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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顧念塵和他一樣愣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是田大爺,他剛剛來,說你倆買的東西落在了他那里,還有一百塊錢?!崩习褰忉尩?。“這鄉(xiāng)里就這一家住宿的,我想著你倆應(yīng)該住這,就來了?!?/br>“不是,那是送您的,不是我們落的。”葉樹說道。“哪有平白無故送人東西的,你倆長這么機(jī)靈,腦子咋不好使?”大爺像是有點(diǎn)生氣,“錢來得不容易,別這樣花。我有手有腳,不愁吃不愁穿,要你倆錢干啥?”大爺把一百塊錢塞到了他手里,“拿著!”“那我們也不能平白要您的東西?!鳖櫮顗m開口了,“是您先送我們的?!?/br>老板聽了一會,搞清楚了是咋回事,就說道:“我插句嘴,田大爺編那些東西從來是不收錢的,所以你倆不用非給錢?!?/br>大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啥成本,秸稈到處都是,我就是找點(diǎn)事干,有人喜歡就行?!?/br>“好好收著,不然我要生氣了?!?/br>葉樹茫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那您留這里吃個飯吧,到飯點(diǎn)了?!鳖櫮顗m看大爺要走開口說道,“我們倆買了太多的菜?!?/br>“對,留這里唄,你回去一個人做飯多麻煩?!崩习逡矂袼耙活D飯而已,這倆孩子買這么多東西,吃不完?!?/br>“對對,大爺留這里吧,我有問題想問您。”葉樹反應(yīng)過來也趕快說道。“行,那我就蹭頓飯。”作者有話要說: 石胖子&傻哲:我倆已經(jīng)很久沒出現(xiàn)了,您這個老人家是拋棄我們了嗎?蠢作者:你們說啥?我聽不見,聽、不、見!石胖子:果然年紀(jì)大了,耳朵不靈光了,唉……☆、第75章顧念塵回屋放了下東西,就去廚房了。他這幾天有空就去幫忙,最初老板娘不讓他干,后來拗不過他,也就習(xí)慣了。“你想問我啥?”大爺和葉樹坐在柜臺旁看電視。“就是想問問您,編秸稈難嗎?”“不難,有手都能做?!?/br>“哦?!比~樹點(diǎn)了點(diǎn)頭,猶豫了會開口問道:“那我能跟您學(xué)嗎?”“能啊,有啥不能的?”大爺聽完他的話就笑了,“又不是不能給外人說的什么家傳秘笈?!?/br>葉樹于是就跟著大爺學(xué)了起來,浩棋一群人回來的時候他都沒注意到。幾人都沒人見過這手藝,在旁邊看了起來,浩棋和林乃文甚至也拿著秸稈學(xué)起來。大爺說籃子里有看中的直接拿走,他們也不客氣,林乃文撿了一只蝴蝶,一朵花,一個自行車,甜甜地對著大爺笑。吃飯的時候,因為菜比較多,人也比較多,所以就分了兩桌。葉樹和大爺坐在一起,不住地給大爺夾菜,大爺起初是笑的,不斷地說這孩子太好了,笑著笑著突然就流淚了。“沒事,我就是高興的,很久沒這么高興了?!贝鬆斝χI。老板拍拍他的背,“高興就多吃點(diǎn)?!?/br>“唉好,多吃點(diǎn),你們也多吃點(diǎn)?!贝鬆斈闷鹂曜有χ炖锶麞|西。“田大爺是個好人啊?!蓖砩系臅r候老板跟葉樹講,“早些年時候,他老婆嫌他沒本事,出去打工跟一個有錢人跑了,他把一歲多的娃拉扯大,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兒子上學(xué)不行,但挺聽話的。出去當(dāng)農(nóng)民工,也不知怎得,腳手架塌了,正好砸到他,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就這么沒了?!?/br>“那小伙子跟他爹一樣,人很好,在家的時候,看誰家有困難就幫忙,見人就打招呼。田大爺才五十多歲,前些年頭發(fā)還是黑的,他兒子出事后,幾天就白了?!?/br>“唉,不都說善有善報嗎?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啊?!崩习鍑@了口氣,“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啊,我也體驗過,我兒子就是在那條河里淹死的?!闭f完這句他就不再說了。葉樹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知道這世上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無數(shù)的悲劇,都有人死去。他忽地感到自己的渺小,小人物的悲哀,不會有人在意。又過了兩天,他們該走了。最后一節(jié)課如第一節(jié)課一樣,是玩游戲,分離會。田家苗小聲地問葉樹,可不可以給她留地址和電話號碼,她要給葉樹寫信,等到爸媽回來了,就用手機(jī)給他打電話。葉樹想跟她說沒有誰會一直在她身邊,都會分開的,但看著她的眼淚就把話咽下去了。“這是我編的,送給你?!比~樹給她一個秸稈編的小花,跟大爺學(xué)的。田家苗笑了,“嗯,謝謝小葉哥哥,我會好好放著的?!?/br>“你想不想跟爸媽說話?”葉樹問她。田家苗想了一會,搖搖頭,“不要,小葉哥哥你給我地址和號碼就行了?!?/br>她掏出自己的本子和筆遞給葉樹,“我不會打擾你的,只是想你的時候跟你說說話,不行嗎?”她看葉樹沒有接,眼淚就又跑了出來。葉樹無奈地接過,寫下了自己學(xué)校地址和手機(jī)號。“別哭了,二狗,煩不煩人?”田家禾剛玩完一輪,看到田家苗在哭,就走過來不耐煩地說道,同時揪了一下她的頭發(fā)。“要你管?我就煩你。”田家苗嚷嚷了一聲,倒是止住了哭聲。葉樹看著他倆笑了笑,揉了揉田家禾的頭發(fā)。“別碰我。”田家禾嫌棄地說了一句,沒有躲開。“大狗,好樣的!”葉樹帶著笑意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田家禾不自在地說了一句,“我當(dāng)然知道?!?/br>老板夫妻倆塞給他們很多吃的,說是讓路上吃,他們也沒推辭,只不過趁老板不注意,葉樹在柜臺上悄悄放了幾百塊錢,那是他剩下的所有一百的。當(dāng)然他不知道的是,張浩棋和顧念塵也這樣做了,只不過一個放在住的屋子里,一個放在了廚房。葉樹給摩的大哥打了個電話,林乃文留的也有電動三輪的電話,所以他們很順利地叫到了車。這次林乃文體驗了一把坐摩的吹風(fēng)的感覺,她信誓旦旦地說以后有機(jī)會要學(xué)騎摩托車。葉樹依舊騎電驢帶著顧念塵,張浩棋選了輛摩托車,他就不信這次還能被小電驢反超。確實(shí)沒被反超,浩棋是第一個到車站的。摩托車本就快,他還一直催著司機(jī)大哥開快點(diǎn)。他在車站等了十來分鐘,才看到葉樹他們的影子。不知為什么,葉樹覺得回去比來時快。出了S市高鐵站,他們就分開了,分別時浩棋說軍訓(xùn)時他會帶著空想社的元老們?nèi)ノ繂枴?/br>“終于到家了。”葉樹打開門就脫掉鞋,撲到沙發(fā)上。顧念塵被他那個“家”戳中,從心底里蔓延開一片喜悅,然后勾起了嘴角。他把行李箱拉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