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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連射月谷這樣的修真門派都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的身影,那道隱匿符箓也太逆天了吧?那么發(fā)放符箓的系統(tǒng),又是什么樣的存在呢?邵羽很快就沒有再思考這個問題了。腳下的階梯動了。是的,它動了,動了啊!看男主和白星妹子一臉的習(xí)以為常,邵羽無語凝噎,原來這根本不是需要人走上去的那種通天路,而是趕超本時代潮流的修真式電梯嗎?在沒有描寫到的地方,果然發(fā)生了很多作者不知道的事情呢,心好累。電梯停下,于歌速度飛快跑向目的地。為了跟上男主,邵羽根本沒來得及瞧瞧沿途景象,只能推斷這兒是真?zhèn)鞯茏觽兊墓不顒訁^(qū)域,如同小區(qū)配套建筑那樣,就到了地頭……他進不去了。瞧著大門牌匾上肅穆莊嚴的“藏經(jīng)閣”三個字,邵羽心情復(fù)雜地嘆了口氣。如果隱匿符箓真的逆天到讓他連這種門派機密所在也能隨便進,他說不定會后悔將這寶貴的機會用在了跟蹤于歌這件事上呢。唔,也不知道于歌啥時候出來,不如先去周圍逛逛?在煉丹閣、煉器閣、坐騎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引起了某只長得像犀牛一樣的靈獸的警覺以后,邵羽快快地、快快地溜走了。他停在了演法場。和凡間的演武場類似,這兒就是給真?zhèn)鞯茏觽兦写铔Q斗用的,此時圍了一圈人,顯然是有熱鬧看。這種時候,隱匿符箓的一大缺點就體現(xiàn)出來了。沒人瞧見是沒錯,但人能感覺到?。∵@種情況要怎么擠進去?不管了,反正沒人瞧見,擠了就擠了唄=V=邵羽拿出上班時擠上沙丁魚罐頭版公交車那種魄力,埋下頭,飛快地、義無反顧地、勇往直前地擠了進去!“誰撞我?”“輕點,好痛??!”“臥槽!還想不想活了?”“好不容易能看斗戰(zhàn)峰首席和百草峰首席切磋,誰要是讓貧道沒法看,貧道絕對咒他當(dāng)和尚啊!”“和尚怎么了?我們?nèi)叶际呛蜕芯鹊?!?/br>……引發(fā)矛盾、罪孽深重的某人已經(jīng)找了一個好位置,能夠不受打擾地圍觀了。峰主所收弟子,為門派真?zhèn)鞯茏樱煞逯飨ば慕虒?dǎo),傳授本峰法訣,而真?zhèn)鞯茏又械腘O.1,就是首席弟子。首席并不一定是修為第一,但她/他總有一項較本峰其他弟子十分突出讓人心服口服的才能,比如煉出的丹藥就是成本低效果好,比如說直覺總是逆天到迷陣都一次走完,比如說待人接物讓人如沐春風(fēng),輕輕松松就把你帶到溝里去,被賣了還幫他數(shù)錢……是的,方才舉的幾個例子,依次是百草峰、八卦峰、隱元峰。至于斗戰(zhàn)峰……不用想了,成為首席的條件就是能打!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把其他人都打趴下,你就是首席妥妥的!不服?來戰(zhàn)??!空曠的演法場上站著兩個少女,一紅衣,一白衣。從真?zhèn)鞯茏拥慕徽勚校塾鹬兰t衣的是斗戰(zhàn)峰首席夏蒼瀾,白衣的是百草峰首席白萱萱,不知為何,聽見這格式和席寧寧類似的名字,他心里就有了偏見呢==白萱萱秀美婉約,說話也是柔柔弱弱的:“夏jiejie,你到底要如何才肯讓我上斗戰(zhàn)峰?”夏蒼瀾冷笑一聲,劍已在手,凜冽之氣撲面而來:“想泡我小師弟,先問過我的劍!”白萱萱皺了皺眉頭,這動作比起西子捧心來只怕也差不了多少,場下一陣抽氣聲,只聽這妹子干脆道:“我打不過你。”她很是冷靜:“夏jiejie若是執(zhí)意如此,就別怪我出絕招了!”夏蒼瀾不屑:“哼,你能有什么絕招?”白萱萱眉宇間籠上層愁緒,似是悲天憫人,嘆道:“以后斗戰(zhàn)峰的藥價提高一成?!?/br>邵羽:“……”夏蒼瀾:“……”圍觀真?zhèn)鳎骸啊焙?、好一個歹毒的計策!斗戰(zhàn)峰弟子受傷頻率遠超其他六峰疊加,如果丹藥價錢漲了,他們會哭的吧,他們一定會哭的啊!沒準(zhǔn)引發(fā)連鎖效應(yīng),心情不爽之下見到其他峰弟子就求切磋務(wù)必把人揍得比自己還慘?眾人皆感覺菊花一緊。“夏師姐,還是別打了吧!”“斗戰(zhàn)峰讓她上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小師弟更喜歡山下!”“要不先問問小師弟的意見?”等等,引發(fā)這一幕的斗戰(zhàn)峰小師弟,大概、也許、可能……就是于歌?邵羽思考半晌,故意退回群眾當(dāng)中,以一種不大不小的聲音喃喃道:“如果給斗戰(zhàn)峰的藥價提了一成,轉(zhuǎn)賣的話應(yīng)該可以撈一筆?”白萱萱:“……”夏蒼瀾:“……”“兄弟上道啊!”“對啊,剛好最近靈石不太夠了,夏師姐快上!”“白師姐挺住,痛一會就過去了!”←怎么聽起來這么像生孩子呢?邵羽默默地回到不會蹭到人的安全位置,深藏功與名。一道視線緊緊跟隨著他的位置,最終沒有找到他的所在,疑惑地放棄了——觀其衣著,是隱元峰首席。這場架最終沒有打起來,草草收場了。邵羽跟著或是惋惜或是慶幸的人群走了一會兒,拐道回了藏經(jīng)閣。于歌或許還在里面,或許已經(jīng)走了。邵羽站在門前臺階上,怔了許久,無數(shù)思緒翻涌而上,又轉(zhuǎn)瞬化為虛無。天光漸漸隱沒,在藏經(jīng)閣古樸的牌匾上流連,終究離去。夜色涼如水,于歌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郁郁不樂的樣子。一只手突兀撫上他的眉頭,有些冰涼,冰涼且柔軟,于歌剛要攻擊,突然頓住了。“邵羽?”身披月華的少年朝他笑了笑,這笑容也鍍上層清淺的月光,讓人想起槳聲燈影,想起江南小徑,想起纏綿春雨,繾綣萬分,看不分明。仿佛被蠱惑,于歌順從地被少年拉著坐在臺階上,與他靠坐在一起,暖洋洋地提不起勁頭來,他絮絮叨叨地抓著那人的手說了些什么,自己也記不得了,只想時光停駐。長夜清光,映得天地澄明。邵羽面上保持著優(yōu)雅的微笑,試了試把手抽出來,發(fā)現(xiàn)于歌抓著死緊,在心中淚流滿面:剛剛究竟是為什么,抽風(fēng)現(xiàn)身了呢?于歌把他當(dāng)心靈垃圾桶說了一堆,抬起頭來,眉目凌厲:“還未問過,閣下此來,有何貴干?”邵羽根本不可能到這里來,更加不可能這么溫柔體貼,一定是假的!是什么東西混進來了?還是有哪位同門在捉弄他?于歌抓住對方的手不讓其逃離,卻見對方唇角的弧度再次擴大,笑得狡猾,隨即做出索吻的姿態(tài)向他逼近,于歌一驚,下意識后退一步,手也是一松,人就不見了。不!見!了!沒有逃跑的身影,沒有遁地的痕跡,沒有飛天的風(fēng)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