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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哭聲,小聲說:“mama,我怕......” 凄冷的夜雨,狹小的空間,門外暴躁惡心的話語,即將面臨的暴力威脅,都被黑暗的筆墨一筆一劃刻入她深處的記憶里。 難以消除。 這樣的情況經(jīng)歷多了,也不知從哪次起,怕黑的情緒永遠融入她的血液里,不時激起漣漪。 電腦很快沒電關(guān)機,鐘遠螢立馬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可她玩了大半天的手機,此刻手機只剩下10%的電量。 她用力縮緊自己,看著不斷減少的電量,手心冒出冷汗,握著手機的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 在手機只剩下1%的電量時,一種即將陷入黑暗的恐懼包裹了她。 閃電劃破天際,方形的窗戶映出大片慘白。 一道驚雷好似就落在屋子的不遠處,轟隆巨響,震得人心底發(fā)慌。 恰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叩叩——” 手機剛好關(guān)機,視野所及一片黑暗。 熟悉的恐懼感拉斷神經(jīng),鐘遠螢捂住耳朵尖叫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小學(xué)和初中的時候真的好喜歡看漫畫,每周存了錢就去書報亭買,都和學(xué)校門口書報亭的胖阿姨混熟了。 被老師沒收過好幾本,老師說畢業(yè)還我,十幾年過去,就像一陣風(fēng)刮過樹梢,沒有結(jié)果qaq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akabak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55最好 30瓶;灌灌灌灌灌 17瓶;恬恬恬? 10瓶;41803932 6瓶;makabaka 4瓶;北月南辰與晴空 1瓶; 第5章 鐘遠螢整個人僵縮在墻角,背后俱是冷汗,心臟有種踏空的悸慌。 “是我。”敲門聲停下,緊接著是這兩個字。 鐘遠螢久久緩不過神來,虛著口氣,尾音打抖:“付、付燼?” “嗯,”付燼繼續(xù)說,“我可以進來嗎?” “門沒反鎖?!辩娺h螢脫口而出。 她現(xiàn)在太害怕了,不想一個人被拋棄在黑暗里。 付燼扭開房門走進去,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然后走到床邊,把手機遞給她。 鐘遠螢怔怔抬頭,伸手接過他的手機。 遞出手機那一刻,付燼垂眸看見她臉色慘白,眼睛發(fā)紅濕潤,似乎整個人還在輕微顫抖。 “抱歉,”付燼收回目光,“我沒想嚇你?!?/br> 手機的光線照亮她所處之處,她心弦稍松了些,看著走向門邊的付燼,忍不住出聲問:“你......” 要走了么還沒問完,就見他坐定在門邊的椅子上,與她保持距離。 付燼抬眼看向她:“什么?” 鐘遠螢沉默下來,過了許久,才輕聲說:“你為什么要坐那么遠?!边h到只有一個模糊的暗影,怪讓人害怕的。 這一句話剛好被雷聲蓋過,不知是她無意的,還是有意不想讓人聽清。 付燼好似沒聽清,起身坐到離她床兩米的位置,卻又沒再問什么。 鐘遠螢低眼看了看手機屏幕,還有92%的電量,時間接近零點。 緊繃的頸肩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放松,心弦也隨之松了下來,鐘遠螢瞄了他幾眼,有點兒欲言又止。 她見付燼沒有要走的意思,又怕他不好意思直接走,不知道要不要問一聲,感覺一問又像是下逐客令。 付燼慢條斯理地靠著椅背,說:“我的房間滲了水,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在這待一下嗎?!?/br> “一樓沒人,我有點怕黑?!彼盅a充道。 “......” 鐘遠螢本來就不相信他的房間滲水,更不相信他怕黑。 她九歲之后遇到付燼,他總以自己怕黑為由,往她懷里躲。 后來她才明白,他不怕黑,只是知道她怕。 鐘遠螢不好意思戳破,只好說:“我拿兩床被子給你鋪地上吧?!?/br> “我睡不了,”付燼說,“不用管我,你先休息?!?/br> 鐘遠螢誤解了付燼的意思,她以為他是睡不了地上,其實他的睡不了,是指不能正常入睡。 斷電后,房間的溫度越來越低,鐘遠螢?zāi)昧艘粭l厚毛絨毯給他。 他不睡,她也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地睡,強打精神陪著。 雨勢漸小,滴滴答答敲打窗戶,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音。 困意席卷,意識愈發(fā)模糊,鐘遠螢撐著腦袋打瞌睡,手肘越發(fā)無力,腦袋隨之搖晃,頭一點再點,不知點的哪一下,腦袋滑過手掌,埋進枕頭里。 她最后一點意識感知到,有個微涼的手托了下她的臉頰。 ...... 也許是時隔多年,再遇見付燼,鐘遠螢做了一個有關(guān)從前的夢。 十八歲高考畢業(yè)的暑假,蟬鳴聒噪,烈陽直照,窗外的枝葉鮮綠油亮。 而室內(nèi)氣氛卻凝固窒息,壓抑之感無形蔓延。 少年無力地垂著頭,面色慘白,睫羽輕顫,眼底俱是化不開的痛楚,像被判了最后的死刑。 他的眼下被劃出一道紅痕,眼眸氤氳著薄薄的水霧,有一種妖異破碎又驚心動魄的美感。 他低垂眼瞼,每一個字音都艱澀至極:“我就這么讓你難以接受?!?/br> “是啊,我偏執(zhí),陰暗又骯臟?!?/br> 他一手把自己剖得鮮血淋漓。 “我可以滾?!?/br> “但你必須答應(yīng)我,你也不能接受別人?!?/br> ...... 早已模糊的畫面此刻清晰得扎痛她的神經(jīng),鐘遠螢半夢半醒地睜開眼,腦袋混沌又茫然。 付燼靠著椅背,睫羽低斂,整個人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只當(dāng)閃電劃過天際,照亮屋內(nèi)一角時,才能看到他清晰冷戾的眉目。 “付燼?!彼咳惠p聲喚道。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她的聲音有些含糊,像處在夢端的呢喃。 房間靜謐片刻,只剩風(fēng)吹雨打的聲音。 付燼扯了扯唇瓣,眼眸漆暗,“我過得很好。” 得到了答案,鐘遠螢?zāi)纳褚凰桑俅嗡诉^去。 這一次,一夜無夢。 等到鐘遠螢睡醒時,已經(jīng)天光大亮,她視線一掃,付燼早已離開。 她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下床,往窗外一望,雨已經(jīng)停了,天空鉛灰發(fā)暗。 一場狂風(fēng)暴雨過后,滿地殘花落葉,她打開窗,沁涼的空氣迎面襲來,瞬間讓人醒神。 鐘遠螢洗漱過后出了房門,看見隔壁打開的房門,以及站在走廊的付菱青。 付菱青聽到動靜也看了過來,鐘遠螢正想問點什么,但想了想,又不打算問了。 “道路掃清,我們一早回來的,”付菱青說,“阿燼在樓下用早餐,你也下去多吃點。” 鐘遠螢覺得付菱青大概是有心理醫(yī)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