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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歐陽便繼續(xù)說道:“但你們也要知道,天底下并不存在免費(fèi)的午膳,作為獲得提示的代價,我要懇請陛下再給你們增加一點(diǎn)難度——或許你們聽過一句話:臣不密,失其身;君不密,失其國。你們雖然年紀(jì)尚小,但有些事也該嘗試著學(xué)習(xí)——比如,保密?!?/br>四個孩子仍舊似懂非懂,戚云恒卻已經(jīng)明白了歐陽的意圖。這家伙大概是閑得發(fā)慌,竟然拿四個小孩子開涮,看似諄諄教誨,實(shí)則沒事找事,甚至有挑撥離間之嫌。但這樣的磨練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戚云恒自己早年也沒少被歐陽這樣折騰著調(diào)教過,之后,自是記憶深刻,再一回味,亦是受益匪淺——至少能教會他不要在同樣的套路里泥足深陷。果然,歐陽接著就把保密的要求公布開來——有一群伴讀當(dāng)目擊者,今天發(fā)生的事是不可能瞞得住人的,陛下留了課業(yè)給他們的事也同樣難以保密,而且以他們四個的年紀(jì)和閱歷,想要只憑自己的胡思亂想就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也是極其困難,免不了要去查閱典籍乃至請教他人。這一步可以光明正大地完成,但在這一步之后,他們最終交出的那份答卷卻不能讓任何人知曉。也就是說,他們可以找人幫他們解答,但在抄寫答卷的時候,卻要遣開近侍,避開親眷,然后再把這份答卷不經(jīng)他人之手地交到自家父皇的手中。“再直白點(diǎn)說吧,你們可以向任何人請教答案,也可以誰都不問,自己去想,但絕不可以讓人知道你們在最后的答卷上寫了什么,用了誰的解答,或是誰都沒用。”歐陽笑瞇瞇地說道,“明白了嗎?”戚雨霖低頭沉思起來,戚雨溟和戚雨露又習(xí)慣性地展開了眼神交流,唯有大皇子戚雨澈很是躁動不安,似乎很想說點(diǎn)什么。“不懂就問!”戚云恒對這個長子實(shí)在是越看越不順眼。“若是答不好,會怎樣?”戚雨澈咽下唾沫,小心翼翼地發(fā)問,“我是說……”“不會怎樣?!逼菰坪悴坏人言捳f完就直截了當(dāng)?shù)亟o出了答案,“答不好,朕不會罰;答好了,朕也不會獎賞你們?!?/br>“哎?!”四個孩子全都愣住了。戚雨澈脫口叫道:“那樣話,豈不是不做這項(xiàng)課業(yè)也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逼菰坪銚P(yáng)起嘴角,笑容里頭夾雜著一絲嘲弄,“朕留給你們的這份課業(yè),無論完成與否,完成得好壞,都不會涉及到獎罰之事,只是——”戚云恒話音一轉(zhuǎn),臉色一沉,冷冷道:“倘若你們連做都不肯去做,那也就不要再妄想什么太子之位,當(dāng)什么國之儲君!”戚雨澈和戚雨溟不約而同地渾身一震,露出了驚愕之色。戚雨露卻是瞪大了眼睛,仿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聽到了什么。而年紀(jì)最小的戚雨霖卻是淡定依舊,仿佛事不關(guān)己,一如既往地癱著臉,看不出半點(diǎn)表情。“還有什么疑問嗎?”戚云恒挑眉問道。“那個……”戚雨露忍不住開了口,“我們……我是說,我和二meimei……難道不是和立太子的事……沒有關(guān)系嗎?”“為何?”戚云恒冷冷問道,“難道爾等不是朕的子嗣?”“當(dāng)然是了!可……可是……”戚雨露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只是腦子暈乎乎的,怎么都想不出合適的理由去反駁父皇。更讓她心悸的是,如果父皇真的不打算把太子之事局限于兩位兄長的身上……一時間,戚雨露情不自禁地幻想起自己穿上龍袍,頭戴寶冠,端坐于金光閃閃的龍椅之上……——多么讓人怦然心動的美妙景象!戚雨露情不自禁地走了神,一旁的戚雨霖卻依舊癱著臉,毫無反應(yīng)。兩個皇子則因?yàn)楦富实倪@一番話而齊刷刷地變了臉色。就在這時,一旁的皇夫九千歲再一次笑瞇瞇地插言,“女兒的繼承權(quán)當(dāng)然是排在兒子后面的,但按照歷朝歷代的慣例,卻也比其他那些五服之內(nèi)的子侄要優(yōu)先得多。若是你們的兄弟出了差池,無法承擔(dān)起繼承人的責(zé)任,你們這些做女兒的自然就得協(xié)助他們甚至取代他們來穩(wěn)住這個國家,讓戚氏王朝能夠平平安安、長長久久地傳承下去?!?/br>第63章見微知著說完上述話語,歐陽收起笑容,一字一句地繼續(xù)講道:“別人家的女兒嫁出去了,或許真會如潑出去的水一樣與娘家人沒了干系。但你們是公主,是陛下的女兒,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葬的都不是夫家的祖墳。你們的夫君也不是娶你們,而是‘尚’公主,除了生下的孩子會隨夫姓,余下的,和入贅也無甚差別——這一點(diǎn),你們最好謹(jǐn)記在心。”大皇女戚雨露張著嘴巴,目瞪口呆。二皇女戚雨霖也抬起頭來,聽得目不轉(zhuǎn)睛。與此同時,大皇子戚雨澈仍然沉湎于驚愕之中,二皇子戚雨溟也沒有放松下來,皺著眉頭,抿著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然而戚云恒已經(jīng)沒了繼續(xù)哄孩子的耐心,強(qiáng)調(diào)了一次讓他們四個在三月十一的時候帶著各自的答卷來軒轅殿遞交課業(yè),然后就叫來宮人,將四個兒女送回各自母妃和母后的宮中。四個孩子一走,戚云恒便吩咐宮人在后殿擺膳,帶歐陽過去填飽肚子。御膳房提供的伙食并不比夏宮更好,但御廚的手藝卻不是歐陽帶進(jìn)宮的那個二把刀廚子能夠相比的,再普通的食材也能做到色香味俱全,每月過來吃上兩次,調(diào)劑一下口味,倒也讓人開胃亦開懷。歐陽這邊開懷了,戚云恒自然也就跟著愉悅,免不了要打賞御廚,讓他們再接再厲。一來二去地,一眾御廚也愈發(fā)有了干勁,拿出各自的看家本領(lǐng),把初一十五的兩頓午膳做出了各種花活兒。幾次下來,歐陽也有了察覺,無奈地讓人也準(zhǔn)備了賞銀,和戚云恒的賞賜一起送往御膳房。到如今,歐陽已經(jīng)是看到午膳就直接命人賞錢。但也因?yàn)闅W陽每次都要賞錢,戚云恒不自覺地生出了逆反心理,從上一次開始就已經(jīng)不再給御膳房賞賜了。這次,看到歐陽又賞了送菜的小太監(jiān)銀錢,讓他拿到御膳房去給御廚們分贓,戚云恒忍不住說了一句,“你不必這么慣著他們。”“一報還一報罷了?!睔W陽道,“他們用了心,我這邊自然就要給些反應(yīng),賞錢是最簡單也是最能讓人開心的。說到底,各取所需,各有所得,何樂而不為?”戚云恒不以為然,但也不好和幾個廚子爭風(fēng)吃醋,搖了搖頭就換了話題,重新說起了四個孩子,順便把今日之事的因由經(jīng)過給歐陽講了一遍。說完之后,戚云恒隨口道:“也不知道他們能做出怎樣的答卷?!?/br>“興許會很有趣。小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