚶嚶嚶,有種“老師我暑假作業(yè)真的丟了”的感覺!我要努力讓文肥起來,這樣才能留住小天使,挽回要跑的小天使,順便再勾搭一波新的回來!【爾康手】第51章包圍今夜月色甚好,鴉羽隊長沐浴月光里,覺得從早上開始綿延了一天的郁結(jié)心情總算消散了一些,他嘴里叼著一根草,坐在房頂,像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一般,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夜里安排守衛(wèi)是鴉羽的慣例,主人向來要求他們具備對危險的警覺性,但從鴉羽隊長內(nèi)心來講,他并不認(rèn)為在這安穩(wěn)太平的鳳棲山,有誰會把主意打到段鴉的頭上來。因此,他的精神有一些松懈,無聊地咀嚼著嘴里的草,附庸風(fēng)雅地賞一賞月光。忽然間,有一個人影,從外頭飛入了結(jié)界。準(zhǔn)確地來說,是被扔進(jìn)來的。鴉羽隊長眼角余光掃到了那個黑色的人影,先是一愣,那根幾乎已經(jīng)被他嚼爛的草立即從他口中掉了下去,隨即他嘬攏嘴唇,迅速發(fā)出了一聲尖利的哨聲。這是鴉羽隊內(nèi)約定的警報哨,當(dāng)它響起的時候,說明院子中遇到了緊急情況。鴉羽隊長吹哨的同時,已經(jīng)跳下房頂,待院中的人匆匆忙忙圍攏過來時,他已經(jīng)來到了那個不速之客的面前。被扔進(jìn)來的不速之客緊閉雙眼,已然不省人事。他渾身被扒得赤/條條的,在夜色里顯得格外涼快,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渾身上下裂開的血口子,干涸的血跡沿著血口子分布了一大片,顯得有些觸目驚心。再看那一張文弱秀氣的臉,方才還面對著鴉羽隊長,細(xì)聲細(xì)氣地說過:“我受了傷?!?/br>剛才他親眼見到了琥珀進(jìn)屋,此刻門外又被扔進(jìn)來了一個傷痕累累的琥珀,鴉羽隊長厲聲喝道:“去主人的房里看看!”不等其他人上前推開主人臥室的房門,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門倒是自己打開了,門里的人一身黑色長袍,面容冷峻,似乎是被誰吵醒了好夢,眉頭快擰成了一條線,嘴巴微微一動,讓人覺得他下一秒就能爆出一大串粗口來。走在前頭的鴉羽隊員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有些驚訝:“主人……”段鴉冷冷笑道:“狗膽包天的東西,趁我不在,連我的臥房也想搜尋一番了?”鴉羽隊長的大腦容量有限,一時間沒明白過來目前的狀況,按照他的判斷,應(yīng)該是有人假冒了琥珀的身份,潛入了此處。想來這院中最容易讓人惦記上的地方必然是主人的臥房,所以他才會第一時間下令去搜。可是既然主人在臥房里,那么潛入者必然不會在了,前后院乃至房頂都有鴉羽,還有哪里會是潛入者的藏身之處……這這這莫非是自己方才瞎了眼,將主人的模樣認(rèn)成了琥珀?他理不出頭緒,一旁的鴉羽就更加一頭霧水了,幾人原地站定,沒人說話,段鴉不耐煩地喝道:“擾人清夢?!币凰π渑劬屯T外走去,似乎是被吵醒了極其不爽,要出去散個心。鴉羽隊長腦中一片混亂,下意識地伸手制止:“等一等……”不料段鴉看似走得隨意,卻時刻提防著別人的動作,在鴉羽隊長伸手的同時一閃身,讓他攔了個空,腳下生風(fēng)般地,就來到了結(jié)界出口。鴉羽隊長疑慮更重,往前追了幾步,但是已經(jīng)追不上段鴉的身影了。正當(dāng)灰心之際,他看到一道凜冽的妖氣自院門外襲來,已經(jīng)出了門的段鴉又讓那道妖氣逼得退回了原位,面色不善地朝門外看去。鴉羽隊長也隨著段鴉的目光看向門外,然后迎來了他今晚的第二次云里霧里——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與方才退回院中的段鴉,一模一樣的人。門外的段鴉拂拂袖袍,對鴉羽隊長道:“狗東西,連主人都不認(rèn)得了?”鴉羽隊長是真的不認(rèn)得了!會附身或者會幻化他人模樣的妖怪,鴉羽隊長只在傳說中聽到過,據(jù)說自伐晦之征后,這兩種妖怪便幾乎滅絕蹤跡了。眼下這種情況,不是他眼睛壞了看出了重影,就是那個闖入者神通廣大,變幻成了主人的模樣!鴉羽隊長將手中的刀對準(zhǔn)了退回來的“段鴉”,怎么想,都是此人比較可疑。鴉羽成員見了,也紛紛拔刀,與隊長同仇敵愾,將“段鴉”包圍在了里面。退回來的“段鴉”眼見自己被揭穿,也不慌亂,陰陽怪氣地笑了笑:“昔日隊友,今日拔刀相向,這種滋味體會起來,還是挺微妙的?!?/br>段鴉臉上怒意顯然:“你還敢回來?”有一名鴉羽隊員明白了目前的狀況,驚訝地朝“段鴉”喝道:“你是支山?”“段鴉”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還未說出什么話來,自房頂上又傳來一個陰陰柔柔的聲音:“哦?誰在叫我?”眾人隨著聲源處看去,月色朦朧下,一個男人單手支撐著下顎,斜躺在屋頂上,一襲白衣甚是惹眼,他似乎保持著這個姿勢在房頂上看熱鬧看了很久,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他的存在。他身邊還立著一個小男孩,像一個玉雕般的娃娃,眸子幽深而黑暗。-溫子河今日潛入段鴉院中,前頭還算順順利利,后面發(fā)生的事,可謂是一連串的人間慘劇了。他在段鴉的臥房中才剛剛摸到一點頭緒,便察覺到了外頭的動亂。他來不及思索是誰將真正的琥珀扔了出來,匆忙間只得幻化成段鴉的模樣,又從柜子里找了一套段鴉的袍子,直接穿在身上,打算蒙混了過關(guān)。沒料運氣不好,剛出院門便撞上了正主。在他退而求其次,想甩鍋給支山的時候,便應(yīng)了那句“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