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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掀開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 那些是她的畫。 是很早很早之前就畫過的,放在咸魚上隨便賣的那些。 每一張都有。 在畫框里裝裱好了,疊在一起。 但說實(shí)話,她的水平并不高。這些水彩也只是摸魚畫一畫,不需要如此重視。就連她自己儲存都時候都是隨便放。 許蘿眼睛緊盯著那些畫,心臟怦怦怦直跳。 似乎有一股熱流沖上了她的上半身,一直沖到發(fā)頂,讓她整張臉蛋兒都燒了起來。 難不成賀聞喻從那時候就…… 怎么會啊…… 她呼吸開始混亂起來,突然有些無所適從。就好像是不經(jīng)意間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別人的秘密,自己反而先慌了。 她把那些畫歸為遠(yuǎn)處,抬頭時,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書柜最上面一層,立著一張相片。 那是一張很老式的相片,用相框裝起來的。 是賀聞喻的照片。 許蘿抬頭看著,然后莫名的,不知被什么力量驅(qū)使著。少女忍不住踮起腳,伸手將那相片連同相框一并取了下來。 于是,賀聞喻的高中時代展現(xiàn)在她眼前。 少年清雋干凈,恰到好處的頭肩比,淺藍(lán)色的校服。 鼻梁高挺,眉眼俊朗,一張很標(biāo)準(zhǔn)的初戀男神臉。 許蘿看著照片,發(fā)了久久的愣。 當(dāng)自己記憶中學(xué)長的樣子和照片里人的模樣漸漸重合,許蘿的心臟在一陣狂跳后,幾乎要心肺靜止。 她拿著相片的手不自覺顫抖。 真的是嗎……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這么巧……這件事她從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她為什么沒有早看出來…… 許蘿呼吸不暢,胸口悶得快要喘不上氣來。更重要的是,一種洶涌的難過鋪天蓋地向她襲來,把整個人湮沒。 她心如刀絞。 為什么會這樣呢?她知道這種情緒名為難過,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難過。 就真的只是很難過。 但與此同時又覺得很溫暖。一種溫暖的難過。 此時,太陽已經(jīng)慢慢下山了。 落日橘彩色的余暉透過窗子溫柔照射進(jìn)來,漸漸充盈了少女空蕩的心房。 許蘿走到窗前,伸出手打開了窗戶。 有風(fēng)吹了進(jìn)來。 女孩兒趴在窗前,手拄著下巴,猶豫了很久,然后撥通了那個好久沒有撥通過的電話。 “喂?” 男人沉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許蘿鼻子一酸,忽然眼睛里也像被擠了檸檬。 “賀聞喻?!?/br> 她叫他的名字,努力把聲音里的水聲壓下,但還是沒有控制住的顫抖,眼淚掉在了窗臺上。 對面默了幾秒。 許久。才有聲音傳出來。 那是許蘿經(jīng)歷過的最漫長的等待,可能不到三秒,卻像一個世紀(jì)般空白又漫長。 “蘿蘿?!?/br> 他叫她的小名,每個音節(jié)發(fā)得很清楚。 明明是很輕的兩個字,卻又飽含著世界上最純粹而深沉的情感,不遠(yuǎn)萬里,穿越太平洋,才轉(zhuǎn)到她耳廓里。 他等了她兩個月,總以為再也等不到她的回答。 如今,所有的苦熬,等待,絕望,想她恨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隨著這兩個音節(jié)傾瀉出來,然后灰飛煙滅。 許蘿的心里像被人開了一槍。 她低著頭,嘴角劇烈顫抖,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小巧的鼻梁滑落下來。 最后,少女吸了吸鼻子,抬起頭,又把眼淚憋了回去。 她紅著眼眶,但確是笑著的表情。因?yàn)樵谀且豢?,沒有人比她更幸福 “賀聞喻,你什么時候回來?” 她問。 “我想你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03 23:18:25~2020-06-06 01:52: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Lin、抹茶奶綠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三章 許蘿膽子小, 不敢一個人在公館住。 但她卻在那間屋子里呆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繁星與明月墜落到窗前。 她想要了解賀聞喻的少年時代,也想要把自己錯過的某些時光彌補(bǔ)回來。 少女翻著相冊里的一張張舊照片, 看著那人擺在櫥窗里的獎杯和獎狀,觸摸著那人曾做過的筆記。 柔嫩的指腹不經(jīng)意劃過紙張上那些清晰工整, 鐵畫銀鉤的黑色筆跡, 腦海里也漸漸有了一塊塊拼圖,拼出了那人一整個郁郁青蔥的少年時代。 許蘿看著賀聞喻的照片,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夏天。 道旁的丁香樹開了,枝繁葉茂的綠色里帶著小小的白色花朵。校門口有賣西瓜和冰淇淋的小販, 街旁有幾個女孩子蹲在一起, 頭擠著頭喂流浪貓。 她背著書包慢吞吞走過, 遇到干凈英俊的少年。 像拉開了薄荷味兒的易拉罐汽水,開啟和沁入青春期的開端。 真是美好。 許蘿忍不住微微笑了笑,將手里的筆記合起來,重新小心地放回到書架上。 然后她退出來, 關(guān)了燈。 輕輕帶上了門。 如同關(guān)上了一扇鎖著少年心事的房間。 …… 時間悄然流逝,天邊薄薄的晨曦正一點(diǎn)點(diǎn)亮起來。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光線攀躍上窗臺,揭開了灰暗的屋子里, 被醞釀?wù)沟牡却?/br> 但等待這種東西總是虛無縹緲的,誰也不知道等的事情到底會不會發(fā)生, 等的人到底會不會來。 以前有多少滿懷熱切的等待。 熬完了山頭的春夏和霜雪,到熬完了江河和冰凍和瀲滟,頭來卻是一場空。 但選擇既然等待, 無論等不等得到,都是無怨無哀。 許蘿收拾好了行李。 她把所有的垃圾都放在酒店的袋子里,把床上的被子鋪好,窗簾拉開,將一切都恢復(fù)到自己剛來時的樣子。 然后拉著行李箱走出去,將門帶上。 許蘿已經(jīng)提前辦理好了退房,戴著黑色帽子和口罩準(zhǔn)備離開。 她訂了今天上午十一點(diǎn)的機(jī)票。 卻還不知道走不走。 少女拉著行李箱,一路低著頭走VIP通道出來,心里是沒有任何想法的,只是想某個人,但不知道某個人什么時候回來。 她不知道。 直到大門被推開,她低著頭,看到前方的地面上出現(xiàn)一雙锃亮的男士黑色皮鞋。 少女瞬間抬起頭,瞳孔縮了縮。 然后,她的眼圈紅了,清澈的大眼睛里氤氳著霧氣,嘴角微微顫抖。 委屈得快要哭了。 “怎么了?” 男人漆黑的眼底里閃過心急。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