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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室的人了?!?/br>季超然一邊說著“可以,都聽邢隊的”一邊放開他,然后轉(zhuǎn)而頗為憐憫地看了看坐在對面一臉黑的池?zé)?,說:“咱們的adc昨晚在哪兒睡的?”“……艸你媽!”一直沒開腔的池?zé)犃T才猛地抬起頭,也不知道是沖著季超然還是沖著邢熠:“趕緊讓這個傻逼搬寢室!”“你有點做電燈泡的覺悟?”可是邢熠卻回應(yīng)道:“要搬也是你搬,你兄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色輕友不要你了,你還沒發(fā)現(xiàn)呢?”說著邢熠就在池?zé)獨⑷说难凵窭锔境恍覟?zāi)樂禍地笑,即便池?zé)撕笕氯抡f“小純才不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邢熠也只是一挑眉:“你沒被他艸過,你怎么知道?”果然對面那家伙又開始叫嚷“老子是直男”,邢熠笑聲更大了,繼續(xù)強詞奪理說著“你都沒跟男人試過怎么確認自己是直男呢?”之類,當(dāng)然很快就氣得池?zé)僖膊桓f話了。不過,在飯桌上菜之前,邢熠還是站起來,先往廚房走了過去。他想趁著阿姨現(xiàn)在不用鍋,再做兩個菜,一會兒單獨留給蕭存吃。但是,仿佛逮著機會的池?zé)瑓s特意湊上來嘲諷,說:“你他媽還會做飯?垃圾,別把廚房炸了。”邢熠卻斜眼看他,只說:“你最喜歡吃什么菜?”池?zé)幌聸]弄懂他的意思,愣愣地回道:“……糖醋排骨。干嘛?”“明白了,”邢熠卻一擺手:“出去吧——我好下毒?!?/br>所以后來,池?zé)褪菑谋砬閰挆?,到面色紅撲撲地把邢熠端上來的排骨吃完的。季超然想夾一塊都不行,只好悻悻地一邊沖他說著“膩死你”,一邊放了筷子對邢熠笑:“完了,我覺得這孩子離求你飼養(yǎng)不遠了?!?/br>“嘁,我才不養(yǎng)這種傻逼?!毙响谝贿呎f著,一邊還是站起來打算把剛才打包好的飯菜帶回寢室了:“……他應(yīng)該快醒了?!?/br>“哎,還是我們邢隊會疼人啊,”季超然見狀賤笑:“邢隊我最喜歡吃雞翅了——”沒等邢熠說話,李一世就懶洋洋地接道:叉燒rou。陸陸續(xù)續(xù)到來的幾個練習(xí)生大概也知道了今天池?zé)媲盀槭裁磿嘁坏啦?,于是紛紛心領(lǐng)神會地跟著兩個老油條報起了菜名,邢熠看著那群十七八歲還未完全脫去稚氣的少年,不禁還是笑起來,只說:“……好,下次?,F(xiàn)在我得先去找蕭存了?!?/br>冬天的夜晚來得早,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已經(jīng)是燈火通明,眼前is的隊員們都嬉笑起來說去吧去吧,做的什么菜???炒腰花還是十全大補湯?邢熠趕緊跑了,不過在離開餐廳之前,他又突然覺得,嗯……或許不該叫is的隊員們,而應(yīng)該是叫隊友了吧。隨著比賽的臨近,戰(zhàn)隊的訓(xùn)練賽越發(fā)頻繁,成效卻也越發(fā)好,指揮的任務(wù)最終還是交給了邢熠,而中上兩路則一如往常穩(wěn)定發(fā)揮,就連李一世也一樣,只要離開了下路這條線跟著邢熠游走全圖,似乎也不再是那條老年咸魚輔助了。“你的很多想法都跟蘇隊完全不一樣,”對此李一世一邊夸他不愧是世界頂尖打野,一邊冷不丁地沖著蕭存的背影道:“是不是啊存存?蘇鳴和白神哪個厲害?”蕭存脊背一僵,轉(zhuǎn)過身來剛要理論,卻看到了邢熠那雙望過來的眼睛,那自下而上的目光弄得他一愣,突然便脫口而出:“……我喜歡邢熠?!?/br>一瞬間連教練都開始在旁邊笑得停不下來,邢熠丟不起這人,更是連“誰他媽問你喜歡哪個了”都反駁不出來了。得逞的老狐貍看看邢熠,說:“現(xiàn)在還吃醋嗎,白神?”“……然而,我從來就沒吃過醋,”邢熠不招認,反而吊兒郎當(dāng)?shù)鼗卮穑骸敖夷粦?zhàn)那個蘇鳴愛來不來,來了也他媽只是看看我比他厲害多少倍而已?!?/br>不過,雖然他嘴上是這么說著,心里的畫面卻回到了不久前——喝過酒的蕭存醒來后,坐在桌旁一邊吃他拿上來的東西,一邊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對他說:“……你去打國服是不是因為不開心了?……我以后都會早點發(fā)現(xiàn)你在想什么的……邢熠——”“……知道了,吃飯別說話,垃圾上單,”邢熠感覺臉有點莫名其妙地紅,干脆就一邊抽煙一邊打斷了他,說:“好吃嗎?!?/br>緊接著,蕭存就點點頭,還忽然夾起一塊rou想要喂他,邢熠低垂視線看了蕭存一會兒,還是碾滅了煙,彎腰湊過去了。“你就是想讓我別抽煙吧?!毙响谛χf。而蕭存則沉默地用左手拉住他讓他坐到自己大腿上,然后一邊喂他,一邊說:“想你活久一點,八/九十歲了我們也這樣。”“哪樣啊~?”邢熠其實也累了,還有點腿軟,于是便干脆坐他腿上打算逗逗他,沒想到這家伙的左手居然兀地捏了一把他的屁股,還跟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流氓行為似的,面無表情地說:“這樣。”“……你他媽,”邢熠想打人:“為啥突然捏我屁股!”可是蕭存卻真當(dāng)這是個問題似的,平靜而認真地回答:“因為……手感好?”接著蕭存還誠懇建議說“你自己試試,真的”,弄得邢熠感覺自己所有的油腔滑調(diào)都輸給了這個直來直去的家伙,所以只好將下巴擱在對方肩上,只是蹭著對方耳朵,漸漸閉嘴了。“白神?白神想什么呢?”不過,李一世的聲音還是很快打斷了邢熠的思緒,邢熠猛地回過神,才趕緊說道沒什么沒什么、咱們一會兒雙排再練練。李一世笑起來,說:“白神這算是提前欠我一個人情了吧?”他挺自信,可邢熠一聽倒不服了:“這他媽也算欠你人情?你騙我說他喝醉了就任我擺布,我他媽還沒跟你算賬呢?!?/br>“那沒事,反正白神欠我人情也是遲早的,”可李一世的眼睛卻笑得深不見底:“畢竟白神在赤狼最牽掛的兄弟,說不定哪天就被我治了呢?”這話讓邢熠不自覺地怔了怔,可他還沒來得及多問,李一世就已經(jīng)在游戲里邀請了他,并說,來,雙排了。他有點疑惑地挪了挪椅子,卻也只是接受了邀請,并未再問。畢竟,某種意義上他還是不信邪的,心里也不過權(quán)當(dāng)李一世唬他玩玩罷了。第43章揭幕戰(zhàn)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