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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節(jié)了,京師的醉仙樓,每年這個時候,都要舉辦才子擂臺,我去年可是擂主,今年我得蟬聯(lián)擂主才行?!?/br> 五月中旬,乃是蕭國的花神節(jié)。每年的花神節(jié)上,醉仙樓都會舉辦才子擂臺。比試者根據(jù)命題,展示才能,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可以。完畢后,由觀眾將簪花投給心儀的擂主人選。最后得簪花最多的比試者,會被評選為擂主。 “就你?才子擂臺,還擂主?”蘇眠忍俊不禁。 去年時分,柳白確實(shí)得了個擂主,可并非因?yàn)椋髁艘皇謶?yīng)題的好詩,而是他砸的錢夠多,給自己買的簪花夠多,即便沒有一人給他投簪花,他也是穩(wěn)穩(wěn)的擂主。 “師父,徒兒平生沒什么追求,就圖醉仙樓的一個虛名而已。難道這么簡單的愿望,都不能實(shí)現(xiàn)么?”柳白抿唇,抬頭看蘇眠,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 “好了,看在你替為師辛苦畫地圖的份上,我把首飾換成銀子,借給你用?!?/br> “師父,不是說好的送給我么?怎么又變成了借了呢?”柳白哼了兩聲,很是不樂意,他故意皺眉,哭喪著臉,訴苦道:“徒兒這幾日,腳上長了好些水泡??蔀榱藥煾傅牡貓D,徒兒便是跑斷這兩條腿,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說著,彎腰去脫腳上的靴子,欲要給蘇眠顯擺,他腳上的‘傷’。 “好了,好了,銀子送給你,送給你便是。”蘇眠捏著鼻子,連連往后,退了好些步。似是生怕柳白脫了靴子,熏死自個兒。 “還是師父對我好,不似我那狠心的老爹。”柳白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開開心心,心滿意足,將靴子穿了回去。 “你明日還在此處等我,我拿首飾給你,你拿去換錢?!碧K眠將手里的冷宮地圖,塞進(jìn)懷里。說罷,捏著鼻子,轉(zhuǎn)身離開。 “師父,我明日就在此處等你,你記得準(zhǔn)時來??!”柳白嘿嘿笑著,朝蘇眠的背影,揮揮手。 有師父幫忙,今年的擂主,還是我柳白!柳白臉上帶笑,昂著下巴,笑的滿足極了。 ——*—— 蘇眠回到榆陽宮的時候,蕭言瑜又在批奏折,她進(jìn)了正殿,瞥了他一眼,不經(jīng)意問了句:“你不是和翠美人一起賞花去了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你是不是在暗中偷窺我,否則……怎么知道我約了翠美人一起賞花?”蕭言瑜說著,放下手中的折子。 他抬頭看向蘇眠,臉上帶著隱忍的歡喜。他就是知道,阿眠在偷偷關(guān)注他,她定然是吃醋了。 “……”蘇眠沒料到她無意間的一句話,會讓蕭言瑜反應(yīng)這么大。 她搖搖頭,一臉無奈看著蕭言瑜解釋,“宮里頭總共就這些個妃子,哪個得了皇上召見,自然就成了宮里的紅人,備受宮人的關(guān)注與談?wù)?,我不想知道都難,你若不信,隨便拉個人問問便知?!?/br> “竟是這樣?”蕭言瑜面上帶著失落。 他垂首繼續(xù)批折子,心中卻生出幾分煩躁,阿眠總是能輕而易舉,攪亂他平靜的內(nèi)心。 強(qiáng)忍著批了會兒折子,蕭言瑜心情煩悶,忙放了朱筆,看了眼內(nèi)室的方向。阿眠進(jìn)去內(nèi)室好一會兒,還沒出來,也不知道她做什么呢?蕭言瑜心生好奇,起身,跟著進(jìn)了內(nèi)室。 內(nèi)室里,蘇眠正忙著挑選首飾,她小聲嘟囔著:“這一只留下,這一只不要……” 她將首飾分成了兩堆,那堆不喜歡的,她用一只棕色的木匣裝好,準(zhǔn)備明日帶過去,送給柳白換錢用。 “好好的首飾,你分成兩份做什么?”蕭言瑜不解,隨意開口問了句。 “這堆不喜歡的首飾,是送給小柳徒兒的,他最近缺錢用,需要我這個師父救濟(jì)救濟(jì)?!碧K眠說的坦然。 這些首飾,都是她贏來的,她認(rèn)為自己有處理的權(quán)利。 可蕭言瑜聽了,心里頭卻氣的難受。他想盡辦法,故意輸給蘇眠,才將這堆首飾‘輸’到她手里,結(jié)果……她竟這么輕易地,將大半的首飾送給別人? 況且……蘇眠只送了他一只碧玉簪子,怎么到了柳白這兒,卻是送一堆的首飾? 一根簪子,和一堆首飾相比,孰重孰輕,顯而易見。 “不行!”蕭言瑜再也沉不住氣,緊盯著蘇眠,厲聲拒絕道。 “這是我的東西,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蘇眠瞥了蕭言瑜一眼,有些惱怒,她不喜歡蕭言瑜自以為是的說話方式,他不該替她做決定,就像當(dāng)初,一道圣旨,將她困在宮里。 “這些都是宮里頭的東西,如若送在柳白手上,定會落人口舌,說他盜竊宮中財(cái)物?!笔捬澡げ幌肴翘K眠生氣,只好尋了個別的由頭,勸蘇眠三思。 “是么?”蘇眠若有所思點(diǎn)點(diǎn)頭,她視線在蕭言瑜身上掃了一圈,試圖尋找別的籌錢法子。 “我記得,皇后也是有月錢的是不是?”蘇眠眸子亮了亮。她收起那堆首飾,放到手旁,轉(zhuǎn)而看向蕭言瑜說道:“你給我月錢!否則……” “否則什么?”蕭言瑜氣的咬牙,她這是鐵了心了,要從他身上拿錢,送給柳白用。 “否則我就不住在榆陽宮,我去……”蘇眠頓了頓,繼續(xù)道:“我去冷宮住。” 蕭言瑜無奈扶額嘆息,成親以來,阿眠對冷宮,有著謎一般的喜歡,他實(shí)在是不懂。 他是不會讓她去冷宮的,他沉著臉看著她,就是不松口、不說話。 “你別生氣,我跟你鬧著玩呢?!币娛捬澡よF了心不服軟,蘇眠倏地一笑說道。 她那句冷宮,本就是試探蕭言瑜用的。 “這些可是小柳徒兒的救命錢啊!”蘇眠故意說的夸張,醉仙樓的才子擂主,對別人來說就是個虛名,可對柳白而言,那就是他的臉,他看重自個兒的臉,勝過他的命,這錢……自然也就是他的救命錢。 “嘿嘿,你想想?!碧K眠見蕭言瑜不吭聲,打著哈哈,笑了笑,又道:“我是柳白的師父,如今咱倆成了親,你就是他的師娘。小柳徒兒如今有事相求,你這個做師娘的,怎么忍心見死不救呢?” 蘇眠這聲‘師娘’,確實(shí)說到蕭言瑜心坎了去了。他鐵青的臉色漸漸轉(zhuǎn)好,唇角也忍不住掛上一抹笑意。 “那……那自然要救他?!笔捬澡そK于松口,他心情好了不少,聲音中也夾著幾分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柳白(鞠躬):師娘好,感謝師娘出手相救! 蘇眠(不滿):你師父我,出力更大好么 柳白(二鞠躬):感謝師父出手相救,祝您和師娘,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 蕭言瑜(開心):來人啊,再賞柳白送一箱銀子! 柳白(三鞠躬):感謝師娘! 蘇眠(蹙眉):叛徒 ☆、胭脂鋪?zhàn)?/br> #胭脂鋪?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