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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大壞蛋捶你胸口[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4

分卷閱讀44

    沒有可能,長生符其實有兩種,一種是那能將人變成僵尸的,溫暖的白色蓮子,一種是能將人變成活死人的,冰冷的黑色蓮子?”

直覺告訴白玉連,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接近真相了。

“不要想太多,等到了皇陵中心,一切都會有答案?!?/br>
出發(fā)前一天,滕南托老周帶的貨終于到齊了。

滕南揉亂了白玉連的一頭軟發(fā),“我去跟老周拿貨,不要亂跑,等我回來?!?/br>
“知道了,啰嗦?!卑子襁B在桌邊整理卷宗,頭也不抬地沖滕南揮了揮手。

明明徐福的手札殘卷早已經(jīng)全部翻譯了出來,白玉連卻總覺得這手札的字里行間透露著說不出的怪異之感,然而不論他翻看多少遍,都找不出更多的信息。

“咚咚咚……”

門口傳來了規(guī)律的敲門聲,這么快就回來了?

白玉連伸了個懶腰,這才一個多小時呢,沒帶房卡嗎?

通過門口的貓眼,白玉連看到門外是一個穿著酒店制服的短發(fā)青年,手里推著小推車,應(yīng)該是來做房的。

“進來吧?!?/br>
白玉連打開門,將青年帶進來,剛好房間里堆滿了不少外賣盒子等著處理呢。

還沒走過玄關(guān),白玉連便感覺到自己后頸一痛,這一計手刀劈得白玉連眼睛發(fā)直,馬上便失去了意識。

倒下前,他猜到了這個青年的身份。

靠,竟然在同一個地方栽了兩次!

白玉連很想豎個中指。

還沒睜開眼,白玉連便下意識地想要翻身坐起,誰料一翻身,一陣失重的感覺猛地襲來,直到身體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白玉連才徹底睜開眼。

地面上鋪著暗色的意大利風(fēng)格地毯,環(huán)視了一圈,白玉連才確定自己剛剛是從沙發(fā)上掉下來了。

這是一座位于高空中的公寓,通過單面透光的落地窗,白玉連能看到下方整座城市的夜景,客廳非常大,也很空曠,僅有的幾件家具昭示著房子主人的奢侈和講究,頭上是一座精致華麗的水晶吊燈,整個客廳都沐浴在它散發(fā)出的光芒之下。

旋轉(zhuǎn)樓梯處傳來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白玉連雙唇緊抿,渾身肌rou緊繃著。

是那個一直想殺他的幕后人。

來人大概三十歲上下,古銅色皮膚,面容堅毅,眉宇間帶著殺伐之意,頭發(fā)往后梳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考究,這人手里托著一只盛滿紅酒的高腳杯,見白玉連醒來,也不驚訝,淡淡地抿了一口酒,示意白玉連看茶幾上。

上面放著一杯同樣的紅酒,酒液晶瑩透徹,在吊燈的照耀下,泛著紅石榴般的光,只可惜,白玉連喝不慣紅酒,作為一個粗人,他只喝啤酒,大夏天里吆五喝六在大排檔里喝的那種。

見他不動,男人也不勉強,嘴里吐出兩個字,嗓音低沉,聽不出任何情緒,“硯卿……”

白玉連眼中閃過茫然,硯?那玉佩上刻著的畢硯二字真的是他的名字?

而卿這個字倒是很有一番意思,卿在古代,可以是對位高之人的敬稱,也可以是朋友之間或長輩對晚輩的愛稱,更可以是……君主稱臣民。

這人姿態(tài)矜傲,面對他時并沒有敬意,之前又幾次三番想要殺他,可見更談不上善意,看著此人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的矜貴與大氣,想到最后一種可能,白玉連的瞳孔猛縮。

他想到那份手札的不對勁之處了!

那份手札上的內(nèi)容是即時記錄的,相當(dāng)于一本日記,但記錄者的語氣從始至終都是客觀冷靜,無論是應(yīng)該滿懷著希望去方丈山的途中,還是找到長生之法回到咸陽后,一言一語,絲毫沒有對長生的熱切渴望亦或者找到長生后的激動難平,在一本私人日記中,沒有人能做到情緒絲毫不外露,除非,他只是個局外人。

除非,他對長生并不執(zhí)著……他們?yōu)槭裁礇]有想到,從頭到尾,苦苦執(zhí)著于長生不老之術(shù)的始終只有那一個人而已?。?/br>
視線又開始變得模糊,白玉連漸漸看不清男子的臉了,一陣困意襲來。

男子端著酒杯,面容冷漠,“看來你的時間不多了啊……”

第32章摸金校尉小粽子20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

這幾天,白玉連反復(fù)琢磨著當(dāng)初失敗錦囊里的那句話,他想通了很多事情,包括幕后人的身份,也包括他苦心布下的局。

最好的埋葬秘密的方法,不是斬斷一切線索,消弭掉所有蛛絲馬跡,而是故布迷局,虛實參半,甚至偷梁換柱,用真實來掩蓋真實,即是說,他們眼前看到的、苦心查到的其實并非虛構(gòu),只不過被人打亂了順序,置換了對象,并不是最終的真相,如此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讓所有被這個瑰麗的秘密所吸引的人,自以為勘破了一切,最后卻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落入早已布好的陷阱之中。

真正獲得長生的人,是嬴政,從權(quán)利紛爭中脫身之后的很多年,他一直以徐福的身份活著,于暗中,除掉所有覬覦這個秘密的人。

白玉連覺得,與其說他是長生不死的受益者,不如說他是長生不死的囚徒,永生永世,都被長生囚禁著。

在這幾天的相處中,嬴政的目光總會透過他飄向不知何處,嘴里說著一切不著邊際的話,對于白玉連失去記憶的事,他也并不在意,他的眼中帶著讓白玉連心驚的淡漠,那種淡漠,仿佛早已經(jīng)刻入了他的靈魂。

嬴政說,他不做皇帝后,有過很多身份,當(dāng)過太平盛世中的朝廷重臣,也做過推翻皇權(quán)的亂世梟雄,當(dāng)過寒窗苦讀食不果腹的窮書生,也做過家財萬貫錦衣玉食的巨賈……

他嘗試了很多種活法,過完了千差萬別的人生,像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輪回,他什么都擁有過,也什么都失去過,可即便如此,他的神智卻始終無法迷失在漫長的歲月中,他每每閉上眼睛,總能看到一雙熟悉的眼眸透過千年的歲月靜靜地凝視著他,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記,所以他麻木地清醒著……

他說,他對不起他。

反復(fù)地說。

這個他是誰,白玉連試探了很多次都沒有結(jié)果,到最后,白玉連甚至覺得這只是嬴政臆想出來的一個人物,根本就沒有這么個人的存在。

距離那一行人進皇陵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周,嬴政卻顯得絲毫不著急,白玉連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安排。

白玉連每天清醒著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大多數(shù)時候,他的身體沉沉睡去,意識卻在不知名的空間里飄啊飄。

眼前的迷霧散去,周圍是巖石筑成的宮殿,來往的人身著古裝,袖裾飄起又落下。

這是夢還是幻境?他曾經(jīng)來過這里嗎?

白玉連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他眼前的視角全憑意念轉(zhuǎn)移,是夢吧。

意念被無形的力量吸引,他飄啊飄,飄